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3』
………
歲念垂著眸道：
「是又如何？」
說著，她伸手捏住少年下顎，輕佻的抬起。
黑色綢緞襯得少年膚色冷白，下顎仰起的弧度清冷蠱惑。
司珏被動的抬起頭，長睫輕顫，啞聲道：
「任憑主人差遣。」
歲念心跳聲漸快，瑩白的耳尖染上薄粉。
抿了抿唇，她故作嚴肅道：「不許說話。」
話落，司珏乖乖閉嘴。
小狗雙手背在身後，仰頭望著她，微凸性感的喉結輕輕滾動。
哪怕視線被綢緞阻擋，歲念依舊能感受到視線深處所含的渴求。
收回思緒，歲念硬著頭皮上前一步。
她抵著少年的肩，跨坐在少年身上，一手拽住銀制鎖鏈。
接著，纖白指尖順著少年的頸線一路下移。
襯衫鬆散，露出精緻漂亮的鎖骨。
少年清冷矜貴，又墮落放蕩。
情動時，眼尾揉開薄紅。
霧色清透的眸子迷離，薄唇間溢出低啞喘息。
「念念……我難受。」
被挑逗許久後，司珏終是沒忍住出聲。
纖薄的唇有些發甘，喉結輕輕滾動著，語氣近乎渴求。
司珏一邊說，一邊微微前傾，摸索著靠近。
頸上的鎖鏈晃動。
銀制的鎖鏈碰撞，發出清脆好聽的聲響。
不過片刻的功夫，司珏已經將她堵至角落。
少年吐息炙熱。
歲念神經緊繃，拽緊鏈子道：「不許動。」
司珏停了下來。
他俯身，將下顎埋在少女肩頸處蹭了蹭。
語氣近乎祈求。
「念念，姐姐，主人，疼疼我好不好？」
司珏被撩撥到了極致，連帶著說出口的話也沒了顧忌。
少年欲求不滿，清冷嗓音染上晦澀情意。
宛若不染纖塵的謫仙一朝墜入凡塵。
眼角眉梢間都透著誘人墮落的欲。
但歲念並未心軟。
她想要的，是司珏求而不得。
求而不得時的血液，才是最好喝的。
時間慢慢流逝。
司珏背著手跪在床上，雪色襯衫凌亂，冷白肌膚透著近乎迷離的緋色。
明明已經被撩撥到極致，卻始終得不到疏解。
「念念……」
司珏低語著，嗓音帶著細微的輕喘。
歲念舔了下唇。
她垂眸，視線落在少年線條漂亮的頸側。
肌膚下，淡青色的血管形狀清晰，似是無聲的邀請。
歲念再也克制不住，俯身一口咬了下去。
溫熱的血液溢滿口腔。
歲念眸子微微眯起，眼底儘是饜足之色。
須臾，歲念吃飽喝足。
她舔了下唇，準備拍屁股走人。
可起身時，腕骨被人一把擒住。
歲念動作一頓。
她本能的抬眸，正對上一雙翻湧著慾念的瀲灩血瞳。
司珏不知何時掙開腕上的紅繩。
壓低聲音問：「念念吃飽了嗎？」
歲念無意識的點了下頭。
耳畔響起一聲輕笑。
司珏俯下身，在她耳畔道：「那麼……接下來該我用餐了。」
………
室外一片靜謐。
室內氣氛曖昧。
歲念倚著牆，烏髮凌亂，瓷白指節攥著銀制鎖鏈。
司珏脖頸上繫著鎖鏈，半跪在少女身前俯身。
他目光炙熱。
似是最虔誠的信徒，在看他唯一信仰的神明。
而現在。
他在瀆神。
「念念……」
司珏輕喚著少女的名字，不斷地索吻。
少女膚色瑩白。
細白如瓷，宛若林澗霜雪，白得晃眼。
此刻，霜雪間落下紅梅。
淡色清透的緋痕在細膩肌理間蔓延。
春色撩人。
司珏難以自持，毫無節制的侵占。
歲念被折騰的受不了。
血族永生不死。
且不會困，不會受傷，永遠精力充沛。
搞得她想休息都沒藉口。
深吸一口氣，歲念咬著牙斷續道：「不…不要……」
「停、停下……」
唇齒間的清軟嗓音因頂撞變得含糊，帶著細微的顫。
司珏故意曲解話里的意思。
垂著眸一臉無辜地問：「念念是不希望我停嗎？」
歲念：……
這人怎麼聽不懂人話？
不等歲念罵街，眉心間忽地多出溫熱的感覺。
司珏笑著道：
「我都聽念念的。」
歲念暗感不妙，想要出聲制止司珏。
可開口時，聲音被猛然加快的衝撞衝散。
………
次日清晨。
歲念扶著腰，頂著碩大的黑眼圈起身。
腰肢酸軟。
歲念磨了磨牙，憤憤的某人脖子上咬了一口。
溫熱的血液湧入口中，衝散持續一天的疲憊。
歲念不再猶豫，毫不客氣的大口進食。
想一鼓作氣把自己昨天受得委屈補回來。
吸到一半時，司珏也跟著甦醒。
他並未反抗，只順勢圈住少女細軟的腰肢。
彎著眸心情甚好的問：「念念喜歡我的血嗎？」
歲念專心喝血，懶得回答。
大概是她的沉默給了司珏某種錯覺，司珏自言自語道：
「念念喜歡我的血。」
「念念喜歡我。」
說話時，司珏低著頭。
漆黑碎發下，冷白的耳尖染著薄紅。
歲念：……
自己攻略自己？
這是什麼頂級戀愛腦？
恰巧這時，歲念也已經吃飽喝足。
她稍稍拉開兩人間的距離。
納悶地問：
「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盯上我的？」
明明一開始，少年乖巧聽話。
是她英雄救美撿回家的可憐小瞎子。
可結果……
瞎子不瞎，所謂的乖巧也都是裝出來的。
看著軟糯的糯米糰里裝的全是黑芝麻餡。
司珏輕笑了一聲。
彎著眸溫聲回道：「第一眼。」
一見鍾情，一見傾心。
沒什麼花里胡哨的感情，沒什麼花里胡哨的經歷。
他在這世間，孤身一人經過數萬年。
他以為他生來淡漠，不會為任何事物動情。
可那天，他遇見了歲念。
目光觸及的剎那，血液開始流淌，心臟恢復跳動。
像是游離多年的亡魂，終於找到了他的歸宿。
他不可自抑的想要接近少女。
為此不惜偽裝本性，佯裝乖巧。
接著步步為營，縝密謀劃，只為把人叼回窩。
他們是初見。
可好像，他已經愛了他的小姑娘數萬年。
這是他的摯寶。
亦是他的摯愛。
是他珍而重之，寧可犧牲生命守護的存在。
收回思緒，司珏垂下眸。
支著下顎笑道：「念念……你說有沒有可能，我喜歡了你不止一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