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
………
一夜荒唐。
次日清晨，歲念腰酸背痛。
她扶著腰，緩緩坐直了身子，眼下印著青黑。
與她相反，司珏精力旺盛。
見她甦醒，某隻小狼崽再次黏黏糊糊的蹭了過來，啞聲道：「姐姐，我能不能……」
話音未落，歲念搶先打斷。
面無表情道：「不能。」
歲念直想罵街。
昨天也是這樣。
司珏一邊叫她姐姐，一邊以下犯上。
折騰得她連覺都沒能睡好。
好不容易安生了一會兒，司珏又想故技重施。
但這次歲念已經沒那麼好上鉤了。
拒絕司珏後，怕司珏再亂來的歲念直接去了客廳。
客廳的桌上擺著昨天買的炸雞。
炸雞依舊金黃酥脆，外殼撒著誘人的辣椒粉。
昨日剛看到的時候，歲念還很想吃一口。
可現在，她內心毫無波動。
只要一閉上眼，腦海內就自動浮現出昨晚血液的滋味。
少年情動時，血液的滋味比往常更加濃醇。
奇特的味道宛若摻了罌粟的朗姆酒，侵略性極強。
飲下的剎那，連神經都被其所侵占。
歲念舔了下唇。
口中乾澀，讓她莫名的想要再試一次。
但很快，歲念強行打消了這個危險的念頭。
喝血的前提是必須………
如果要那樣，那麼不喝也罷。
歲念試著將這件事遺忘。
但某些事，一旦試過，就很難再忘記。
更要命的是，司珏時不時地會在她眼前晃悠。
血液濃醇的味道無孔不入。
且司珏會故意湊到她身邊問她：「念念，肚子餓嗎？」
一邊說，一邊解開紐扣。
故意引誘道：「餓的話，可以先吃我。」
歲念很想喝。
但她最後還是忍住了。
深吸一口氣，她將某人禍國殃民的臉推遠了點。
面無表情道：「離我遠點。」
「念念。」
被拒絕的小狗垂下眼，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拽著她的衣擺問：「你不想要我了嗎？」
歲念異常心累。
她嘆了口氣，無奈解釋道：「沒不想要你。」
司珏得寸進尺。
追問道：「那你為什麼一直不喝我的血？」
歲念一時間不知從何說起。
總不能說喝血的姿勢太羞恥，她怕上癮吧？
收回思緒，歲念含糊其辭道：「我怕傷到你。」
話落，司珏一本正經道：「可念念，我是你的。」
言外之意是她想對他做什麼都可以。
這人哪學的情話？
歲念耳尖發燙，克制著遠離了司珏。
敷衍道：「我最近減肥，不能亂吃東西。」
司珏神色失落，卻也沒有說什麼。
………
時間轉瞬即逝。
歲念連著一周都沒再進食任何血液。
進食對血族並非必需品。
一般來說，一月左右吸一次血即可。
但歲念已經上癮。
一天喝不到血，就坐立難安，輾轉難眠。
最終歲念還是沒能忍住。
某天夜裡，她悄悄推開側臥的門，站在了某人的床邊。
尖牙自唇齒間探出。
歲念準備偷偷喝一點，好壓下躁動難安的心緒。
可結果……
準備咬下去時，她意外對上一雙瀲灩繾綣的殷紅血眸。
司珏輕眨了下眼。
問：「念念，是你嗎？」
歲念一慌。
她匆匆收回視線，想離開房間。
可還沒來得及轉身，便被擒住手腕。
「念念是餓了嗎？」
司珏很快便看出她的來意。
接著，司珏不急不緩地解開了領扣。
喉結上下輕滾。
司珏問：「要喝嗎？」
清冷的月華為冷白的肌膚鍍上一層淡色的光輝。
歲念沒能忍住。
她上前一步，用犬牙刺穿少年頸側的肌膚。
溫熱的血液湧入口中。
乾渴的味蕾得到滿足，但歲念總覺得還差了些什麼。
正想著，腰被握住。
司珏將她禁錮在懷中，瞳孔中翻湧著欲色。
接著，一個吻落了下來。
禁慾多天的狼崽一發不可收拾，迫切地索吻。
像是想要將這些天欠下的全部一鼓作氣補回來似的。
呼吸交融。
司珏食髓知味，不捨得鬆手。
直到歲念蹙著眉抗議，他才依依不捨的拉開距離。
但眸底依舊氤著欲色。
歲念再熟悉不過這種眼神。
這是某隻小狼崽想要開葷的暗示。
歲念想遠離司珏。
司珏卻俯身貼近，故意將指尖貼在她唇畔問：
「念念，要喝嗎？」
語氣透著引誘。
歲念沒能抵抗的住誘惑。
她輕咬住少年的指尖。
情動時，血液的味道比以往更加濃醇。
心底空虛多日的溝壑被填滿。
但歲念仍不知足，宛若癮君子般想渴求更多。
結果……
她又一次被某隻小狼崽吃干抹淨。
且這次足足折騰了一天一夜。
………
一切結束時，歲念累得連腰都險些直不起來。
此事過後，歲念徹底躺平。
拒絕又拒絕不了，不如直接躺平享受。
在躺平的過程中，歲念逐漸發現了一些規律。
情動時，血液濃醇回甘。
羞赧時，血液略微發澀。
求而不得時，血液味道最為多變。
數次過後，歲念掌握了規律。
雖然轉化成血族後想吃什麼菜餚不能選擇。
但口味可以自己diy。
昏暗的房間密不透風。
少年被黑色緞帶縛眼。
漆黑緞帶襯得膚色越發冷白，禁慾又撩人。
「念念。」
司珏抿了抿唇，問：「你在哪？」
歲念舔了下唇，道：「你先別動。」
司珏很聽話。
歲念說不讓動，司珏真就乖乖不動了。
金屬碰撞聲響起。
歲念拿出了在網上訂製的鎖鏈。
銀制的鎖鏈清冷好看。
歲念伸出手，將鎖鏈套在少年的脖頸上。
銀制鎖鏈越發襯得少年禁慾清冷。
卻又透著一股破碎感。
讓人想……
狠狠欺負。
歲念上前一步，指尖摩挲著少年的側臉。
故意道：
「說點好聽的。」
司珏垂下眼。
蒼白到接近病態的肌膚染著淡淡的薄紅。
活像受辱的小可憐。
歲念蠢蠢欲動。
她本想把這些天受得折騰連本帶利的換回去。
可動手前，指尖傳來略微濕潤的異樣感。
少年輕輕舔舐了一下她的指尖。
歲念動作一頓，本能的想抽回手。
卻被按住手腕。
司珏入戲很快，半跪在她身前仰著頭問：
「主人……是想懲罰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