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很傲氣嗎？」
「她不是很囂張嗎？」
「那我就扒了她的衣服，把她扔在操場上，讓她像狗一樣跪爬著向我道歉！」
韓若琳眼底滿是惡意。
同為女人，她再清楚不過該如何毀掉一個女孩子。
沈如月抿著唇，柔柔弱弱地道：「這樣不好吧？」
韓若琳晃了晃沈如月，語氣恨鐵不成鋼。
「有什麼不好的？必要時刻必要手段。
對付歲念那種賤人，就不該手下留情！」
沈如月似是被說動了，猶豫著應了聲好。
在無人注意的角落，她嘴角揚起極淺的弧度。
眼裡滿是得意。
這樣最好，沈家絕不可能要一個丟了清白的千金。
她不只要父母哥哥的愛。
她還要毀了歲念，讓歲念徹底出局！
正想著，後脊忽地一涼。
一陣毛骨悚然感襲來，似是有人在背後窺視。
沈如月本能地瑟縮了一下。
她下意識地側過身，卻什麼也沒看到。
是錯覺嗎？
沈如月蹙著眉，驚疑不定地收回視線。
……
遠處的鐘塔上，歲念單手支著下顎。
一邊輕晃著腿，一邊悠哉悠哉地看戲。
系統卻看不下去了。
它從識海里滾出來，蹲在自家宿主肩頭。
憤憤不平地抱怨道：【太過分了！這群人怎麼能這麼壞？】
歲念卻沒有太多觸動。
她隨手拎過系統，搓麵團似的揉著。
漫不經心道：【人性本惡。】
是人的話，會做出怎樣過分的事情她都不覺得意外。
系統仍是生氣。
它被捏著臉，含糊不清道：【可就這麼放過他們也太便宜他們了吧……】
好氣，氣死統了。
系統磨著牙，想給那些壞人一拳。
歲念勾著唇，漫不經心道：【誰說我要放過他們了？】
系統一愣。
它側過身，正對上自家宿主的眼睛。
少女彎著眸。
明明是在笑，可眼底卻沒有半分笑意。
瞳色幽黑，如同深淵。
讓人遍體生寒。
系統瑟縮了一下，連晶片都在隱隱發顫。
直到這時，系統才猛地想起一件事。
它家宿主可不是什麼嬌弱無害的白蓮花。
她是歲念。
煞神歲念。
天界那些得罪過它家宿主的人，沒有一個是有好下場的。
………
在學校的一天看似平靜的度過。
臨近傍晚，放學鈴聲響起。
歲念一邊收拾東西，一邊想著待會兒回家該吃什麼。
準備起身時，眼前忽地一暗。
一道陰影自上落下。
歲念抬眸，對上一張相當熟悉的臉。
是韓若琳。
歲念彎了彎眸，問：「你來找我做什麼？是還沒喝夠嗎？」
話落，韓若琳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那天被壓在馬桶上的屈辱經歷再度在腦海中浮現。
韓若琳臉上青白交錯，難看到了極點。
良久，韓若琳深吸一口氣，強壓下怒氣。
狀似無意地問：「歲念，王主任今天找過你是嗎？」
歲念點了點頭，道：「王主任誇了我，說我最近表現很不錯。」
韓若琳擰緊了眉，心情煩躁。
該死的。
姓王的死肥豬到底在搞什麼？
她明明特意拜託了爹地，讓他找人把歲念趕出去的……
韓若琳緊咬著下唇，強壓下不爽的情愫。
再抬頭時，她換了一副表情。
垂著眸道：「歲念，多謝你教訓我。」
「經過昨天的事，我深刻反省了自己的錯誤。
之前那樣對你是太過分了，你能給我一次機會原諒我嗎？」
說著，韓若琳一把握住歲念的手，語氣誠懇。
歲念垂著眸一言不發。
就在韓若琳心情忐忑，懷疑自己是不是演技太差露餡了時，歲念終於開了口。
她回握住韓若琳的手，動容道：「韓同學，其實我從來沒怪過你。
只要你知錯就改，我們以後還可以做好朋友。」
韓若琳鬆了口氣。
慶幸之餘，心中對歲念的輕蔑更甚。
果然是個蠢貨。
雖然不知道這個蠢貨昨天怎麼就突然翻了天。
但蠢貨終究只是蠢貨。
這種不長腦子的傢伙，就算被騙了也是活該。
收回思緒，韓若琳繼續道：「其實……我還給你準備了道歉禮物，你能陪我去取一下嗎？」
歲念點頭應好，乖巧起身。
見魚兒上鉤，韓若琳嘴角上揚，眼底的笑意幾乎要遮不住。
……
幾分鐘後，小巷。
歲念不安地問：「你說的禮物真的在這嗎？我怎麼覺得……」
話音未落，手忽地被人甩開。
韓若琳懶得再演下去，隨意拍了拍手道：「過來。」
話落，小巷深處走出幾個大漢。
個個長相醜陋不堪，奇形怪狀，歪瓜裂棗。
也不知道韓若琳都是從哪搜羅來的這些人才。
歲念適時的露出不安的表情。
驚慌失措地問：「這、這些人都是誰啊？」
韓若琳眼底滿是得意。
她揚著唇傲慢道：「這就是我給你準備的禮物啊。」
言畢，韓若琳走近一步，輕蔑地道：「歲念，你不會真覺得我想對你道歉吧？
「你敢那麼得罪我，就要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
放完狠話後，韓若琳遞給大漢一個瓶子。
命令道：「幫我把裡面的東西餵給那個賤人。」
為首的大漢頭頭應了一聲，帶著手下向歲念逼近。
歲念步步後退，不可避免地被逼至角落。
夜色中的小巷寂靜幽深，一眼看不到頭。
韓若琳站在巷口，歲念被堵至巷尾。
韓若琳看不清那邊發生了什麼，只隱約聽到幾聲微弱的掙扎。
漸漸地，掙扎聲也弱了下去。
韓若琳嘴角上揚，眼神難掩自得。
這時，旁邊走過來一個人。
沈如月不安地問：「若若，那個瓶子裡裝的是什麼啊？」
韓若琳舔了下唇，得意地道：「能讓人慾仙欲死的好東西。」
沈如月頓悟，問：「若你在水裡放了那個？」
韓若琳點了點頭。
沈如月語氣越發不安：「之前不是說扒了她的衣服拍幾張照片就好嗎？若若你怎麼……」
韓若琳打斷沈如月，理所當然地道：「對付不要臉的人自然要用不要臉的手段。
歲念那個賤人敢對我做那種事，就該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
末了，韓若琳拍了拍沈如月的肩，安撫道：「我找的人個個經驗豐富，那個賤人那麼喜歡勾引人，說不定還會覺得爽呢，月月你就別替她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