既然宋玉瑾會有離魂之症,那就是這和上一世早就已經是不一樣的了,那隻要自己償還完了宋玉瑾上一世的因果也就了結了。🐍👹 ➅9รн𝓤𝕩.cσΜ 🍭🐍
鍾離沐信誓旦旦的說著償還後就兩清,可是連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要答應姬蕭然這個娶宋玉瑾這個要求。他明明可以言辭鑿鑿的拒絕了姬蕭然要自己娶宋玉瑾這個明明對他沒有任何好處的事情的,可他就是只要一想到上一世那個一身鳳袍的俊逸少年,就鬼使神差的默認了下來。
既然姜明淵可以,那為什麼就不能是他呢?況且他和宋玉瑾本就牽扯不清楚了的。
他不清楚為什麼姬澤林會對一個孩子占有欲這麼的強,但他沒有可以選擇的權利。他會一直陪在宋玉瑾身邊,直到咒術反噬。
姬蕭然也是心焦不已,本就煩躁,又不知太子姬澤林跑哪裡去了。一屋子的太醫都是跟廢物一樣的看不出來任何的毛病。
姬蕭然語氣不耐的道:「既然你們說玉瑾已經沒有事情了,那為什麼玉瑾還不醒?」
「這……可能……也許……大概……」老太醫令支支吾吾半天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只能把頭垂的更低了些。
「熙王爺這是得了離魂之症。」鍾離沐道出了真相,眸色平淡自然,絲毫沒有其他的算計在裡面。至少在姬蕭然看來是這樣沒有錯的,可只有鍾離沐自己心裡知道自己的私心。
姬澤林已經知道了自己是周國太子的身份,這突然的溺水來的猝不及防,他不敢保證後面會有什麼變數。只要自己藉機把宋玉瑾帶走,以休養為由的讓宋玉瑾跟在自己身邊也不是什麼問題了。
姬澤林現在還忙著處理宋玉瑾落水的事情,宋玉瑾壓根就沒有想過是有人推了自己,也就不能肯定那晚那麼多人都不在太和殿,無憑無據的,這件事就一定和沈懷安有關。
沈懷安雖然又蠢又滿心算計,但也是知道看情況使絆子的。要不然宋玉瑾上一世也不會一復辟就拿沈懷安來殺雞儆猴。
第一個向姜明淵俯首稱臣的走狗,又深得姜明淵信任,自然是最合適殺雞儆猴的。上一世的宋玉瑾不論是未經世事的單純,還是得知真相後的不管不顧,不殺他也難解心頭之憤。
既然這個變數已經知曉了,那沈懷安也是真的愚蠢,還想著只要宋玉瑾死了,那姜明淵當上皇帝的時候就不會被美色迷得被宋玉瑾殺了。
但是沈懷安千算萬算都沒有想到的是,姜明淵之所以可以離開京城,離開夏國,不是因為他真的神通廣大,而是因為宋玉瑾的同情心。
宋玉瑾想要自由,同理的,看到在夏國為質子同樣沒有自由的姜明淵自然而然的就代入了自己。更何況姜明淵有意無意的接近在夏國皇宮裡,唯一一個對自己沒有戒心還被養得天真無邪的人。
所以啊,要怎麼才能自己完全不動手,還能永除後患呢。這還得看那早死的太子殿下的手段了。
「離……離魂?」太后一臉的不可置信,「怎麼會這樣,那國師可是有辦法讓寶兒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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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蕭然同樣的不知所措起來,這還真是自己的疏忽了,以為讓宋玉瑾待在皇宮裡,就不會出什麼問題,卻是沒有想到這樣才更容易出問題。
「是啊,國師可是有辦法?」姬蕭然強自鎮定的道。
「離魂之說本就是奇之又奇之事,這可能就是和熙王爺的身體有關。臣也是無能為力。」鍾離沐自責的道。
「那可如何是好?總不能讓寶兒就這麼昏睡著吧?這身體怕是更受不了了。」太后滿臉的擔心。
「太后娘娘寬心,總會有辦法的。」鍾離沐低眸寬慰道。
「唉——」
太后愁眉苦臉的嘆氣。
昌平把孩子交給自己,明明是因為放心她這個母后,卻是自己反倒沒有把人照顧好。
太后看著床上的宋玉瑾,也才幾日,就已經消瘦了下來,也不知道過幾日會怎麼樣了。
突然,太后想到了什麼,扭頭看向了鍾離沐,詢問道:「既然寶兒是離魂之症,那是不是請惠心大師來就可以了?」
「臣學的知識測算之術,並不精通其道,也不清楚這是不是真的。」鍾離沐實話實說的道。
「既然都沒有辦法,那還是請惠心大師來一下吧。」太后看了眼依舊睡得安穩的宋玉瑾,無奈之下只能出此下策了。
姬蕭然也是沒有別的辦法,早在鍾離沐說自己沒有辦法的時候就已經沉下了面色。這一聽太后提議,若是平時姬蕭然絕對是不贊同的,但是現在也只能寄希望在那大相國寺的惠心大師身上了姬蕭然開口吩咐了人去大相國寺請人。
這下又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姬澤林還沒有處理完這棘手的事情,姬蕭然也有奏摺要批閱,宋玉瑾的房間內只剩下了太后和鍾離沐還在這裡。
「唉——國師也是個好的,能在這裡陪寶兒那麼久,也實在是有心了。要不還是先回去休息會兒吧,在這干坐著也不是辦法啊。」太后提議道。看著這幾日鍾離沐都是寸步不離的守在了宋玉瑾身邊,即便是於禮不和,太后也沒有多說什麼。
原本還是不滿意姬蕭然的胡亂賜婚,只覺得是姬蕭然對護國公忌憚才給自己的寶貝外孫隨意賜婚。
現在看來,倒是自己誤會姬蕭然了,這鐘離沐倒是儀表堂堂,和姬澤林比也是不分高低。年紀輕輕就已經是國師,還在欽天監之上,是欽天監的小師叔,那才華定然也是斐然的。
「多謝太后關心,臣也是實在放心不下熙王爺。這於情於理的,臣都應該在這兒守著的。」鍾離沐眼睛從床上移開,對著太后恭敬的道。
「寶兒啊,自小就體弱多病的,我們這些長輩的也是心疼,難免會過於嬌縱了他,也是要國師往後對寶兒多擔待著些才是。」太后也是接納了鍾離沐,才會在這個上多敲打幾句。
「這本就是臣該做之事,太后放心了就是。」鍾離沐語氣誠懇的道。早就已經淪陷,又何談再像以前一樣的袖手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