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身子越來越好,顧闌就忍不住開始痴心妄想。
比如……振夫綱!
天天被一個小女子壓制,夫綱不振啊。
所以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讓娘子把他的腿「治好」,到時候就可以振夫綱了。
容傾聞言,倏地睜開眼,眼底的寒芒險些凍傷顧闌。
轉瞬之間,容傾又變成那個風輕雲淡的模樣:「你的腿,我治不了。」
「怎麼就治不了呢?」一心想振夫綱的某男絲毫察覺不到危險,有些急切的說道:「娘子,死馬當活馬醫,你就幫我扎幾針,就幾針,好不好?」
就算只是隨便扎幾針,他都可以趁機站起來,順便夸一誇他家娘子神乎其神的醫術。
「現在這樣就挺好的。」
容傾的語氣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但是顧闌並沒有察覺到,反而還一個勁的哀求道:「娘子,我真的很想站起來,求你了!」
「我說過!」容傾臉色冰冷,眼底滿是不耐煩:「你的病,我真的治不了。」
不是想裝殘廢嗎?
那就給我老老實實的裝一輩子!
一輩子別想站起來!
「娘子,求你了,你就幫我扎幾針,試一試,萬一我能站起來呢。」
顧闌不依不饒,就是非要容傾給他扎針。
容傾眼神危險:「這是你說的?」
顧闌絲毫察覺不到危險,非常傻白甜的笑了笑:「娘子辛苦。」
容傾取出銀針,突然說了一句話。
「顧闌,我這個人最厭惡別人騙我,因為我討厭被人愚弄的感覺。」
說著,容顏眼神冰冷的望著顧闌的雙眼。
那一瞬間,顧闌感覺自己就像是沒有穿衣服一般,赤果果的展現在容傾的面前,被她徹底看透。
就在這時,容傾直接下了針。
啊——
顧闌臉色扭曲,差點喊出聲。
不知何時,容傾再次恢復成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聲音有些冷:「有感覺嗎?」
顧闌努力板起臉,不讓自己有任何表情外露,但是他冒出來的冷汗還是出賣了他。
容傾故作不知:「你很熱嗎?」
「不……不是,是剛被你折騰完,我……我有點熱。」
若是換作以往,他肯定會害羞的臉紅,但是他現在疼的臉色發白,痛苦萬分,哪還有那個心情害羞。
「是嗎?」容傾拿出手帕幫顧闌擦了擦頭上的冷汗,低頭研究了一下他的雙腿,又說道:「既然這個穴位沒有知覺,不如再換個穴位。」
不要啊!
但是沒有用,容傾一針又扎了過去。
啊——
容傾又問:「有知覺嗎?」
顧闌咬牙死撐:「沒……」
容傾又是一針。
啊——
啊——
啊——
雙腿幾乎被扎滿了銀針。
因為容傾太聰明了,扎兩針就說有知覺,可信度不高,一看就知道是騙她的。
所以顧闌是不到最後關頭,絕不鬆口。
不管被容傾怎麼扎針,都一律說沒感覺。
容傾一臉為難:「這是最後一針,如果再沒有知覺,我也沒辦法了。」
終於等到了QAQ!
顧闌都快激動哭了。
於是,他連忙大喊:「有……有了!好痛啊啊——」終於可以喊出來了,好痛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