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快馬加鞭最少十天就能趕到邊關,但是容傾實在是太高看自己這具柔弱的身軀。
半個月過去,容傾才趕到林州,邊關依舊遠在天邊。
若想進入邊關,還要穿過不少的州縣。
一路以來,雖說身體不太好,總歸來說還算順利。
但是,進入林州之後,世道便開始亂了起來。
官不成官,兵不成兵,百姓更是被欺壓的厲害。
所有的糧食全部上繳,壯丁被徵兵,百姓易子而食,餓殍遍野。
戰爭,總歸是殘酷的。
苦的永遠都是百姓。
容傾不能插手,她能做到的,就是盡她所能,儘快結束這場戰爭。
又走了十多日,邊關已經遙遙在望。
在經過一個重要關口的時候,恰巧遇到天明的運糧隊,但是容傾卻總覺得這批人有問題。
無論是相貌,形態,還有說話的口音,都不太像是天明的人,反而有些像是突厥人。
為了以防萬一,在運糧隊休息的時候,容傾特意打暈了一名小兵。
撕開衣服一看,體毛旺盛,手臂紋有圖騰。
看來,她猜的沒錯。
運糧隊的押運官已經被突厥取而代之。
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麼?
試圖混入天明軍營?
還是想要刺殺主帥?
然而,容傾都猜錯了!
看著他們走的路線,明顯就是往自家地盤走的。
之所以打扮成天明的押運官就是為了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這些糧食是突厥人在附近城鎮搶掠的。
就在容傾打算動手的時候,押運官正好與天明軍隊碰了個正著。
天明軍隊恰巧是容傾的老熟人,柳奕。
柳奕並沒有察覺出什麼不對勁,甚至都沒有檢查令牌,而是對著押運官說道:「一路辛苦,還請……」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突然變臉的押運官給捅了一刀。
「柳奕,他們是突厥人。」
容傾突然出聲提醒,天明軍隊有了防備,開始與突厥人正面抗爭。
突厥人數不占便宜,很快便被天明軍隊殺的節節敗退。
為首的突厥人心一狠,做了個手勢。
不好!
他們是想燒掉這些糧草。
容傾解開圍在背後的大氅,狠狠地甩在幾人後背。
幾人栽了個跟頭,直接跌倒在地。
手中的火把卻向著糧草車擲去。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容傾縱身一躍,用大氅將燃燒的火把捲起,丟擲到遠處。
危機解除。
「將軍!!」
柳奕被人捅了一刀,雖然不是傷在要害,但還是免不了受傷流血。
容傾摸出數枚銀針,直接甩在他的身上,幫他暫時止住了血。
從包袱里摸出一瓶金瘡藥,丟給副將。
聲音清冷如冰:「上藥。」
恍恍惚惚間,柳奕只感覺看到了故人,聲音有些飄忽:「郡主……」
副將看了看容傾,覺得她並不像什麼大奸大惡之人,而且將軍現在的情況有些危急,根本就等不了,他咬了咬牙,直接幫柳奕上了藥。
上完了藥,容傾便將柳奕體內的銀針取了出來。
柳奕漸漸恢復神智,有些不敢置信:「郡主,你……你真的來了邊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