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鬼市時,蘇黛身邊又多了一名屬下。
鬼市的消息如風一般散到了修仙界的各處,塑靈丹此等駭人聽聞的東西出世,立即引起各大宗門的關注。
有此等能力,若能招攬進自己麾下,從今往後還愁沒有資源?
屆時,怕是所有修士,都要捧著大把的靈石與寶物,來換取丹藥。
那神秘煉丹師的背後,是無數讓人眼紅的利益。
也有人不信,然而修仙界第二宗門的門主就在拍賣行中斥巨資拍到了一枚,所有人都知道他兒子在早些年的比武大會中靈根被毀,導致成了半個殘廢。
而不慎毀了那年輕人的修士,正是玄天派的張逍凡。
從此,兩個門派便結了梁子,這些年一直在別苗頭。
然而據傳,最近那名被毀了靈根的年輕人居然出來走動了,而且已經開始重新修煉。
越來越多的人看到這一幕,頓時,煉出塑靈丹的煉藥師,還未露面,便已經受到了無數人的追捧。
蘇黛知道這些事情的時候,已經是三個月後。
她效仿了鬼市的經營,在魔域重新開闢出了一片地界,用賣塑靈丹的錢,專門建設了一條街。
其實在魔域,也有許多普通百姓的,他們自出生便是魔體,可他們不能修煉,一旦出去被外界修士發現,就逃不過一死。
魔族生存艱難,千百年來總有源源不斷的修士前來討伐魔族,後來修仙界出了名千年難遇的天才,那天才拼著玉石俱焚的下場,才將魔尊封印。
魔尊一被封印,百年間,不斷有魔族被屠殺。
後來,魔域就豎起了結界,從此消失在世人的眼前。
然而魔界常年寸草不生,沒法從外界購買物資,導致普通人幾乎無法活下去,每年都有魔族普通百姓餓死。
這放在蘇黛的耳中,是難以想像的。
外界總覺得魔族無惡不作,沒人知道,魔族也像修仙界一樣,有靈根可以修煉的修士,也有毫無自保能力的普通人。
在了解了這些之後,蘇黛當即拍板決定。
修路!
沒錯,要想富,先修路!
這條在哪裡都適用,給魔族百姓們一個可以生存的機會,哪怕現在蘇黛幫不了所有人,但總有一天,她可以讓所有魔族子民都吃上飯。
人手不夠,此時蘇黛收的屬下就派上用場了。
直接交給焚寂與沈鏡安去招攬。
沈鏡安二是二了點兒,在正經事上,還是挺靠譜的。
建設所需要的東西都是從外面買回來的,當知道這裡要建一條商業街,魔族百姓全是不敢置信的,直到他們看到招工的告示,有快餓死的百姓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去應聘了,結果發現是真的!
那名魔族百姓立即把這個消息告知了自己的親朋們,於是,越來越多的人都聞訊而來。
哪怕工錢很低,但每天都管飽飯,光是這一點,都足夠令他們欣喜到抱在一起淚如雨下了。
不用餓死了,真好!
沈鏡安望著這一幕,罕見地沉默了。
他垂著眼,扶著破敗的城牆,靜靜地望著下方的一幕。
「你看,一切都在好起來。」
忽然,一道女聲將他從出神中拉了回來,沈鏡安側眸,今日的蘇黛穿著一襲紅衣,肩頭的披風被魔界的風吹得獵獵作響,領口的毛領不是白色,而是富有光澤的黑。
黑髮黑眸紅唇紅衣。
將她的皮膚襯得白到耀眼。
此刻,她這樣,忽然就有點兒魔族的樣子了。
沈鏡安劇烈呼吸了幾下,依舊無法平復內心起伏的情緒,他驀地轉身,彎腰,緊緊地把蘇黛摟進了懷裡。
蘇黛的手虛虛搭在他的腰上,無聲勝有聲的安慰。
沈鏡安嗓音很啞,「謝謝你。」
謝謝你願意幫魔族的百姓。
知道蘇黛有那樣的能力,哪怕她一輩子都是魔族,沈鏡安也知道,會有無數個大宗門,冒著寧願被天下人討伐的風險,也願意將蘇黛奉為座上賓。
鬼市建成那天,附近的百姓望著頭頂的一切,無數的彩燈連綿成星海,將總是黑漆漆的魔域照得亮如白晝。
這些彩光倒映進他們的眼底,有什麼,靜靜地流淌進了心裡。
蘇黛完全是一比一照著鬼市復刻的,沈鏡安看到都驚呆了。
他的心情在又過了兩個月後,終於平復。
每天都幹勁十足。
「你……這是想跟鬼市搶生意?」
沈鏡安心情複雜,同時,還有點微妙的爽。
蘇黛理直氣壯,「那鬼市十年才開一次,一次三天,天下有錢人何其多,這送上門的錢,那鬼市之主不願意賺,但我願意啊。」她望著城池下的百姓,揚了揚唇,「放心吧,不用很久的,早晚有一天,我要讓這樣的盛況,成為整個魔域的現狀。」
沈鏡安被她口中所描述的盛世之景吸引,忍不住揚了揚唇。
「好,不管你能不能做到,魔尊之位,我都給你。」
蘇黛微怔,繼而挑眉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
「行,」她頷首,狀似不知地道:「那個魔尊最好識抬舉一些,否則等我找到他的老巢,直接把他的棺材板掀了。若是能和和氣氣那便再好不過了,那樣,我不介意留他在魔界當個吉祥物。」
沈鏡安:「吉祥物?」他幾乎是咬著牙,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
而且,還有什麼棺材板啊之類的。
這女人就這麼想弄死他?
蘇黛忍著笑,一本正經,「是啊,就像你一樣最好了,多可愛啊,又能當打手,沒事的時候還可以當寵物,來,」她說著就伸出手,示意沈鏡安低頭,「把你的龍角露出來給我摸摸。」
沈鏡安條件反射的就把頭低下去了。
就在蘇黛摸上他的龍角時,他才慢半拍地反應過來。
這個女人——
他盯著蘇黛近在咫尺的紅唇,嬌艷欲滴,唇角總是掛著肆意張揚的淺笑。
喉結滾了滾,那種極致的乾渴又浮了上來。
而這次,沈鏡安不想忍了。
他驀地低頭,依靠著本能,直接吻上了那柔軟多汁的唇。
真奇怪,明明性格那麼古怪,嘴唇卻軟得不像話。
還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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