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忱譯看著妘訣一副剛從情慾里抽身的媚態,忍不住身體也有了反應,他情動地喊了她一聲:「姐姐。」
妘訣一個激靈。這個久違的稱呼昨夜在床上已經聽過無數遍了,但現在兩人衣服齊整,神思清明,妘訣感覺自己的心臟被人緊緊捏了一下。
上一世,宋忱譯就是這樣跟在她屁股後面喊著「姐姐」「姐姐」。
妘訣感覺自己是個變態,從承臨到宋忱譯,這種禁忌關係被她搞了個遍。
他們也是的,自己在身邊的時候一個個隱藏的那麼好,自己全然沒往那方面想,要不是系統逼迫她回來,他們就要帶著這份感情入土了。
妘訣皺著眉:「你還好意思叫我『姐姐』,你把我當姐姐了嗎?有哪個弟弟會這樣對姐姐?」
宋忱譯卻道:「又不是親生的,就算是親生的,我也會這樣做。」
妘訣:「……」
妘訣:「閉嘴吧。」
再說下去就要觸及法律了。
宋忱譯抱著妘訣坐了會兒,和她盡情聊著過去兩人的趣事,又聊到自己這十來年的孤寂生活。
「姐姐生氣了嗎?看到我身邊有一個女人。」宋忱譯含笑看著妘訣,期待她能夠給出一個吃醋的表情。
妘訣閉上眼不看他。剛開始確實是有些吃醋的,但就那麼一瞬。秦若這個可憐的女孩子已經消失了,她還吃什麼醋呢?
宋忱譯見妘訣逃避,便不依不饒地去騷擾她:「快說,有沒有?」
妘訣嘆了口氣,說:「有。」
這個時候還是順著他吧,要是說沒有,他可有的鬧了。
宋忱譯果然欣喜,又去吃妘訣的嘴巴,纏綿地親了會兒,說:「我從來沒碰過她,我討厭她,除了臉跟你長得很像,沒有任何吸引我的地方。」
妘訣感覺有點彆扭:「別這麼說,我還用著她的身體呢。」
宋忱譯想了想,也對,這麼算起來這個女人還算有點用處,他還是不要那麼貶低秦若了。
他又問道:「所以到底是怎麼回事?姐姐,你是怎麼回來的?」
「不知道,睡了一覺就回來了。」這種話妘訣已經編得很順口了。
宋忱譯虔誠地說道:「我每年都會給寺廟捐香火錢,看來是老天聽到了我的許願。」
說的什麼玩意?妘訣訝異地看了他一眼:「你都不懷疑一下嗎?」
宋忱譯奇怪道:「為什麼要懷疑,我們之間發生的那麼多的事,只有你才會知道。」
妘訣:「……」行吧。相信就好,不用她再費力去編造另外的謊言了。
兩人聊著聊著妘訣就有些困了,昨天夜裡宋忱譯有些過於亢奮,折騰得不眠不休,她即便睡了很久,精神也還是很疲累。
宋忱譯見人困了,便把人抱起來送到臥室,放下人後又拿來一個小藥瓶,裡面是一些膏狀物。
他兀自抬起妘訣的腿,用手指沾了藥就去給她塗,說道:「抱歉姐姐,昨晚我有些過分,害你受傷了。」
雖然說著道歉話,表情卻一副回味的樣子。
妘訣隨他去,自己現在這樣子還不是任他搓圓捏扁?反抗有用嗎?不如省省力氣。
妘訣很快就睡著了。
宋忱譯也躺了下來,一手支著腦袋就這麼側著身子靜靜地看著她。即便用的是別人的皮囊,他也能區分出兩個人來。
他的姐姐,他的阿妘,和秦若不一樣,和所人有都不一樣。
是只屬於他的。
……
妘訣再次醒來已經是深夜了,而宋忱譯已經換了睡衣沉沉地睡在她身邊。
她無法判斷現在幾點,她現在對時間是一無所知,只能通過宋忱譯和黑壓壓的窗簾猜測現在應該是凌晨。
妘訣在被子裡的手緊緊握了一下,感覺到力氣恢復了不少,心下一喜,現在是個好時候!
她稍微等了會兒,見宋忱譯呼吸平穩,看來確實是睡實了,便輕輕地將橫在腰間的手臂拿了下來。
妘訣一邊動作,一邊小心覷著宋忱譯的情況,房間裡太黑了,她其實也看不太清,但是看他沒什麼反應,應該是沒驚醒他。
好不容易拿開了手,妘訣慢慢坐起來,一隻手提著腳上的鏈子,一邊將腿挪到地上。
雖然還是很吃力,但對比白天已經好了很多。
而後翻身下床,幸好地上鋪的是地毯,讓她的腳步像貓兒似的,一點沒發出動靜。
「姐姐去哪?」宋忱譯開了昏暗的夜燈,聲音聽起來清醒的很,看著妘訣彎腰屈膝偷偷摸摸的樣子,便喊了一聲。
妘訣抽了口氣,心臟在那一下差點要飈出來,但她很快鎮定了,直起腰坦然地說道:「上個廁所,你什麼時候醒的?」
宋忱譯揉了揉眼睛:「你動我手臂的時候就醒了,想看看你要做什麼。」
他說著下了床,又將妘訣打橫抱了起來:「我抱你過去。」
妘訣一臉焦急:「不行,我上大號。」
宋忱譯卻疑惑道:「你上的出來?」幾十個小時下來她就喝了一碗米粥,除此之外只有自己給她打的一針營養液。
妘訣扭了他一下:「有感覺了,放我下來,我現在能自己走。」
宋忱譯只好把她放下來,一直跟著她到衛生間,甚至幫她把馬桶蓋掀上去。
妘訣見他不肯走的樣子,忍無可忍:「我拉屎你也要看著?快出去!」
宋忱譯還拖拖拉拉磨磨蹭蹭,妘訣直接給他屁股來了一腳,這才不情不願出去。
妘訣關上門坐上馬桶。她確實沒有便意,干坐了大概半小時,外頭響起宋忱譯第五次催促:「要不要我來幫你?」
要你幫什麼。妘訣翻了個白眼,假裝沖了個水,打開門走出去,看見宋忱譯抱著手臂倚在牆上,一副要睡過去的模樣。
妘訣不理他,徑直走向廚房,那鎖鏈跟著她的走動發出清脆的響聲。
宋忱譯一腳踩住了,妘訣又往前走了兩步,鐵鏈瞬間繃緊了。宋忱譯沖她挑挑眉,露齒一笑:「姐姐,幹什麼去?」
妘訣被逼的停住腳步,轉過去身看著他的腳下的那根銀色,神色冷淡道:
「你當栓狗呢?還不放心什麼?我逃得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