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賀銘然瘋了！」
葉靈一陣後怕，「所以這傢伙，真的是個潛在的精神病患者啊！」
蘇黛翻課本的動作不停，「瘋了？」
葉靈看她一臉平靜的模樣，知道她大約已經釋然。
現在的賀銘然在她面前，連個陌生人都不如。
葉靈道：「一直在說胡話，說自己是明星，是頂流。還詛咒你，說你早就應該死了什麼的，我呸！賤男人！都瘋了心還那麼惡毒！！」
聞言，女生長睫下的眸光閃了閃，紅唇輕勾，「是嗎？不過這些都跟我們無關了，希望他這輩子，能在精神病院裡好好看病吧！」
反正，也不會有再出來的那天。
「嗯嗯！」葉靈點頭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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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黛大學畢業的那天，衛燃代表她的家長來參加畢業典禮。
她穿著學士服，在花樹下與男人合影。
男人今年三十出頭了，看上去依舊很年輕，繃著臉時會讓人不敢直視。
「黛黛！恭喜畢業！」葉靈跟季婉婉手拉手跑了過來，互相恭喜。
蘇黛靠在男人身邊，眸子燦若星辰。
「也恭喜你們。」
畢業後，就要開啟人生新篇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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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衛燃帶蘇黛回到了那個老舊的小區。
這裡曾是小衛燃居住過的地方，每一個角落都充斥著生活的氣息。
他們飯後在小區散步。
這次不一樣了，他們不再是彼此有好感，卻又互相試探克制的關係。他們已經表明心跡，可以正大光明地手牽手，像對普通情侶那樣，偶爾相視一笑。
回去時，蘇黛蹲在地上開始耍賴。
「嗚嗚，走不動了！」她仰著小臉，伸長手臂。
衛燃虛虛點點她，寵溺地轉身在她身前蹲下，「上來，我背你。」
動作自然，交往的這兩年裡，不知道做過多少次。
蘇黛笑開了眼，站起來一下子撲上去，環住男人脖頸。
「坐穩了！出發！」
衛燃像個青春活力的大學生一樣，向家的方向奔去。
風吹起蘇黛的額發，她笑著捏著拳做出衝鋒動作，「沖沖沖！」
夏季的風輕輕吹拂，小樹嘩嘩作響。
不時有人投來善意的目光。
臨到小區樓下，男人才放緩動作，背著蘇黛慢慢地朝樓梯間走。
他們這個小區有三十年的歷史了，壓根沒有裝電梯，而他們住在五樓。
蘇黛晃晃小腳，「可以啦，你放我下來吧！」
「怎麼？」衛燃挑眉，大掌牢牢扣住她，「不相信你男人？」
這話說得狎昵，蘇黛在他背後瞪他，意識到他根本看不到後，轉而擰起他的耳朵。
「耍流氓是吧？」
有本事做她真正的男人!
衛燃笑著求饒，把蘇黛往上託了托，聲音里聽不出絲毫吃力來，「輕的一陣風就能把你吹走，你這樣的，我能抱十個。」
蘇黛嗔他，「吹牛。」
衛燃已經邁步朝樓梯走去，「是不是吹牛，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去驗證。」
無需著急。
蘇黛把臉蛋貼在男人的背部，偷偷揚起唇角。
衛燃背著蘇黛，腳步輕快地上樓。
迎面遇到一個女人正往下走，看到他們，臉色頓時一冷，惡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
隔了很遠，還能聽到女人低聲咒罵的聲音，「狗男女！」
「誒？」蘇黛無辜，「她幹嘛瞪我們？」
衛燃失笑，「這話你要是在她面前說，她估計要氣死。」還有什麼比你懷恨在心，而對方早就遺忘更氣人？
「記不記得我手臂上的那個疤？」
衛燃一說，蘇黛頓時回想起來。
她眼睛瞪得圓溜溜的，憤憤道：「她憑什麼瞪我們？本來就是她的錯！遛狗不拴牽引繩，咬了人她當然得負責！」
「所以啊——因為付出了代價，所以才更不爽吧。」
畢竟，一些人永遠不認為自己有錯的。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五樓，衛燃道：「鑰匙在口袋裡，拿一下。」
「哦。」
蘇黛乖乖滑下來，小手伸進男人口袋裡翻找。
隔著單薄的布料，一切動作都變得清晰曖昧起來。
尤其是樓道的燈壞了，昏昏沉沉的，失去視覺後，感官意識自然更加強烈。
「別亂摸！」
忽然——
男人啞著聲一把摁住蘇黛的手，把她的小手從口袋裡扯出來。
自己飛快地取出鑰匙開門。
黑暗中，蘇黛得意地揚起唇角，背在身後的小手愉快地輕晃。
她慢吞吞跟著衛燃走進去。
軟軟的調子，透著些許的壞。
「叔叔，你口袋裡，除了鑰匙，是不是還藏了別的東西呀？」
男人背上的肌肉一緊，落在開關上的手驀地放了下來。
借著窗外灑下來的月色，男人的眼裡閃爍著濃烈的、近乎於獸性的光——
「嗯？叔叔？你怎麼不理我——呀！」
蘇黛話沒說完，眼前一花，下一秒，脊背忽然撞上門板。
男人的大掌體貼地墊在她腦後，避免了受傷。
蘇黛整個人被牢牢禁錮在了狹小的空間之內，密閉的空間內，空氣愈發燥熱。
蘇黛眨眨眼，小聲地咽了口唾沫。
「叔叔……」
下巴被勾住，男人的手心粗糲，帶來別樣的觸感。
「黛黛，你故意的，嗯？」
小心思被拆穿，蘇黛不好意思地別開眼，哪怕在黑暗裡，也能清晰地感知到，男人的目光如炬，牢牢鎖定在她身上。
不好意思的同時，蘇黛還有點生氣，這男人怎麼回事？都知道了，難道不該將計就計嗎？還要明知故問！
不解風情的老男人！
她憤憤地在衛燃腰間擰了一把。
這一次，男人沒有如往常一樣故意呼痛，反倒呼吸越來越沉。
連帶著蘇黛也緊張起來。
「你、你……」蘇黛張張嘴，嗓音乾巴巴的，黑暗中小臉羞得通紅，「你不想要就算了！！」
她賭氣，小手推著男人胸膛。
結果男人硬邦邦的肌肉跟石頭一樣，人也跟雕塑一般巋然不動。
蘇黛咬著唇瓣，月光映照下，女生狐眸中沾染著淺淺的水光。
衛燃反手握住她的手。
嗓音喑啞，「黛黛——」
這一聲，道盡繾綣與溫柔，還性感得要命！
蘇黛低低『嗯』了聲，手指微蜷。
「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