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看影視劇的藍麻雀聽到這句話,匆匆地看向大屏幕。
這一看。
它嚇得心臟都快跳了出來。
這這這……
一會兒不見,怎麼悅姐又墜樓了?
它一刻也不敢耽誤,趕緊買了上次的道具「為我所用」。
「悅姐悅姐,我買了道具,你快點兒借用別人的武器保命。」
跟著悅姐吃香的喝辣的,積分蹭蹭的賺。
悅姐用積分的次數也少,大多都被它存了起來。
它真不想重新帶一個新手宿主。
宋悅笙的左手無名指上突然出現一枚黑色戒指。
她將它拿下來,隨意地丟了出去。
「這枚戒指是盛祈聞用來剝奪靈魂並將其殺死的,不能用來救我。」
話音剛落,宋悅笙感覺到自己落在了一處平地。
不疼。
不難受。
她四處張望,發現周圍不知什麼時候變成了黑夜,遠處有一道亮光。
和昨天一樣的情況。
她同樣沿著亮光的地方行走。
但宋悅笙不相信晏禮會救她,而且他的能力是讓人和魅魔陷入到自身最強烈的欲望之中,並在沉溺中死亡。
今日的路不長。
路的盡頭也不是昨日的花園,更沒有還是小朋友的晏禮,而是彼岸花叢。
旁邊的石頭上坐著一個拿菸斗的緋衣男人。
模樣妖艷,一雙鳳眼挑起。
「哎呀,我以為你會直接殺我,沒想到你下午的豪言壯語是虛假的。」
宋悅笙打量了一會兒,猛地一看和洛川相像,但要細究,他沒有洛川的那股瀟灑。
她耐著性子問:「你是誰?這裡是什麼地方?」
「比起我……」緋衣男人飄過來,湊過來輕嗅了下,「你的靈魂既非人,也非魅魔,更非獵魔人。小姑娘,你是不是應該先說一說你是誰,以及……」
他指了指自己。
「這個根本不存在這世上的男人是誰?」
「洛川……我應該沒聽錯吧……」
宋悅笙嗤笑一聲。
她緊攥著拳頭,朝他臉上狂揍一拳。
男人顯然沒防備,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打得踉蹌後退幾步,臉上瞬間浮現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接下來,他陷入了單方面被吊打的窘境。
只能勉強用手臂護住頭部,躲避著宋悅笙揮來的拳頭。
「停……哎喲……別打……再打你本命武器就沒了……」男人終於找到空隙,氣喘吁吁地喊道。
宋悅笙停下了拳頭,勾唇輕笑:「長老說了,我這一生都不會有本命武器。為防止你再騙其他獵魔人,今天你必須死在這裡。」
他的言論已經非常能說明她並非本世界的人。
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活著。
眼看著拳頭又要落下,男人飛快地說著:「別聽小柳瞎說!驅魅一族自出生起都會有屬於自己的本命武器,不出現是因為你們獵魔人的行為與本命武器的性質不匹配。」
宋悅笙眉毛輕挑。
長老姓柳,他竟然這麼不當回事。
她拍了拍他的臉,語氣不善:「喂,什麼叫不匹配?」
男人看著她:「比如你的本命武器是橘子,但每次你去水果店總買其他水果,這就叫不匹配。出現的時間早晚全看獵魔人的行為什麼時候與本命武器的性質相匹配。」
宋悅笙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地說:「本命武器還能是人?」
「當然不是。」男人強烈地反駁,「如果不是你一直用那些簡陋的道具,也不上進,沒啥野心,我也不至於無聊到變成其他東西到處找樂子解悶。」
宋悅笙恍然大悟。
原來是本命武器一直不出現是因為原主想要的不多。
簡單來說,沒有野心和欲望。
她看到的那些彼岸花和身影都是他。
用他的話來說,是因為察覺到了她的野心,他才得以能短暫現身。
宋悅笙鬆開男人的衣服,坐到一邊的石頭上。
「誒,你們還能說話?」
男人捂著脖子咳了聲,打得真疼。
有這本事,真不知道以前那樣是為什麼。
他盤起腿坐著:「在本命武器出現在你們獵魔人手上之前,我們一直通過夢境和你們聯繫,以此提醒你們走到正規匹配的路,不信等你醒了去問問你的朋友們有沒有做夢。」
宋悅笙推測:「所以這裡是夢境。那你是什麼武器?」
男人指了指自己:「和他一樣。」
宋悅笙沉吟片刻,試探性地說:「一物抵萬物的青紙傘?」
男人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聽到了什麼。
「哪有這麼方便的武器!我以前真是看瞎了眼,以為你沒啥子野心。」
「聽好了,我名碎魂,是一把紅色彼岸花的油紙傘。」
「如果你不驅魔,我能變成你隨時攜帶的物品,但只能變成一種。」
宋悅笙懂了。
低配版的幽冥傘。
行吧。
比沒有強。
「喂,你的靈魂到底是怎麼回事?像人又不像人。我能察覺,那些專吃靈魂的魅魔也能發現。」
這是碎魂最想不通的一件事。
他再次指了指自己:「你記憶里的這個人又是誰啊?他的青色傘竟然和我差不多。」
宋悅笙愣了下,隨即勾唇一笑:「想知道?」
「不不不。」
碎魂瘋狂搖頭。
他手一揮,將自己變回了原形,朝宋悅笙的方向飛去。
唉。
希望這個主人能比其他武器的主人活得長一些。
要不然,它也得跟著消失。
宋悅笙碰到紅紙傘的瞬間,四周再次變換。
她仍然在往下墜。
與之前不同的是右手多了一把紅紙傘。
宋悅笙嘖了聲。
說走就走,還沒告訴怎麼用呢。
她無意識地轉了下傘柄。
下一瞬。
宋悅笙發現自己站在了餐廳裡面,前面是破裂的窗戶。
喲。
也能瞬移。
實驗幾次後,宋悅笙發現碎魂傘的瞬移也是隨心而移動。
而且比幽冥傘厲害得多。
除了離不開郵輪,她能隨意瞬移到任何一個她知道名字的地方。
宋悅笙站在十八層的游泳池旁,海風吹著她的頭髮。
地名可以,那人呢?
能不能帶她去找楊清清……
「吼!」
宋悅笙輕抬眼眸,看見面前的幾隻魅魔分別用尾巴卷著一個人。
舉止親密,卻沒有任何額外的動作。
原來人名也可以。
這裡不僅有楊清清他們,還多了一個人。
宋悅笙望向其中一個男人。
女魅魔的尾巴纏著,肩膀卻在顫抖。
不愧是想出感情欺騙手段的晏禮,苦肉計演得非常精彩。
難怪這些魅魔只是把這些人都困住而沒有任何行動。
突然。
一道驚呼的聲音響起。
「那邊的紅衣小姐,小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