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郵輪獵殺的四種遊戲(15)加更~

  劇院今日的劇目名字驚悚,名為——《深海亡魂》。

  宋悅笙看了一會兒才發現是愛情劇。

  不過挺催眠。

  沒多久便睡著了。

  夢中,她用斷魂傘斬殺了一隻又一隻惡魔,多到她有些厭煩,想要趕快從夢中醒來。

  直到——

  「姐姐,別想著逃了。被暴君選中的人都難逃一死。」

  宋悅笙回頭,看見一個穿著華麗的女生搭在她的肩膀上。

  還有其他幾個女生。

  她們被關在馬車上的一個籠子裡,行走在樹林裡。

  宋悅笙氣得發笑。

  她已經很久沒見過這個玩意兒了。

  手一揮,正想拿碎魂傘擊碎,忽然愣住了。

  碎魂傘是什麼?

  宋悅笙敲著腦袋思索。

  就在這時,幾道飛箭射了過來,殺死了押送的幾個人。

  為首的是一個戴面具的男人。

  長發飛揚。

  穿著白色華麗的服飾。

  「姐姐,快點兒跪啊,他……他就是……暴君……」

  女生拽著宋悅笙的衣服,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宋悅笙沒動。

  她潛意識裡覺得不該跪。

  暴君只是掃了一眼,冷聲吩咐:「把她們全都帶回宮。」

  宋悅笙就這麼住了下來。

  西式宮殿。

  到處都是巡邏的侍衛。

  一晃眼,過去了兩年。

  暴君從不傳喚她,日子過得非常悠閒。

  但宋悅笙總覺得奇怪。

  來到本世界這麼久,她一次都聯繫不上麻雀精。

  劇情不知,任務也就無法執行。

  而且只要她走到皇宮門口,無論何時,都會被宮中侍衛抓住。

  她就像是被困在了皇宮。

  這一天。

  宮中傳言君主打仗受傷。

  宋悅笙不怎麼信。

  她根本沒聽說哪裡有什麼仗要打。

  秉持著懷疑的態度,宋悅笙不經通傳去了暴君所在的房間。

  很奇怪。

  宮中侍衛全部不在。

  一路暢通無阻。

  推開門,暴君虛弱地坐在床上。

  面色蒼白,看起來活不久了。

  他捂著嘴咳了好幾聲,看她的眼神充滿了怨恨:「你來做什麼?」

  「照顧你啊。今日才發現受傷的王上有著不一樣的帥。」

  宋悅笙一愣。

  她好像說過差不多的話。

  「那就端藥。」

  宋悅笙回過神,將藥碗端給暴君。

  他沒戴面具,仔細瞧的話,這個暴君有些眼熟。

  如果說她現在的情況和他有關……

  沉思片刻,宋悅笙忽然欺身而上,跨坐在了暴君身上。

  藥碗「咣當」一聲摔在了地上。

  「你……」

  宋悅笙將自己的手指抵在了他的唇上。

  「將自己的痛苦與人分擔,可以儘早恢復。王上,作為後宮妃子,最快替你分憂的方式只有一種……」

  指腹所及之處都泛起了一絲輕微的顫抖,男人的神情卻是湧現出厭惡。

  要不是為了修補她破壞的碎片,他怎麼可能反抗不了。

  她怎麼這麼難殺!

  宋悅笙將他的表情盡收眼底。

  她的手逐漸往下游移,指尖他精緻的下頜線,最終落在他的喉結上,隨著他的呼吸輕輕起伏。

  「唔……」

  宋悅笙輕笑,湊過去咬了下他的耳垂。

  「下次帶我出宮好不好,我打架挺厲害的,能保護你。」

  「誰教你的?」

  暴君突然抓著她的手腕,將她拉到眼前。

  眼中有怒火,但臉上的表情總算像個正常人。

  宋悅笙的眼裡帶著笑意:「看見王上容貌歡喜,想要日日夜夜相伴,還用得著旁人教嗎?」

  暴君輕蔑地笑了聲。

  「呵,見色起意。」

  「男子愛美人,女子愛美男。天經地義的事用不著諷刺。」

  宋悅笙趁他愣神的瞬間,吻上了他的唇。

  他的喉間不斷溢出悶聲。

  嘴唇微張,舌尖纏綿。

  情動的表現明顯。

  宋悅笙卻是眼眸輕抬,摸著他突然出現的惡魔角,聲音輕柔卻帶著挑逗:「王上,原來你是惡魔呀。」

  聽到這句話,他眼中的迷離迅速被驚愕與憤怒所取代,抓著宋悅笙的胳膊,把她丟了出去。

  宋悅笙摔在了地上,正想哭訴無情,腳下的地板突然碎裂。

  她醒了。

  舞台上的演員正演到分別,為之動容的觀眾小聲抽泣。

  宋悅笙的眼眸垂著。

  如果說第一次逃離夢境是因為掉床,這一次呢?

  她目前仍然老實地坐在劇院椅子上。

  忽然。

  有道光照進劇院。

  她扭頭望去,看見一道人影溜出大門。

  宋悅笙捏著眉心。

  賀岫白的能力比她想像得厲害。

  對抗惡魔還能意識到自己在做夢,後面根本記不得是在夢裡,稀里糊塗在夢裡生活了兩年。

  麻煩啊。

  《深海亡魂》的後半場被她看得心不在焉。

  散場時還在想破解夢境的方法。

  答案是:無。

  只要自己意識不到是在夢裡,任何方法都是徒勞。

  關鍵是「意識到身處夢中」這個前提很難實現。

  她更不可能全天不睡覺。

  宋悅笙覺得煩,打算去甲板吹風,結果剛到甲板不久,被很多女生圍著問是不是她拍的阮璟。

  她們拿的照片正是她昨天拍的。

  出現率最高的是阮璟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抬眸的照片。

  她們的原話是「破碎又迷茫的小狗誰不愛」。

  可惜。

  阮璟本人的性格和這張照片差了十萬八千里。

  就算在大眾面前展現,那也是為了他的「遊戲」,不得不表演出來的「人設」。

  「宋小姐,天氣預報說明天起霧,你要不要再拍一拍阮璟?我可以做你的搭檔,幫你拿設備什麼的。」

  「少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要做什麼。要搭檔也是我!」

  「你們又不是學攝影的,爭什麼。」

  ……

  宋悅笙清了清嗓子,打斷爭執的人們。

  她面帶微笑,說得客套:「我與阮璟的合作只有一次,各位可以問一問郵輪上的其他攝影師。」

  眾人聽見這段話,開始陸陸續續地離開。

  宋悅笙的嘴角輕揚。

  如果阮璟沒把照片發到社交平台上,她今晚會再邀請他拍照。

  但「借圖傳情」的計劃已經完成,她不會主動給阮璟拍照。

  她要的是他來找她。

  難繃的是林周林舞兄妹倆。

  本來想以茶治茶,在劇院揭穿林舞的伎倆,誰知楊清清和林周好上了,劇院誰也不去。

  昨日設想的計劃還有一個。

  盛祈聞。

  忽然。

  宋悅笙注意到遠處和人交流的男人,她將頭髮上的發圈摘下戴在手腕上,隨意撥了幾下頭髮,然後快步走了過去。

  「盛祈聞,你也沒事啊。」

  男人轉過身,緊接著,一雙大手出現在宋悅笙眼前。

  宋悅笙突然站不穩,身體搖搖晃晃,有一種靈魂抽離原主身體的感覺。

  她慌忙抓著他的手保持平衡。

  可就在這時,那種感覺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