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你死不了!」
顧闌聽到她這雲淡風輕的語氣,不禁有些惱怒。
你憑什麼有這麼大的口氣?
合著死的人不是你。
容傾依舊抱著他,在他耳畔輕聲低語:「我是不會讓你死的。」
顧闌根本就不信。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是誰嗎?」
顧闌面色不顯,卻悄悄地豎起耳朵。
容傾一本正經:「我是容傾。」
顧闌:「……」我不知道你是容傾?
你是哪個容傾啊?
顧闌有些生氣,他覺得容傾太壞了,就是故意吊他的胃口,還不跟他說實話。
「我是神醫,你信不信?」
顧闌沉默半晌,緩緩說道:「……我信!」我信了你的邪!
「我說真的,我真的是神醫。」容傾耐心的解釋道:「我送給你的那些東西,都是他們付給我的診金,我以為你會喜歡。」
「真……真的?」顧闌有些半信半疑,但還是不敢置信:「你不是傻子嗎?」
容傾默默黑了臉,但還是要繼續編故事:「那只是假象,我一直在外行醫,丞相府的那個容傾,只是別人假扮的。」
顧闌還是有些半信半疑:「那你怎麼會嫁給我這個殘廢?」
「我是誰?」
「容傾。」
「我是做什麼的?」
「你方才不是說了,你是神醫。」
「那你還問?」
顧闌想了想,神醫向來對疑難雜症特別感興趣,而他身患絕症,所以成了她的目標。
不過,好像有哪裡不對勁。
她都嫁進靖安王府一個多月了,每天悠閒自在,成天往外面跑,哪裡有半分神醫的樣子。
她之所以嫁進靖安王府,不就是為了給他治病?
但是,這一個多月,別說是給他看診,就連脈都沒有摸過,更沒有給他開過藥。
果然,她就是騙子!
顧闌又氣又恨:「你確定你嫁進靖安王府是為了給我治病的?」
治的哪門子的病?
容傾就是一個小騙子!
「我什麼說過嫁進靖安王府只是為了給你治病?」容傾摸了摸他的腦門,有些詫異:「也沒有發熱,說什麼胡話!」
顧闌:「……」好像是沒有說過,但是這不是你引導我這麼認為的嗎?
「還有,你這個小病小痛,真的算不上什麼疑難雜症。」容傾突然傾身,親了他一下:「我分明是看上了你的美色。」
「你……」
他還沒有說完,便被容傾給按住:「你就對自己這麼沒有信心?」
「我……」
顧闌咬了咬唇,這才發現一件事。
怪不得她一直在他面前獻殷勤,絲毫沒有隱藏自己的意思,寧願給外面的那些人看病,也不給他這個夫君看病,原來是一直在打他的壞主意。
虧他還一直想是不是那人派來的細作。
他是該高興呢還是該高興呢還是該高興呢。
「容傾……」
「我在。」容傾牽住他的手,低聲道:「跑不了。」
顧闌突然泄了氣,問:「你打算什麼時候給我看病?」
容傾有些詫異:「你有病嗎?」
「我……」
顧闌突然想起,他最近好像是沒有發過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