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嗒——
門在蘇黛眼前被關上,男人的身影隨之消失。
蘇黛被捂在厚厚的被子裡,人還是傻的。
光團揚眉吐氣般,蹲在空中嘎嘎大笑。
【嘎嘎嘎!!】
誰能想到,向來無往不利的狐狸精,還有這天?
不愧是它家主人!
蘇黛音色沙啞慵懶,她掀開被子起身,波光瀲灩的眸子裡閃爍著涼意,淡淡掃過空中。
囂張的大笑瞬間消失——
蘇黛:「滾,這個任務結束前,別讓我再看到你。」
光團樂極生悲:【嗚嗚,宿主大人你怎麼能如此絕情!!】
回應光團的,是兩個沒有感情的字眼。
「呵呵。」
蘇黛邊脫衣服,邊往浴室走。
長裙滑落,露出窈窕的曲線。該纖細的地方不盈一握,該豐腴的地方,一把掌握不住。
肌膚猶如上好的羊脂玉,在燈光下白透無瑕,光是看著都讓人移不開眼。
咔嗒——
這時,門再次打開,男人端著牛奶跟冰塊,呆愣在了原地。
蘇黛疑惑地扭頭,她臉上表情疏懶,氣質魅惑如妖。若是此刻衛燃清醒狀態,定然會發現不對。
可是現在的衛燃,大腦一片空白。
蘇黛甚至還沒戴上偽裝,門已經嘭的一聲重重關上了。
那道人影,也隨之消失。
門外,響起男人悶悶的聲音,「我把牛奶放在門口,你等下、等下記得拿進去……」
說完,落荒而逃。
蘇黛愣了兩秒,隨即扯開殷紅的唇,輕嗤一聲。
「蠢東西。」
她邁步走入浴室,長及腰際的發尾輕輕掃過,黑與白的極致對比,宛若最動人心魄,最濃墨重彩的畫作。
光團情緒低落,趁著蘇黛洗澡的時間,飄去了主人房間。
嗚嗚它受到了傷害,那個臭女人又凶它!!它必須要去主人身邊待一待,才能找到繼續做任務的動力!!
它像是一團柔軟的液體,順著門縫兒就擠進去了。
兩秒後,別墅內響起一聲只有蘇黛才能聽到的崩潰尖叫,「啊——!!!」
一隻變成小紅團的球狀物,連滾帶爬地衝出了某人臥室。
剛調試水溫的蘇黛:「……不愧是主僕。」
都挺笨的。
光團猶如失去了夢想的鹹魚般,沒有飛到半空中,而是癱倒在了門外的地毯上。
它進入主人房間時,聽到浴室傳來水聲,便循著聲音悄悄鑽了進去。
然後它看到了什麼?
光團『啊啊』大叫,可是那粗重沙啞,性感到極致的喘息,卻紮根在它大腦深處,越是想忘記,越是在耳邊迴蕩!!
救命!!它不乾淨了!!
-
第二天,衛燃送蘇黛去了學校。
臨下車前,他咳嗽了聲,「那個,昨晚我不是故意……」偷看的。
他只是想拿冰塊給小姑娘冰敷一下眼睛消腫,哪曾想會看到那幅畫面?
光是想一想就受不了,更何況……
衛燃摸了摸鼻子,總感覺漲漲的。
蘇黛紅著臉,瞪了他一眼。
打開車門,一言不發拎著書包噠噠噠走了。
衛燃沒敢叫,反倒鬆了口氣。要是小姑娘再多待一會兒,衛燃指不定就要在小姑娘面前出醜了。
他深吸一口氣,苦笑著低頭。
「衛燃啊衛燃,說好了做禽獸呢?」
臨到頭,還是捨不得啊——
-
醫院,單人病房。
「你怎麼想的,不打聲招呼就去那種飯局?要不是遇到好人,你這輩子都完了!!」
經紀人指著秦悅的鼻子罵,女生縮在被子裡,臉色蒼白。
有衛燃的那番話,誰也不敢動她,本來想找個人送她回去的,結果把人扶起來才發現她呼吸急促,渾身發紅。緊急送到醫院一查,才發現是酒精中毒。
又是洗胃又是掛水,一直折騰到現在。
「對不起……我沒想那麼多,以為就是普通的飯局。」
經紀人翻了個白眼,不用想也知道她是被坑了。
看她可憐兮兮的,也不忍心再罵她。
「你還記不記得幫你的人是誰?」
「嗯……」
秦悅點點頭,記憶中那張臉明媚如旭陽,比她見過的任何一張面孔都要美。
「是個女生,我們上次在孤兒院門口見過的。」
說起這個,經紀人一下子就想起來了。
「衛燃?!」
「是衛總的女朋友幫了我。」
說罷,兩人都沉默了。
雖然知道了是誰幫了她,可是以他們的地位,哪裡能聯繫到人家呢?
經紀人嘆了一聲,「先記著,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只是兩人沒有想到,在秦悅出院後,她的資源等級忽然就升了好幾個檔次。許多大牌找上她合作,還有她之前一直在接觸的一個劇,最終也敲定了她飾演女主角。
經紀人每天喜笑顏開,只有秦悅心裡隱隱有個猜測——自己能有今天,恐怕還是那個女生在幫她。
……
時間一天天過去,蘇黛總算考完試,正式開始放暑假。
衛燃高興地直接推了不少手頭的工作,帶著蘇黛到處旅遊散心。
他們在瑞士滑雪,在遊輪的夕陽下接吻,去海邊漫步……
浪漫卻又透著溫馨。
可是,唯一讓蘇黛不爽的是,無論她明里暗裡怎麼撩撥,老男人就是能忍到最後一步。
蘇黛礙於人設,又不能直接上手。
這樣的後果就是,兩人都憋得不輕。
直到兩個月後,學校開學了,兩人才搭乘飛機回到B市。
沒有x生活,蘇黛乾脆化悲憤為動力,考試成績在學校名列前茅。
葉靈跟季婉婉都直呼蘇黛逆天了,十分合理的懷疑,蘇黛說是去旅遊,實際上別是在偷偷補課吧!
可卷死她們了!!
……
B市某處建在深山裡的精神病院內。
夜晚,瘦骨嶙峋的男人倏地在黑暗中睜開了眼睛。
他瞪大雙眼,嘴巴里念念有詞。
「不對!不是這樣的!」
「她不是死了嗎?」
「我是明星!!我是超級頂流!!放我出去!我不是瘋子!!!「
念著念著,他開始劇烈掙扎,捆綁著四肢的束縛帶牽動著鐵床,發出哐當哐當的聲響。
很快,走廊外傳來雜亂的腳步聲。
醫生帶著護士闖了進來,護士手中的注射器,在月光下閃爍著寒光。
醫生道:「瘋子都喜歡說自己沒病,給他注射一支鎮定劑,大晚上鬧騰啥呢?」
賀銘然瞪大雙眼,他死死盯著那名護士。
直到一陣刺痛,他眼神逐漸渙散……
不該是這樣的……現在的一切,都是在做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