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弟弟他有點瘋(9)

  兩人度過了一個相當迷亂的夜晚。

  妘訣感覺到整個夜晚她的身體都處於一種極度興奮的狀態,即便已經非常疲憊,但她卻控制不住地去回應宋忱譯,直到她精疲力盡陷入昏迷。

  而宋忱譯則不斷地逼迫她重複著幾句話。

  「說你想我。」

  「說你愛我。」

  「說你永遠都不會離開我。」

  妘訣神志昏沉地不知道說了多少遍,終於才讓宋忱譯滿足。

  妘訣這一覺一共睡了16個小時,做了無數個夢,每個夢裡都是宋忱譯那張絕美情動的臉,像個魅魔一樣一次次邀請著她,強迫著她。

  終於她慢慢睜開眼睛,夢境的餘韻似乎還未完全褪去,妘訣感覺到身體一陣陣酥麻,某處地方難以啟齒地期待著什麼。

  可是她實在是沒有體力了,整個人像被十輛重卡碾過一般,渾身像散了架似的,連一根手指頭都抬不起來了。

  現在是什麼時候?過了幾天了?今天幾月幾號星期幾?她的腦袋像漿糊一樣,只能透過窗簾模糊地判斷出現在是白天。

  妘訣醒了醒神,還是費盡全身的力氣爬了起來。

  她現在簡直軟的跟灘水似的,支撐著的手臂在隱隱發抖,恨不得就此伏倒下去。

  妘訣喘了兩口氣蓄點力,這才將雙腿挪下床,可是剛站起來甚至還沒有站穩,就又支撐不住地倒下去。

  房間裡不知道什麼時候鋪上了厚厚的羊毛地毯,讓她倒下去後沒什麼痛苦。

  那根鐵鏈仍在拴在她的腳上,身上依舊沒有衣服。

  妘訣感覺不對勁,並不是沒有過極致縱歡的時候,但是每次第二天雖然會感覺難受,卻也沒有像現在這樣,幾乎是除了呼吸,做其他一切都沒有力氣。

  她想起宋忱譯說的話。

  這是「失去力氣」的藥,但遠不僅如此,身體雖然已經精疲力盡,卻仍然有著強烈的原始衝動。按理說已經經過如此頻繁的劇烈運動,她不該還有反應才對。

  這和第一個世界承臨下的藥還不一樣,那次藥性太猛,整個過程她幾乎是斷片的。但來得快去得也快,藥性褪去後基本沒有其他的不適。

  但這次不同,雖然歡愉的時間沒有那次長,卻全程都很清醒,她清醒地知道自己是怎麼樣無法自制地去迎合宋忱譯,她甚至還能在他的引導下不斷地去主動。

  妘訣趴在地上閉起了眼睛。

  ……想要她永遠雌伏在身下嗎?

  妘訣在地上趴了一會兒打算站起來,這麼下去不行,她得起來,趁宋忱譯不在時候趕緊自殺一次,死一次應該可以去除掉身體裡的藥性。

  她感覺自己現在像個垂危的病人,氣喘如牛,渾身冒汗,身體用力到發抖也站不起來分毫,卻偏偏某些地方還在叫囂著。

  她在心裡狠狠罵宋忱譯這個混蛋,你他媽給我等著!

  妘訣終於從趴著變成了跪著,就是這樣已經用盡了她的全力,額頭上的汗已經順著臉頰滴到了地毯上,濕漉漉的洇開了一小塊。

  正當她準備緩緩再繼續時,臥室的門開了,宋忱譯一身休閒的居家服,臉色溫潤地出現在門口,看見她狼狽的樣子,彎了彎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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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後上前將她抱起來,坐下來問:「餓了嗎?你已經很久沒吃飯了。」

  妘訣現在瞪他都沒力氣,閉上眼裝死。

  你等我自殺再說,非得給你點顏色瞧瞧。

  見她不說話,宋忱譯也不再問,而是直接上手去摸她的腿根,把妘訣嚇了一跳,立刻睜開眼睛抬手去擋。

  卻終究是晚了一步,妘訣羞憤地又閉上眼別過頭去。

  宋忱譯輕輕笑了一聲,說道:「有感覺了?」

  妘訣恨不得咬死他。

  「但是不能再做了。」宋忱譯體貼地替她擦了擦,說:「你已經超過20個小時沒有進食進水了,再這樣下去你要脫水了。」

  說著他扔掉紙巾,把浴袍披在妘訣身上,然後抱著去了餐廳。

  餐桌上是宋忱譯準備好的飯,葷素搭配,色香味俱全,勾得妘訣口中一陣發酸。

  他坐了下來,將妘訣環在懷裡,然後端起粥說:「我估計你沒有力氣吃飯,只能吃些流質食物,這粥很稀,吃起來不費力。」

  他說著給妘訣舀了一勺遞到她嘴邊,粥已經涼了很久,現在正好下口。

  妘訣沒有任何拒絕,立刻張口喝下去。剛剛沒有力氣說不定是因為太餓的緣故,她得吃多點趕緊恢復點體力。

  看妘訣喝一口喘三口的樣子,宋忱譯好心解釋:「第一針反應強烈是正常的,等扎到第三針你就會感覺好多了。」

  妘訣瞪大了眼睛。居然有3針?她還得再扎2針?!

  「你……」妘訣氣若遊絲,沒有任何威懾力地瞪著他。

  宋忱譯笑了笑,耐心地給她餵完了一碗稀粥,然後也不動彈,就把人抱在懷裡一下一下地撫著她的後脖頸。

  他輕聲哄道:「你不要害怕,我不會傷害你。你實在太讓我生氣了,我只是給你一點小小的懲罰。」

  這話溫柔輕緩寵溺味十足,但妘訣卻聽得毛骨悚然,不斷摸著她脖頸的那隻手雖然溫暖,卻讓她有種如果她表現出一點點抗拒,他就會立刻掐死她的感覺。

  妘訣深深吸了口氣,先存一點體力,等宋忱譯出去,她就去廚房拿刀。

  妘訣閉著眼睛,像聊家常一樣,問道:「我手機呢?」

  宋忱譯道:「收起來了,最近就不要聯繫其他人了,你的公司我也已經幫你遞交了辭呈。你就呆在家裡,我有很多錢,足夠你兩輩子都花不完。」

  妘訣沒有一絲驚訝,他們是同一個人,行事作風自然也是一樣,只希望對於她的突然消失,她領導能接受宋忱譯編的不知道什麼瞎話。

  這說到底是她和宋忱譯兩個人之間的事,還是不要鬧大了好。

  妘訣沒表現出抗拒的態度,但還是忍不住嗆他兩句:「我現在這個樣子,當然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宋忱譯輕笑了兩聲,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頭抬起來,含住妘訣的嘴唇吮了吮,道:「我會給你自由的。」

  只是在我掌控里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