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顧闌突然想起,他最近好像是沒有發過病,也沒有咳嗽過,更沒有那麼難受了,就連身子骨都好了很多。
但是,她什麼時候給他看的病?
神醫就是神醫啊。
不知不覺就能給他治病。
「你的寒症,冬天的時候,我再給你治。」
其實,顧闌最大的病症就是寒症。
其次,就是他的身子骨十分嬌弱。
這是娘胎裡帶出來的,而他常年喝藥,身體早已有了抗藥性,索性要不了命,也便隨他去了。
而且,嬌弱無力的小模樣,看著也挺帶勁的,不是嗎?
最主要的是,這樣病弱嬌貴的崽,根本就離不開她,更不會想著瞎跑。
至於他的腿,死也不會給他治的,想也別想!
既然容傾都這麼說了,顧闌只能聽之任之。
容傾將午膳擺在後花園。
也許是知道自己有救了,也許是因為跟容傾敞開心扉,顧闌多吃了半碗飯。
用過午膳,容傾推著顧闌去了蓮花池。
蓮花池早已建造完畢,只是現在還不到開花的季節,才剛種下種子,池子裡只有水。
因為蓮花池的濕氣太重,所以容傾只讓顧闌待了一小會,便推著他回了房間。
似是嫌他煩悶,又陪著他一起撫琴。
琴瑟和諧,鸞鳳和鳴。
一曲罷。
顧闌忍不住看向容傾,問道:「你還有什麼不會的?」
他發現,她幾乎是全能的。
因為容傾方才將他所有的樂器玩了一個遍。
而且還是造詣很高的樣子。
容傾一臉面無表情:「全能。」
「我不信。」
除非失了智,不然誰信她的鬼話。
「我對自己的要求很高,力求完美,自己能做的事情,絕不麻煩別人去做。」容傾突然摸向顧闌的袖口,那裡用銀線繡著一朵潔白的蓮花,她聲音很低:「你的衣服是我做的,這朵白蓮花,也是我繡的。」
顧闌:「……」
他記得,當初送過來的衣服,好像有十幾件。
都是清一色的白色衣袍,但是設計並不單調,反而很襯托他純潔如蓮的氣質。
他還以為只是容傾買的衣服,他當時還覺得容傾很有眼光來著。
不要告訴他,都是容傾給他做的衣服。
他要緩一緩。
容傾將他頭上的玉簪拔了下來,再次說道:「這枚玉簪,是極好的羊脂白玉,我怕工匠糟踐了東西,親自動手,三天三夜才鐫刻完工。」
顧闌:「……」
「就連你坐著的輪椅,也是我親自做的。」容傾有些嫌棄:「原先那個輪椅又舊又破,很是笨重,現在這個輪椅,就算是你自己也能推動,不是嗎?」
顧闌:「……」
「怎麼不說話了?」容傾擁他入懷中,在他耳畔低聲說道:「別想了,有關於你的一切,都是我親自動手,絕不假手於人。」
「為……為什麼?」顧闌總感覺她太優秀了,他根本就配不上她,顧闌看向容傾,顫聲質問道:「為什麼會看上我?」
「因為你是我……」的崽。
容傾換了個話音:「因為你是我喜歡的人,我只想給你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