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藥

  駱詩博的脖子都紅了,興奮得要命,「真的嗎?這也太刺激了吧,好想試試!」

  禾肆瑞眯起狹長的眼睛,笑得不懷好意,「試試啊。閱讀

  我不是說了嗎,讓你和隨海試試。」

  「誰要跟他試!

  他這個猥瑣男,你看他哈喇子都快要流下來,太噁心了!」隨海表示拒絕。

  駱詩博無語,「隨海,我猥瑣,你只會比我過之而無不及!」

  兩人眼看著又要吵起來。

  「這麼熱鬧。」樓梯處忽然傳來一道戲謔的聲音。

  三人紛紛看過去。

  遲迦南頂著一臉肆意桀驁的笑意,踩著樓梯一階階上來。

  「迦南,我可想死你了!」隨海嗷嗚一聲,直接沖遲迦南飛奔而去。

  遲迦南早就習慣了隨海這種熱情的迎接方式。

  他身子往旁邊一歪,隨海就撲了個空。

  隨海撲在欄杆上,故作羞憤地跺了跺腳。

  他伸出蘭花指,嗔怒道:「好你個遲迦南,用到人家的時候,抱著人家喊小甜甜。

  用不到人家的時候,連根毛都不讓人家碰。」

  駱詩博吹了個口哨,起鬨笑道:「那你可得說清楚,是哪裡的毛。

  這人的身上,長毛的地方可多了去了。」

  隨海故作純潔地眨了眨眼,「啊,駱公子你在胡說什麼?

  人家說的,當然是他頭頂上的毛髮呀。」

  禾肆瑞嘴角挑著一抹邪笑,看他們胡鬧。

  只是當他的目光,觸及到遲迦南身後的那道身影時。

  便立馬收斂神情,咳嗽一聲。

  「遲兄,既然有客人,怎麼不跟我們介紹一下?」

  隨海玩得正高興呢,聽禾肆瑞這麼一說,下意識地看過去。

  然後他就被絕世的美貌給驚呆了。

  隨海衝到白霜面前,但又不敢靠太近,怕唐突了佳人。

  隨海不舍地移開視線,看向遲迦南,「這位妹妹,是哪裡來的?」

  駱詩博也震驚地走過來。

  他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番白霜後,連連搖頭感慨。

  「美人,絕頂的美人!

  我有靈感了,我現在就要寫詩,我要寫一首讚美美人的詩!」

  白霜靜靜地站在那裡。

  她的眼神和神色,都沒有因為眼前發生的一幕幕而發生改變。

  白霜非常淡定。

  遲迦南就是欣賞她的這種淡定。

  「好了,你們不要再圍在這了。

  她還沒吃飯,你們點菜了嗎?

  沒點的話我就叫小二。」

  遲迦南一邊說,一邊用眼神示意白霜走過去坐。

  這是一個四方的桌子。

  本來遲迦南四個人,一人坐一邊剛剛好。

  白霜一來,就顯得多餘。

  於是遲迦南把鄰桌的一個凳子拽過來,自己挪了挪位置。

  「來,坐這。」遲迦南拍了拍凳面。

  這樣一來,就是遲迦南和白霜共同分享了四方桌的一邊。

  既不尷尬,也不多餘。

  「菜點好了,但不知道她的口味。」

  禾肆瑞看向白霜,微笑道:「你有什麼喜歡吃的嗎?」

  白霜淡淡道:「我不挑食。」

  「哦。」禾肆瑞點點頭,看向遲迦南。

  他的眼神意有所指,暗藏玄機,「那倒挺好養活。」

  聞言,駱詩博和隨海也湊了過來。

  大家都是一臉八卦地看著遲迦南。

  一副等他從實招來的眼神。

  遲迦南把駱詩博和隨海的大臉推開,嫌棄道:「你們不要離我這麼近。

  我又不是斷袖,對男人沒興趣。」

  這回輪到駱詩博戲精上身。

  他撩開衣袖,佯裝擦眼淚,「遲公子,你說這話,實在是太傷人家的心了。

  想我從認識你以來,為你寫了多少情詩。

  你卻一眼都不給我。」

  隨海叉腰,「姓遲的,你給我說清楚,你是不是因為有了這個小妖女,所以才會不要我的!」

  遲迦南還沒說話,一直表現得安靜乖巧的白霜動了。

  白霜低頭,聲音帶著哭腔,「各位哥哥,我沒想到公子已經先有了你們。

  但是哥哥們聽我解釋。

  我和公子之間的關係,並非你們所想的那樣。

  我與公子,只不過是一頓飯的交易罷了。」

  此話一出,駱詩博和隨海都是一愣。

  然後他倆一拍大腿。

  駱詩博:「遲迦南,你這棵鐵樹開花了啊!

  這真的是你的女人?!」

  隨海:「我的新春宮圖有男女主的臉了!」

  一直默默喝茶的禾肆瑞:「看來我的新藥有人試了。」

  遲迦南笑吟吟地倒了杯茶,推給白霜,「是啊,她不僅是我女人,我還要娶她為妻呢。

  就下個月,你們都要來參加我的成親典禮。」

  白霜接過茶水,嬌羞一笑,「相公,不是說今晚就成親的嗎?」

  遲迦南的笑容一僵。

  今、今晚?

  遲迦南終於不得不承認,論戲精,他好像真的敗給溫白霜了。

  駱詩博弱弱地問:「真的是今晚嗎?這也太突然了吧。」

  隨海把駱詩博的毛筆搶過來,放在嘴裡蘸了蘸口水。

  「來不及了,湊合畫吧。」

  禾肆瑞覺得,他的新藥似乎派不上用場了。

  「好了,不玩了,假的。」

  遲迦南泄了氣,拍著桌子,「小二,酒呢,酒怎麼還不上!」

  眾人愣了愣,才反應過來。

  「不是吧遲迦南,你竟然演不過這小丫頭?」駱詩博的語氣,就跟發現了新大陸似的。

  隨海笑得快要喘不過氣來,「遲迦南啊遲迦南,我沒想到你還有這麼一天!

  你看看你一天天把我們逼成什麼樣了。

  只要和你見面,必要演戲。

  但原來你也有演不下去的一天!」

  禾肆瑞又默默地把新藥拿出來,藏在袖間。

  伺機而動。

  「上等的女兒紅來嘍!」小二上了酒和下酒菜。

  遲迦南倒了滿滿一杯,一飲而盡。

  然後就是男人們的喝酒聊天。

  白霜坐在邊上,吃飯夾菜。

  仿佛不久前和遲迦南飆戲的人不是她一樣。

  等到飯吃的差不多了,禾肆瑞見時機成熟,主動給白霜倒了一杯酒。

  白色的粉末在他袖口抬起間,毫無聲息地落入酒中。

  瞬間融化,無色無味。

  「溫姑娘,你不能多喝,我就代其他兩個兄弟敬你一杯。」禾肆瑞笑著舉杯。

  禾肆瑞不像駱詩博和隨海那麼奔放。

  看起來好像很內斂的樣子。

  但其實,他才是最陰最色氣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