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休息一晚,容傾便帶著顧闌去了月族的聖地,也就是月灣。
月灣是一汪泉水,也就是一種熱泉,剛好能夠清除顧闌的寒症。
就是冷熱交替的時候,不太好受。
「啊……娘子,好難受!」
先別看顧闌扭曲的面容,就單單只聽他的聲音就能知道有多難受了。
相比顧闌痛苦的聲音,容傾的聲音依舊雲淡風輕:「忍著。」
「忍不了怎麼辦?」顧闌委屈巴巴的撒嬌:「好熱啊。」
「忍不了就出來!」
顧闌:「……」不應該是親親抱抱舉高高的哄我嗎?
「你要是選擇不聽話,以後我都不會管你。」
顧闌:「……」
倒是沒有顧闌說的那麼難以忍受,還是有很多誇大成分,但也不是尋常人能夠承受的。
第一天沒泡太久,只是泡了不到半個時辰便出來了。
顧闌的身體承受不住。
第二天堅持了半個時辰。
以此類推,顧闌堅持的時間越來越長。
臘月的時候,顧闌的身子已經好了很多,一向蒼白的臉色,終於有了幾分血色。
容傾做回老本行,幫忙給月族人看病。
送走了最後一位病人,萌寶忍不住問道:【尊上,您給那麼多人看過病,為什麼不給帝君大大看看腿?】
「不需要。」
【什麼不需要?】萌寶突然覺得容傾很過分,控訴道:【尊上,您太自私了,您不能因為帝君大大喜歡作死,就把他禁錮在輪椅上,那樣對他來說,太不公平了!】
萌寶下意識的認為,容傾之所以不給顧闌治腿,是因為省得她動手打斷顧闌的腿,讓他一輩子老老實實的坐輪椅。
坐輪椅的帝君大大一向很乖巧,是尊上喜歡的乖孩子。
容傾眉心微皺:「他的腿,壓根沒事。」
【啥?】
「他的腿,壓根沒事。」
容傾耐著性子,將這句話重複了一遍。
【您什麼時候看出來的?】
「第一天。」
萌寶:【……】
說真的,在容傾見到顧闌的第一天,就知道他的腿壓根沒事,後來更是驗證了她的猜測。
容傾也懶得拆穿,坐輪椅就坐輪椅,雖然有點麻煩,還很難伺候,但是最起碼安分一些。
講真,她很討厭別人騙她。
如果可以,她希望顧闌演技好一些,最好能瞞她一輩子。
不然到時候,坐的可就不再是輪椅,而是直接死在床上。
大年三十,顧闌的寒症終於徹底清除。
侍寢過後,顧闌小心翼翼的看了容傾一眼:「娘子?」
「嗯?」
容傾靠在軟榻上,閉目養神。
「我的寒症都被你治好了,那我的腿是不是也……」
講真,這些年裝殘疾裝習慣了,他甚至有一種錯覺,自己真的不會走路。
但是自從跟容傾圓房以後,他就有些不習慣。
在下面也就算了,腿還不能動,生怕引起容傾的注意力。
殊不知,他情難自控的時候,腿早就不知道動了幾百次。
只是容傾懶得拆穿罷了!
隨著身子越來越好,顧闌就忍不住開始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