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青寧察覺到身邊沒了謝長厭的氣息。
就睜開眼。
「小郎君？」
霜寒在外面恭恭敬敬地道：「鳳娘子，主子不在，有事出去了，你可有什麼吩咐？儘管對我們說就是，不用和我們客氣。」
鳳青寧挑眉道：「我有些餓了。」
「主子讓人事先準備好了，我這就熱一熱端過來。」
「我自己去吧。」鳳青寧推開門，看了眼霜寒，只覺得他反應有些不太對勁，「怎麼只有你一人？」
「夜影出任務了。」
鳳青寧淡淡地應了聲，就好像信了一樣。
片刻後，鳳青寧像是想起什麼，朝後院深處看過去：「你主子出去了，我能不能進裡面去看看？」
霜寒一愣。
隨即想都沒想就道：「不能。」
鳳青寧挑眉，倒也沒強求，跟著去灶屋那邊吃了飯菜。
「吃飽喝足，我也該回去了。」
霜寒詫異道：「鳳娘子不在這住下嗎？」
「你家主子也不在家，我在這住不太好。」鳳青寧轉身往外走，「等你家主子回來，就說我回去了，告辭。」
霜寒將人送到門口。
只是沒想到，鳳青寧殺了個回馬槍，她直接進入後院深處。
上次來過，她記性好，幾乎輕車熟路，沒有打草驚蛇到任何人。
寒潭裡，謝長厭痛苦地坐在裡面。
冰冷刺骨的潭水，不斷沖刷在他身上，讓他身體的溫度得以緩解，可痛苦依舊沒有減輕。
「小郎君。」
謝長厭猛地睜開眼，朝鳳青寧的方向看了過來。
「你怎麼進來了。」謝長厭竭盡全力開口。
鳳青寧站在岸邊，淡淡地道：「不能進嗎？」
謝長厭道：「誰讓你進來的？」
「放心，霜寒沒告訴我你出事了，是我自己察覺不對，可能到現在他都還不知道我在這。」
鳳青寧不想連累其他人，平靜地道：「我和霜寒說我回去了。」
謝長厭臉色好看了些。
但看到鳳青寧要下寒潭，猛地出聲制止：「別下來，我能應付。」
「當真？」
謝長厭想到柳詞說的話，鳳青寧身體受損嚴重，不能太過操勞了，不然以後都不會再有孩子。
他不在意有沒有子嗣。
反正他這樣的人也不配享天倫之樂。
但她不一樣。
「相信我。」謝長厭擠出一抹笑，「我還沒有那麼弱。」
鳳青寧若有所思地道：「那行。」
她就站在岸邊，陪著謝長厭待了一晚上。
直到謝長厭從寒潭裡走上來，他精疲力竭，但在鳳青寧面前依舊強撐鎮定。
「陪我回木屋。」
謝長厭低聲說了句。
鳳青寧想要攙扶他，可謝長厭卻避開她的觸碰，怕弄髒她的衣服。
到了木屋，這邊有乾淨的衣服。
謝長厭早已沒了力氣，他坐在椅子上，欲言又止。
平日，他都是醒過來後再換衣服，可鳳青寧在這，他不願意以不堪入目的形象見她。
「衣服在哪？」
鳳青寧翻箱倒櫃，終於在柜子里發現了幾件乾淨的衣裳，看起來是謝長厭早就準備好的。
謝長厭抿了下唇道：「放在那，我等會休息夠了自己來。」
「我給你換。」鳳青寧的聲音不容拒絕。
不知道想到什麼，謝長厭臉頰一下子就紅了：「不太好，我自己能行。」
「你現在害羞了？」鳳青寧挑眉，「白日裡動不動親我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害羞，謝長厭，你是不是故意這般欲擒故縱？」
謝長厭搖頭道：「不是。」
「不是就給我乖一點，我給你換。」
鳳青寧又不是沒看過男人的構造，三兩下將衣服脫了乾淨，等給謝長厭穿衣服的時候，她的動作卻慢了下來。
看到謝長厭背部的傷痕。
她手指去摸索。
謝長厭渾身顫了顫，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道：「怎麼了？」
「疼嗎？」鳳青寧若有似無的問了句，不知道是在問現在的謝長厭，還是在問以前的謝長厭，「你當時肯定很恨吧？」
謝長厭思索了會，認認真真地道：「當時疼，當時恨，現在不了，沒人再能欺辱我。」
鳳青寧突然從後面將謝長厭抱住。
她淡淡地道：「我有點心疼你。」
心疼男人，可是大忌。
鳳青寧抿了下唇，用手抬起他的下巴，然後唇印了上去。
即便謝長厭全身無力，但在這方面還是格外主動。
唇齒並沒有阻攔，任由鳳青寧攪弄風雲。
「鳳青寧，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分開後，兩人氣喘吁吁，謝長厭咬著牙問：「你這樣，我會做出奇怪的事來。」
鳳青寧用手在他的身上流轉一圈。
最後落在某個生機勃勃的地方。
「小郎君，在這方面我恐怕比你要有經驗。」
謝長厭耳根紅透了，整張臉卻是冷冰冰地道：「那些經驗不足為提，我會讓你改變那些不值當的認知。」
「看來小郎君很自信哦。」
鳳青寧挑眉。
兩人只差臨門一腳，謝長厭忍住了。
他恪守禮節地道：「還沒成親，我不能欺負你。」
「小郎君，要說欺負也是我欺負你。」她都成過親了，占有她是她賺了便宜，更何況看謝長厭這反應她真是喜愛得緊。
以後可要多逗弄下他。
鳳青寧伸出手，將謝長厭的衣服穿好，湊到他耳根子道：「小郎君，你這樣，霎是好看，別有一番滋味。」
謝長厭用手抱住她的腰肢：「喜歡看，以後就多看。」
「好啊。」
鳳青寧輕笑了聲，盯著他道：「對了，天已經大亮了，我們是不是該出去吃飯了？不然你的屬下該衝進來找人了。」
謝長厭應了聲，帶著鳳青寧去了後院外面。
等兩人出現在門口，夜影看到鳳青寧的身影，眸子驟縮。
昨夜，他一直守在這，眼睛都不敢眨動一下。
鳳青寧是怎麼進去的！
「主子，鳳娘子她……」
謝長厭道：「她想避開你們，不難，我不追究你們的過錯，去準備飯菜。」
「屬下這就去。」
夜影一聽到這話，也是鬆了口氣。
進去的人幸好是鳳娘子，要是其他人，主子的安危可想而知。
霜寒看到鳳青寧，也是一愣。
但他反應比夜影快了不少，當機立斷地道：「鳳娘子日後想進去的話，就直接說，別和屬下們繞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