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新研製的藥

  清凌凌的月光下,遲迦南輕鬆地說出這一番話。閱讀

  但他沒想到,白霜竟然緩緩搖了搖頭。

  白霜仰著頭看遲迦南,美麗的眸子平靜而堅定,「你能破例把我選進雁落,我就已經很滿足了。

  其他事,我不想拖累你。」

  遲迦南注意到,白霜說的是「拖累」。

  他堂堂魔教教主,被一個新入教的弟子說「拖累」。

  而他,還不能反駁。

  因為遲迦南覺得白霜這個人很神秘,很不按套路出牌。

  她那一雙清澈透亮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他這個人。

  似乎他的所有秘密,都在她的面前無所遁形。

  遲迦南尷尬地咳嗽兩聲,順便移開了視線。

  他感覺到自己的心跳都紊亂了些。

  糟糕,緊張了。

  這種被看透的感覺真的很不妙。

  就好像被窺探了內心世界似的,一點隱私都沒了。

  「那個什麼。」遲迦南努力想著話題,想要轉移尷尬和緊張的情緒。

  就在這時,白霜的肚子又「咕嚕嚕」地叫了。

  而且還是一長串響聲。

  在這寂靜的深夜裡,顯得那麼突兀和響亮。

  「哈哈哈哈!」遲迦南笑得豪爽。

  他是發自內心的開心。

  這聲響可真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遲迦南拍了拍銀錢袋,沖白霜挑眉,特土豪地說:「走啊。

  我剛好和幾個兄弟約了吃夜宵,山下那家酒樓徹夜不休,你想吃什麼都能給你做。」

  說到吃的,白霜十分不爭氣地咽了一口口水。

  她以前不是這樣的,她對吃食並無太多要求,只要能飽腹即可。

  在前幾個世界中,白霜也只會在特定的情況下,在特定的需求中,對某樣食物表現出特定的喜愛。

  但現在……

  她是真的餓了。

  這個世界,原主的身體影響度比較大。

  白霜不太能抗。

  「那我去換身衣服。」白霜從井邊站起身。

  然而她真的太高估這具身體了。

  白霜一站起來,就感到一陣頭暈目眩。

  眼前一黑,她竟然直直地往後倒去。

  「你是想訛本教主銀錢嗎?我可什麼都沒做,你休想從我袋中訛去一分!」

  白霜落入一個寬厚溫暖的懷抱中。

  懷抱的主人又開始戲精了。

  白霜這次狀態進入得很快,一張口,就有那味兒了。

  「是,你是什麼都沒做。

  可你只需要站在那,露出你這張英俊到人神共憤的臉,那我便被你給帥暈了。

  若是你不出現,我就不會暈倒。

  你說,你是不是得給我付些藥費?

  我這叫訛詐嗎?

  不,我只是一個被你英俊的外貌、迷人的氣質,給迷暈的小可憐罷了。」

  聽到這一番彩虹屁,懶蛋簡直瞠目結舌。

  他緩緩舉起大拇指。

  高,實在是高。

  從來沒想到主人還能說出這麼矯情做作的話。

  真是……

  太好笑了哈哈哈!

  遲迦南也被白霜的表現給驚到了。

  他都已經做好了白霜接不住他的戲,反而還小小地懟他一通的準備。

  因為遲迦南知道,溫白霜就是這麼不按套路出牌。

  可誰知,兩級反轉,溫白霜又出乎了他的預料。

  竟然和他對上戲了!

  而且,瞧瞧溫白霜那真摯誠懇的眼神。

  要不是他機智,可能真的會被溫白霜給矇騙過去。

  以為她的暈倒,是因為他的英俊了。

  遲迦南鬆開白霜,「好了不演了,你快點去換身衣服,我們抓緊時間出發。」

  ……

  山下,雁歸樓。

  因為這座山都被雁落教給包圓了,所以山下的店鋪取名,都會從「雁落」這兩個字發散。

  雁歸樓,便是生意最火爆的酒樓。

  從早至晚,全天十二個時辰不打烊。

  只要進店點菜,後廚就有大師傅做菜,有小二端菜上桌伺候著。

  「小二,把我上次存在這的上等女兒紅拿出來。」二樓靠窗的位置,一白衣男子沖小二招手。

  小二笑著喊道:「好嘞駱公子,我這就去取。」

  駱詩博掏出一支筆,拍在桌上,笑著對其他兩個人說:「遲迦南那傢伙總算是出關了。

  今日我們不醉不歸!」

  「不醉不歸可以,但煩請你把筆給收起來。」藍衣男子皺眉,嫌棄地用指尖把筆推到駱詩博的面前。

  駱詩博不幹了,「隨海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嫌棄我?

  你還好意思嫌棄我?

  我都沒嫌棄你這個畫春宮圖的,你竟然嫌棄我?」

  隨海擰眉,嘲笑一聲,「我畫春宮圖怎麼了?

  就算我畫春宮圖,那也是光明正大畫的。

  大家都知道我就是畫春宮圖的畫師。

  你呢,表面上是個詩人,看起來文雅清高。

  其實呢?

  其實你就是個一喝醉就會寫小黃詩的猥瑣男!」

  「你說誰猥瑣男呢?到底是你猥瑣還是我猥瑣?」駱詩博氣得把桌子拍得哐哐響。

  隨海得意地沖駱詩博做鬼臉,「誰反應大誰就是猥瑣男,猥瑣男猥瑣男。」

  駱詩博氣炸了,掄起拳頭就想動手。

  隨海拉過身邊穿紫衣的男人,躲到紫衣男背後。

  他還挑釁駱詩博,「你打我啊,來,你衝著我的臉打。」

  駱詩博把牙齒咬得直響,「禾肆瑞,你讓開,我今天非得打破隨海這臭小子的臉!」

  禾肆瑞慢悠悠地端起茶杯,吹散浮末,喝了一口茶。

  然後他抬眸,眸中興致盎然地,分別看了一眼駱詩博和隨海。

  等駱詩博和隨海被他看毛了,渾身不自在了。

  禾肆瑞才邪笑著說:「我看你們兩個是真的挺配。

  這樣吧,我最近研製出了一款新藥。

  本來是賣給普通男女用的。

  要不然,你們兩人先試試?」

  隨海好奇地問:「什麼藥?有副作用嗎?」

  駱詩博翻了個白眼,「你清醒一點。

  禾肆瑞是正常的大夫嗎?

  他可是邪醫,你能指望他研製出什么正常的藥來?」

  駱詩博頓了頓,也還是耐不住好奇心,諂媚問道:「禾大醫師,是什麼藥啊?」

  禾肆瑞的笑容逐漸色氣,「也沒什麼,不過是比尋常春藥更為刺激。

  沒有灼熱感,也沒有其他異樣,但就是看對方很是歡喜。

  想要接近對方,想要黏著對方,想要和對方時時刻刻在一起。

  到最後,順理成章地徹底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