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9章 第629章 天啊,這傻叉是誰

  等黎風走遠了,那守門的另一名弟子好奇地問道:「李師兄,這人便是咱們門中盛傳的那位黎風師兄嗎?長得真英俊啊,就是對人怪冷淡的。」

  這弟子是新來的外門弟子,剛拜入青雲派不到兩個月,今天是第一次見到黎風。

  旁邊那位李師兄解釋道:「黎風師弟五年前入青雲派,那個時候才十三歲。因為黎風師弟在醫術方面資質超然,掌門頗為看重。其實以前黎風師弟並不是這樣的,說話雖然也是老氣橫秋的,臉上卻總是掛著三分淺笑,只是三年前出去歷練回來,人便成這樣了。」

  說著,這人四處瞅了一眼,見沒什麼外人,便低聲道:「我聽說,只是聽說,黎風師弟三年前下山歷練的時候被紅衣羅剎擄去了。」

  「啊?可是這位黎風師兄三年前也就十五歲吧,魔教那妖女不是個老妖婆嗎,怎的會看上這般稚嫩的黎風師兄?」

  那李師兄咳了一聲,「那老妖婆老少通吃,哪管黎風師弟多少歲,唉,據說那老妖婆浪得很,素有淫蕩之名,黎風師弟怕是在魔教吃了不少苦。」

  新弟子皺眉道:「這般美好的人兒,那老妖婆怎麼忍心奴役他?」

  李師兄朝他啐了一口,「白痴啊你,我說的苦是那方面的……這妖女浪蕩得很,據說每日每夜都要壓榨男人,不來個一夜七次就不放人,黎風師弟三年前那般稚嫩,如何吃得消?怕是從那以後便對男女之事深惡痛絕,一心只研究醫術了。」

  新弟子聽得臉一紅,「師兄,你怎麼知道得這麼多?莫非你見過那妖女?」

  李師兄嘿嘿一笑,「這妖女的事兒可不是什麼秘密,江湖上關於紅衣羅剎的香艷話本子多得很,等你以後有機會下山了,你就去買兩本。」

  新弟子猛地搖頭,「掌門說,要修身養性。」

  李師兄嘖了一聲,「真是個榆木腦袋,難怪進門不久就跟我一起來守大門了。對了,方才我跟你說的這些你都給我爛在肚子裡,誰都不能說。」

  新弟子連連點頭,「我絕不會把黎風師兄曾被妖女一夜壓榨七次的消息說出去。」

  ……

  黎風回來的時候不過傍晚,而當天深夜的時候,一抹紅影也悄然趕到了青雲山下。

  南潯想著先黎風一步潛入他的地方蹲守,所以這一路上沒怎麼休息。

  她懶懶地打了個哈欠,望著那青山上的青雲派,思忖著從哪處潛入比較安全。

  腳上的銀鈴已經被取下,畢竟她現在是來做賊的,不能給人當活靶。

  不過片刻,女子便找到了最佳的入口。

  一抹紅影在黑夜中一晃而過,肆無忌憚地在青雲派中穿梭。

  幾番打聽之後,南潯從兩個女弟子口中知道了黎風的住處。

  像這種大門派,弟子諸多,很多都是五六人一起睡大通鋪,卻不想黎風一人住一間小屋,還擁有獨立的小院。

  方才那兩個女弟子提及黎風的名字時,模樣嬌羞不已,可看出黎風在門派里頗為吃香,只是因著青雲派弟子大多修身養性,這種事情便只能私下裡偷偷想想,若是被門中長老知道了,少不了一陣訓斥。

  南潯在心裡哼哼一聲,招蜂引蝶的小黎風,看我不收了你!

  女子飛飛停停的,一路格外小心,特意繞過了幾座長老殿。

  終於,她飛入黎風所住的那處小院,偷偷靠近了他的房間。

  紙窗上映出兩個人的影子,她站在窗外,剛好能聽到兩人的對話。

  南潯有些吃驚,黎風居然回來了!怎的這麼快?

  屋中,表情清冷的黎風對面站著一個年輕男子。

  這人雖不及他,卻也生得極為英俊,只是面容有些憔悴,眼中也多了一絲滄桑。

  「黎師弟,你便同我說實話吧,三年前你是不是被紅衣擄走過?」他問道。

  「姜師兄為何如此執著於這件事?」黎風態度冷淡。

  「我……我……」姜蕪捂著臉壓抑地低吼一聲,「我只是太想她了,我想知道關於她的一切。可是這三年,她再沒有擄走過青雲派的弟子,便是這般從別人口中得知她消息竟也成了奢望。」

  「黎師弟,你長得俊,比我還俊,紅衣肯定會擄走你的,我打聽過了,你的確消失了兩個月,是紅衣擄走了你,對不對?」他的眼裡竟浮現出一絲懇求之色。

  「姜師兄想知道什麼?」黎風冷冷地問道。

  姜蕪目光黯淡地道:「我只想知道她過得怎麼樣,那美男宮怕是又添新人了吧?」

  黎風嘴角勾起一抹滿是涼意的淺笑,「既然姜師兄這麼想知道的話,那好,如你所願。紅衣為了我,把美男宮的男人全都遣散了,只剩我一個。」

  姜蕪神色微微一變,「不,這不可能!紅衣不是這種人。」

  「你才跟她呆了多久?你了解她嗎?」黎風冷嘲道。

  姜蕪一怔,苦笑道:「是不久,三個月而已,我記得那美男宮裡還有個孟琴師,紅衣對他格外不同。」

  黎風兀自倒了一杯清茶,悠閒啜飲著,幾近殘忍地道:「為了我,紅衣把那位孟琴師也送走了。」

  姜蕪怔怔地道:「……是麼?那師弟為何只呆了兩個月?」

  黎風淡淡道:「因為她太過分了,整日整夜地纏著我要,我那時還小,哪經得起她這般索取,那滋味雖銷魂但太過傷身,所以我只好逃走了。」

  姜蕪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似乎沒想到如他這般清心寡欲的人,口中也會說出如此孟浪的話。

  稍許,他吶吶道,「看來她一直過得很好。」

  黎風輕哧一聲,「我走後她也過得很好,所以姜師兄,這般狼心狗肺的女人,你還是趁早忘了吧。」

  姜蕪點頭,神色黯然地道:「我知道,我一直知道……但我明明打算要忘了她,為何她要給我那樣一夜,讓我想忘也忘不了。」

  黎風聽聞這話,神色陡然一沉,攏在袖子裡的手不自覺握成了拳,但他的聲音依舊淡漠平穩,「哦?看來紅衣跟姜師兄春風一度過了?」

  姜蕪閉眼深深吸了一口氣,仿佛在回味那晚的銷魂一般,喟嘆道:「是啊,明明都要放下了,為何又要來引誘我?那晚上她那般熱情,如火一般勾纏我,帶我跟她一起沉淪,叫我如何忘得了……」

  黎風的拳頭緊得青筋暴起,幾乎要爆開。

  窗外聽牆角的南潯一臉懵逼。

  這傻逼是誰?她何時跟他醬醬釀釀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