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弟弟他有點瘋(11)

  「你當栓狗呢?還不放心什麼?我逃得出去嗎?」

  宋忱譯鬆了腳,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走過來從背後抱住她,說:「我不是那意思,姐姐,你別生氣。」

  妘訣想掙開他但沒掙的動,忍了忍,說:「我睡多了,現在睡不著,在客廳坐會兒,你先去睡吧。」

  宋忱譯貼著她的臉:「你一個人在這兒多無聊,我陪著你。」

  「你明天不用上班嗎?」

  宋忱譯把妘訣帶到沙發邊坐下,一邊道:「沒關係,關幾天門不會有什麼損失。」

  妘訣的計劃接二連三地被宋忱譯打斷,心裡已經急的不行了,眼睛到處轉,希望能找到什麼代替刀的東西。

  她搜尋了一會兒,最後視線定在了餐桌上的玻璃花瓶。

  這做法有點熟悉,尤記得在第一個世界時,她也是想這樣打碎花瓶,只是那時候是為了殺承臨,這時候是為了殺自己。

  既然更換了計劃,妘訣慢慢冷靜下來,接下來就要把宋忱譯支開。

  「要看電視嗎?」宋忱譯問。

  妘訣搖搖頭,頓了下說:「有點餓了,冰箱裡有什麼吃的嗎?」

  宋忱譯果然立刻起身去了廚房,他打開冰箱四處張望了下,道:「有酸奶,還有點水果,我給你做個……」

  他還沒有說完,就聽見餐廳里發出一聲巨大的玻璃摔碎的聲音,他立刻看過去,妘訣已經蹲下拿起一塊合適的「刀」了。

  不過他剛開始並沒有多想,以為只是不小心打翻,他怕妘訣踩到會受傷,趕緊走出來,說:「你別動……」

  剩下的話戛然而止,宋忱譯頓住了。那一瞬間他的大腦幾乎充血,心臟幾乎停擺。

  他看見妘訣將一塊鋒利的玻璃碎片橫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妘訣驚慌地看了一眼宋忱譯,剛剛她有點著急,摔了花瓶後立刻就找起適合抹脖的一片來,光腳踩在碎片上也無知無覺,現在腳下已經全是血了。

  「別過來!」她大喊一聲,阻止宋忱譯上前。

  宋忱譯果然不再上前,他雙眼赤紅,聲音顫抖,帶著滔天的怒意和恐懼:「你說過會陪著我的!」

  「我不會死的。」妘訣看著宋忱譯幾乎要流下血淚的眼睛,心裡一陣無奈。

  不知道要怎麼解釋,直接說自己不會死,宋忱譯就會信嗎?會任由著她自殺嗎?

  不會的,說再多也沒用,沒有人會信。

  「你別被嚇到。」妘訣用力做了個深呼吸,手下一用力,那鋒利的尖刃便刺破了皮膚。

  可接下來卻沒法再進一分。

  妘訣瞪大了眼,是宋忱譯躥上來攥住了那片薄刃,手心裡的血慢慢順著指縫流下來,滴到妘訣純白的睡袍上,瞬間綻放出幾朵鮮艷的血花。

  宋忱譯扔了玻璃,直接把妘訣扛了起來扔到沙發上,而後整個人壓了上來。

  妘訣尖叫起來:「宋忱譯!」

  可宋忱譯充耳不聞,他渾身充滿著危險的氣息,此時像一隻完全失控的野獸,額頭上的青筋已經暴起,他現在必須用極端的手段發泄心中的那股殺意。

  他想殺人!

  但他不能殺了妘訣,只能用另一種方式傷害她,宋忱譯用力撕扯著妘訣的衣服,那薄薄的布料在他手裡撐不過三秒便成為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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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忱譯!」妘訣抬手去擋,可完全無法阻止宋忱譯分毫,她眼睜睜看著身上的衣服在他的手掌下變成一塊塊破布。

  宋忱譯兇猛的吻了上來,以活吃了她的攻勢撕咬著她的皮膚,那隻流著血的手在妘訣身上盡情揉捏,很快便沾了她一身的血印。

  妘訣心裡湧上一股懼意,宋忱譯是不會停手的,他們即將發生一場血腥殘暴的情愛,沒有溫柔與盡興,只有瘋狂與痛苦。

  而自己的身體,在藥性的影響下,即便是近乎粗暴的撫摸也足以令她產生反應,她無法抗拒,即便她疼痛不已。

  妘訣再醒來時發現自己四肢被鐵鏈綁在了床的四個角上——她現在連床都下不了了。

  而宋忱譯也再也不可能對她放鬆警惕。

  妘訣眨眨眼,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她勉強抬起頭,看見了站在床頭抱著手臂,一直看著她的宋忱譯。

  妘訣的嗓子幾乎說不出話來,渾身酸痛難忍,使用過度的某個地方腫得發燙。

  她艱難的發出沙啞的聲音:「我想喝水。」

  宋忱譯沒有二話,起身倒了杯水進來,直接自己先喝了一口,然後附身貼住妘訣的唇。

  妘訣貪婪地吸吮著,末了舔舔唇:「還要。」

  宋忱譯如是餵完了一整杯。

  妘訣終於感覺嗓子舒服一點了,她躺在床上用力呼吸了幾口氣,不再說話。

  說什麼呢?她和宋忱譯之間還能說什麼呢?

  宋忱譯微微低著頭,額頭上的碎發蓋住了他的眼睛,他淒聲道:「我們……」

  聲音顫抖:「我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妘訣睜著無神地眼睛看向天花板,黑壓壓的沒有什麼特別的,可就是這樣,一滴淚水莫名其妙地從眼角滑了下來。

  她也想問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他們不是相愛的嗎?前幾個世界即便她還沒有認清自己的心,他們都不至於鬧到這樣的地步。

  為什麼她現在確認了自己的感情,事情卻好像走向了另一個極端。

  「你相信我嗎?」妘訣問。

  宋忱譯遲疑了會兒,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妘訣又說:「我說我不會死,我打算花瓶自殺,是為了證明給你看,你相信嗎?」

  宋忱譯:「……」

  宋忱譯笑了一聲,這是一聲嘲笑,譏諷,笑妘訣,也笑自己。

  妘訣也笑了,無奈地感嘆一聲:「傻子才會信吧。」

  宋忱譯忽然站起身來走到床尾,在置物桌上拿起那隻熟悉的金屬箱,裡面還有兩隻藥瓶。

  他打開,和上一次一樣,針筒,消毒,輸入。

  妘訣連出聲阻止的念頭都沒有了。

  這次又是什麼藥呢?

  很快她就明白了,這是上次那支的加強版,她軟得連一根手指頭都抬不起來,明明身體已經支撐不住過度的興奮,卻對宋忱譯的撩撥仍有著高度敏感。

  兩個人都陷入了一種絕望的狂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