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被放出來時，貓崽已經被虐待得像是紙片。
一向倔強的原主第一次服了軟。
她在沈如月身前跪下，求沈如月放過自己的小貓。
可沈如月卻因此發現了新的樂趣。
她知道原主在意貓崽，於是頻繁拿貓崽威脅原主。
原主不能反抗。
因為一旦反抗，沈如月就會給她發虐貓視頻。
沈長奕知道這件事。
可他非但沒有制止，反而頻頻為沈如月遮掩。
歲念墨眸幽冷。
低著頭應道：「我知道了。」
見歲念還算老實，沈長奕語氣好了不少。
「我給你發定位，你最好快點過來。」
言畢，電話被掛斷。
不多時，wx界面上彈出定位消息。
歲念隨意瞥了一眼，起身準備回家接貓。
順便教訓一下她那位臉大如斗的「好哥哥」。
可轉身時，她意外撞進一團氤氳霧色中。
少年不知何時站在她身後。
低垂著眸問：「念念，和你打電話的人是誰？」
歲念並未想著遮掩。
老老實實地坦白道：「我法律意義上的親哥。」
話落，司珏眸光更沉。
少年唇線繃直，墨眉緊蹙，氣場不悅。
歲念極少見司珏露出這樣鮮明的表情。
大多時候，少年總是彎著眸看她。
眉目溫潤，宛若溫玉。
好像不管她做什麼都不會生氣一般。
歲念來了興致，趴在沙發上問：「你生氣了？」
司珏應了一聲。
蹙著眉道：「那個人類對你說話的語氣很討厭。」
言畢，司珏又道：「可他是你的哥哥。」
司珏很想現在就把人扔去餵吸血蝠。
但他摸不透歲念的意思。
怕歲念不高興，他姑且按耐住了殺人的衝動。
歲念杏眸微彎，眼底笑意更甚。
莫名的，她覺得自家小碎片有點可愛。
片刻後，歲念直起身捧住少年的臉，在少年薄軟的唇畔落下一吻。
司珏愣住。
蒼白耳尖染上一點紅意，側過身不敢看她。
歲念越發覺得有趣。
平時司珏主動起來的模樣讓人完全招架不住。
可輪到她主動後，司珏反而害羞起來。
歲念微微前傾。
細白如瓷的手臂圈著少年的脖頸，彎著眸解釋道：「他沒你重要。」
言畢，歲念垂眸，輕咬了一下少年透紅的耳尖。
少女唇瓣軟糯。
被觸碰的剎那，司珏呼吸聲快了幾分。
「念念……」
他喉結輕滾，垂在身側的蒼白指骨染上薄紅。
須臾，歲念後腰一燙。
少年按著她的後腰，單手撐著沙發緩緩俯身。
對上那雙繾綣旖旎的瀲灩紅眸時，歲念心裡咯噔了一下。
完了。
她好像不小心撩過火了。
………
又是一個纏綿悱惻的吻。
司珏掐住少女細軟的腰肢，肆意索取。
歲念睫羽輕顫。
圈著少年脖頸的手臂收緊，腰肢不由得發軟。
薄軟的唇貼著細白如瓷的肌膚。
一邊啃咬，一邊親吻。
瑩白漂亮的肩上，細細的肩帶隨著動作滑落。
少女淺墨色溫軟的眸子迷離，透白的肌膚上印著大片紅痕。
忽地，腿間一涼。
少年抱著她，修長漂亮的指不安分地探入。
啞聲問：「念念，我能不能……」
耳畔響起的嗓音清冷微磁，帶著近乎蠱惑的澀氣。
歲念有些動搖。
所幸最後關頭，還是理智占據了上風。
她一把推開司珏。
面無表情道：「不能。」
「念念……」
話剛說出口，對面的少年立刻蔫了下來。
瀲灩繾綣的桃花眼微微泛紅。
正垂著眸，可憐兮兮地看著她。
恍惚間，歲念看到了少年頭頂耷拉著的耳朵。
歲念按了按眉心，有些頭疼。
碎片怎麼一個兩個都這麼黏人？
嘆了口氣，歲念耐著性子解釋道：「等下有正經事要做。」
不能亂來。
話落，垂在身側的手腕被人握住。
少年埋在她頸窩問：「正經事忙完了能做不正經的事嗎？」
細軟的碎發蹭著脖頸。
頸側肌膚被啃咬舔舐帶來的酥麻感仍未散去。
被這麼一蹭，酥軟異樣的感覺再度襲來。
歲念心累的推開少年的腦袋。
「忙完了也不行。」
話落，少年垂下眼，神色含著些許落寞。
美人蹙眉，扣人心弦。
尋常人見了八成會忍不住動搖。
但跟在主神身邊多年的歲念早就對美色產生了抵抗力。
她推開碎片，面不改色地去換衣服。
準備出門時，口袋裡的手機振動了一下。
手機不斷響著，沈長奕一直在發消息催她。
歲念倒是不急。
她牽著少年的手，問：「準備好了嗎？」
「嗯。」
司珏應了一聲。
蒼白骨感的手撐著漆黑長傘，陰影下的眉目清冷淡漠。
明明只穿著簡單的雪衣黑褲。
可舉手投足間的從容貴氣卻怎麼也藏不住。
太招搖了。
歲念擰著眉，伸手捧住少年的臉一通亂揉。
普通人被這樣對待會五官亂飛。
可司珏垂著眸，眉目依舊清冷絕艷。
略顯不解地問：「念念，你怎麼了？」
歲念收回手，異常心累的扶額道：「你太招搖了。」
主神也好，碎片也好。
都生著一張禍國殃民的臉。
之前在仙界時，她不過是陪主神走了一圈，次日便被人圍堵。
堵她的人里除了女仙外，還有不少男仙。
男女通吃，簡直就是禍水。
這份禍水的本質在碎片身上並未弱化分毫。
每次牽著司珏去上學，總能拉來一大票視線。
搞得她煩不勝煩。
正想著，手腕忽地被人握住。
少年握著她的手，彎著眸問：「念念在吃醋嗎？」
歲念移開視線，乾巴巴地否認道：「沒有。」
話落，耳邊響起一聲輕笑。
緊跟著，掌心一涼。
少年執起她的手，將側臉貼在她掌心。
霧色繾綣的眸子望著她，嗓音認真。
「我是念念的，誰也搶不走。」
隨著動作，清淺的吐息落在腕骨，濺起一陣癢意。
歲念心跳聲快得有些失控。
她本能地想收回手，卻被扯著手腕拽了過去。
少年以一種占有欲極強的姿勢將她擁入懷中。
長睫下瀲灩繾綣的眸中含著晦澀情意。
垂著眸啞聲道：「同樣，念念也只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