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沒人疼的真千金VS蒼白漂亮吸血鬼少年18

  沈父擰緊眉,本能地反駁道:「你別胡說,我明明給過你一張卡!」

  他特意囑咐了管家,讓管家每個月準時往三個孩子卡里打生活費。

  長奕和如月是一月五十萬。

  歲念要稍少一些,一月只有一萬。

  但他也沒偏心。

  畢竟歲念是從山溝里接回來的,自幼沒見過什麼好東西。

  一次性給那麼多,被帶壞了怎麼辦?

  沈父覺得自己的安排很合理。

  連帶著底氣也足了不少。

  他這個做爹的掏錢供這個不孝女吃喝上學。

  讓她給哥哥捐一點骨髓又怎麼了?

  沒良心的白眼狼。

  果然窮鄉僻壤的地方養不出好筍!哪都比不上月月!

  沈父眼底的輕視過於明顯。

  歲念眼底涼意更甚,慢悠悠地道:「可我從沒收到過你給的卡。」

  沈父急了,怒聲道:「我明明讓如月……」

  話說到一半,沈父卡殼了。

  實際上,他並未親手把卡交給歲念。

  而是托沈如月代辦。

  因為他覺得如月手裡捏著歲念的生活費,歲念就會對如月尊重些。

  那樣即便如月是假千金,也不會被欺負。

  他事事以如月為先,事事為如月考慮。

  卻算漏了一種可能。

  如月可能沒把那張卡給歲念。

  沈父有些動搖,卻仍不願相信沈如月會私吞歲念的生活費。

  歲念也懶得再多費口舌。

  懶洋洋地道:「有功夫在這罵我,不如仔細查查卡里的流水都去了哪。」

  言畢,歲念不再多言。

  關上門後大步離開了辦公室。

  ………

  幾分鐘後,數學課開始。

  雖然已經開始上課,但教室內依舊吵嚷。

  前桌後桌彼此交頭接耳,完全不把老師當回事。

  老師也無可奈何。

  能進這個班的大多非富即貴,他們這些做老師的得罪不起,只能裝看不見。

  無人注意的角落裡,歲念支著下顎,漫不經心地翻看書本。

  翻到一半時,耳邊傳來方甜和其他人的對話聲。

  「若若和如月今天怎麼沒來學校?」

  歲念耳朵動了動。

  以她對沈如月的了解,受了委屈的沈如月應該會立刻把昨天的事鬧大。

  結果並沒有。

  就連沈父今天來找她時,也沒提沈如月的名字。

  歲念可不覺得沈如月會突然良心發現。

  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方甜等人的對話傳到她耳朵里。

  方甜回:「若若昨晚在如月家留宿。」

  「留宿?若若昨天不是說要給歲念那個賤人一個教訓嗎?怎麼突然變成留宿了?」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反正如月是這麼回我的……」

  方甜小聲嘟囔著,語氣夾雜著幾分遺憾。

  歲念眉梢微挑,覺得新奇。

  沈如月竟然真的沒到處宣揚被她痛揍的事?

  難不成是怕丟臉?

  可就算沈如月會忍氣吞聲,韓若琳也不是會息事寧人的性格。

  歲念總覺得心裡怪怪的。

  ………

  午後,缺課了一上午的沈如月姍姍來遲。

  沈如月模樣有些古怪。

  她臉色慘白,白得毫無血色。

  明明是三伏天,頸上卻繫著一條厚厚的圍巾。

  沈如月一來,以方甜為首的小跟班便圍了上去。

  好奇地問:「月月,怎麼就來了你一個?若若呢?」

  言畢,方甜上下打量了沈如月一眼。

  忍不住道:「這麼熱的天你帶圍巾做什麼?會中暑的。」

  說著,方甜伸出手。

  想要扯下沈如月脖子上繫著的厚重圍巾。

  可還沒碰到,手便被人一把拍開。

  沈如月死死護著圍巾,尖聲道:「別動!」

  方甜愣在原地。

  她白皙的手背被打得通紅一片,錯愕地問:「月月,你這麼生氣做什麼?」

  沈如月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的失態。

  她護住脖子,低垂著頭啞聲道:「我感冒了,怕傳染給你們。」

  頓了頓,又繼續道:「若若也發燒了,燒得很嚴重,暫時在家休息,所以沒陪我一起過來。」

  沈如月的話有些敷衍。

  但方甜等人腦子一根筋,倒也沒覺得古怪,繼續圍著沈如月說話。

  歲念卻發現一絲異樣。

  隨著動作,沈如月脖頸上的圍巾微微鬆動。

  白皙的脖頸上,一點紅若隱若現。

  像是……

  被某種尖牙生物啃咬後留下的血洞。

  有趣。

  歲念把玩著鋼筆,越發期待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

  兩節數學課後是體育課。

  今天體育老師請假,改成了自習課。

  操場上,少男少女們聚在一起,嘻嘻哈哈地玩鬧著。

  歲念懶得動彈。

  她坐在樹蔭下,悠哉悠哉地閉上眼。

  準備再休息一會兒。

  可沒安生多久,耳邊忽地響起腳步聲。

  接著,一道陰影自上落下。

  有人站在她對面擋住了光。

  歲念睜開眼,懶懶散散地問:「找我有事?」

  打擾她曬太陽的人是沈如月。

  沈如月穿著體育課專用的體操服,脖子上依舊繫著圍巾。

  抿了抿唇,沈如月道:「我有話想和你說。」

  歲念閉上眼,道:「懶得聽。」

  沈如月急了。

  她口不擇言道:「是和韓若琳有關的事!」

  歲念連眼都懶得睜,漫不經心道:

  「韓若琳和我有什麼關係?」

  沈如月穩了穩心神,裝神弄鬼道:「韓若琳是和你沒關係,但如果你不去的話,你會落得和韓若琳一個下場。」

  歲念終於起了點興致。

  她抬起眼,問:「韓若琳怎麼了?」

  沈如月抿了抿唇,顧左右而言他。

  「這不方便說,你跟我去器材室我就告訴你。」

  歲念並未把沈如月當作威脅。

  出於好奇,她伸了個懶腰起身,隨沈如月一起去了器材室。

  器材室內光線昏暗。

  地面蒙著一層灰,到處都是隨意擺放的體育用具。

  歲念隨意坐在唯一乾淨的椅子上。

  問:「現在可以說了嗎?」

  沈如月抿了抿唇,快速道:「我知道我接下來說的話有點超出常識,但我可以向你保證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言畢,沈如月拿出手機。

  屏幕被解鎖後,一張照片印入歲念眼帘。

  照片的主人公是一個女人。

  一個宛若骷髏的女人。

  她膚色蒼白,接近慘白,身材幹癟。

  像是被抽走了血肉般,骨頭上只依附著一層薄薄的皮。

  脖頸處,暗紅的血洞明顯。

  令人惡寒的是,都已經變成這樣了,女人依舊活著。

  只是神色痛苦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