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拍賣會如期舉行。【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蘇黛在裡面沒看到什麼有意思的東西,主要是那些所謂的兵器,還有丹藥——蘇黛自己就能做。
這些對她來說,屬實沒什麼吸引力。
最後壓軸的寶物,自然就是出自蘇黛之手,備受期待的塑靈丹。
出來主持拍賣塑靈丹的,還是拍賣行的行長。
他站了出來,滿臉堆笑。
聽到從四面八方的包廂里傳出的議論聲,他雙手向下壓了壓,提示道:「各位想必已經知道這最後一樣東西是什麼了,為了證實這丹藥的真實性,我這裡有一段留影,請各位貴客看個仔細。」
說罷,他將那塊留影石拋到了空中,留影石幻化出一片虛虛的幻影。
裡面的畫面,便是許斷服下塑靈丹後,產生的種種反應。
當看到許斷在爬起來後,其彪悍的天賦,直接把測靈石炸了後,所有人都忍不住發出驚呼。
接下來的一切已經不用猜了,塑靈丹幾乎拍出了天價。
拍賣會結束後,更有連續幾十年都參與拍賣會的常客拉住行長,試圖打探煉丹師的信息,卻只得到行長神秘莫測的一笑。
丹藥所得金額,扣除分成後,也得了幾十萬塊的靈石。
蘇黛笑著從行長的手中接過,道了句有勞,然後把裝著靈石的高階儲物袋全都丟進了沈鏡安的手裡。
沈鏡安懷裡一沉,喉結滾動。
「做什麼?」
他可不認為這些是給他的。
事實果然如此。
蘇黛:「留著建設魔域,記住,人在錢在,人亡——錢也得在,懂?」
沈鏡安:「……」他咬了咬牙,「我還不如這點錢重要?」
蘇黛本來都要走了,聞言驚異地挑眉回望,「你覺得,你值這麼多錢?」
打擊人的話她就不想說了,可是——
別忘記了,某人在遇到她之前,可是一直在魔域靠坑蒙拐騙,哦,還有偷,混吃混喝。
沈鏡安動了動嘴唇。
想反駁,可一想懷裡這麼多錢,的確,把他賣了,似乎也不值這麼多錢。
這麼一想,沈鏡安整個人都悶悶不樂起來了呢。
「主人,我們現在去哪裡,要回家了嗎?」小沅又變成了小玩偶的模樣,趴在蘇黛的肩膀上,戀戀不捨地問。
在魔域待了那麼多年,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他還不想回到那個總是黑漆漆,看不到陽光的地方。
雖然這裡的白天也跟魔域差不多,總是陰沉沉的,可一到晚上,那滿街市的燈籠,就成了一條蜿蜒的火龍,將鬼市照得宛若白晝。
「怎麼?捨不得?」蘇黛挑眉,故意逗他,「要不然,把你留在鬼市打工好了,怎麼樣?」
小沅被嚇得一下子大哭了起來。
蘇黛被吵得腦仁疼,一出門,卻見到了站在門口,臉上滿是縱橫交錯刀疤的許斷。
男人依舊消瘦,可木訥無神的雙眼已恢復了神采,穿著利落的短打,脊背挺得筆直。
簡直跟脫胎換骨了一樣。
「你?」
蘇黛剛冒出一個字,男人忽然上前,單膝跪地,拱手抱歉,「許斷懇請追隨姑娘!」
抱著錢的沈鏡安瞪大眼,不滿地站了出來,盯著許斷的臉,眉心隆起一座小山,「她不喜歡這麼丑的,所以,她不會收下你——」做男寵。
許斷一愣,條件反射地摸上自己的臉,再回想蘇黛身邊跟著的兩人,的確從氣度來看,便知道姿容不凡。
他低頭,悶聲道:「我可以戴面具,只要姑娘同意,我當牛做馬都可以。」
「你——」沈鏡安不虞地眯起眼,掌心中的魔氣已經若隱若現。
蘇黛頭也沒回,卻準確地按住了沈鏡安躁動不安的手。
啟唇,「我是魔族,這點,你應當不知道吧?」
魔族?
這一點,許斷的確不知。
他微愣,然而臉上的堅定卻沒有絲毫動搖,他搖頭,再次沉聲道:「我不在意,若姑娘願意,我也可以轉為魔修。」
曾經經歷過的滅門,讓他知道,所謂的正道修士,大多也都是人面獸心的禽獸。
既如此,做仙還是做魔,又有何分別?
這一次,他另一隻膝蓋也落了地,「是姑娘給了我一個能夠重新修煉的機會,對我來說,這不亞於是救了我的性命,還請姑娘答應我的懇請,讓許斷追隨於您!」
鬼市上已經漸漸沒什麼客人。
蘇黛是不介意多收一個屬下的,反正她也沒別的心思,身邊那個醋罈子,等晚上有機會再哄好了。
她正欲開口,耳邊忽然響起抽泣聲。
「小沅?」這小哭包,怎麼又開始了?
小沅抽抽噎噎,爬起來坐在蘇黛的肩膀上,小爪子捂著嘴巴,聲音悶悶的,「我、我也不想哭的,可是……可是我不知道為什麼,我一看到他,就覺得好心疼啊!嗚嗚嗚嗚我好難過,主人,我是不是要死掉了?真的好疼啊……」
蘇黛一愣,一個荒謬的想法出現在腦海,她看向許斷。
而許斷,卻驀然抬頭,定定望著蘇黛肩頭哭泣的小骷髏。
小骷髏渾身玉色,穿著精緻的小衣服,若是不動,怕是會讓人誤以為是個精緻的裝飾品。
他的心臟仿佛被什麼無形的東西狠狠攥住,收緊擠壓。
「小沅?」他沙啞的嗓音,叫出這個名字,「姑娘,他……可有全名?」
蘇黛眸光微動,側眸看了眼沈鏡安。
沈鏡安也仿佛察覺到什麼,臉色沒那麼臭了,但還是不太爽的樣子。
蘇黛呼出一口氣,把小沅拿下來,放進許斷的手裡。
許斷一愣,接著連忙小心翼翼地接過,雙手捧著,好像生怕不小心就把這精緻的小東西弄碎了一樣。
小沅也抽抽噎噎地,抱緊了他的手指。
蘇黛覺得,或許,小沅的身世,可以解開了。
只不過一切都還只是她的猜測,也不急於一時。
「想跟就跟著吧,不過,看你想留在我身邊做個打雜的,還是想要做我的親信。」
許斷眼中隱有淚光閃爍,「若做親信呢?」
「那便只能與我簽訂契約,若敢背叛,我一個念頭,便可以讓你灰飛煙滅。」
小沅落在男人粗糙布滿老繭的掌心,感覺整個人都被一股溫暖包裹住了,安心至極。
他抱著男人的手指蹭了蹭,「哥哥,我也與主人簽訂契約了哦,主人是個超級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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