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傾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並沒有說什麼。
想來是攝政王將她失蹤的消息傳了過來。
畢竟,誰讓她現在這般柔弱不堪。
柳奕聞言,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湧上他的心頭。
原本,他以為這人天生淡漠,什麼事都引不起她的一絲目光。
但是他發現自己錯了,錯的很徹底。
不過是一個失蹤,便讓她拖著病弱的身體從京城趕到邊關,這是什麼感情?
他們兩人的關係,真的是母子關係嗎?
就算是親生,也不過如此吧?!
更何況,她只是養了謝縉五年。
但是一想起兩人的年齡差,柳奕頓時釋然。
他的臉色依舊有些蒼白,聲音有些虛弱:「九皇子吉人自有天相,定不會有事。反倒是郡主身子骨不好,切記少思少慮,莫要為九皇子太過擔憂才是。」
「多謝。」
副將把柳奕扶上了運糧車,柳奕邀請容傾同坐,她沒有同意,而是繼續騎馬。
馬背上,女子的身影柔弱而又纖細,但這具病弱嬌軀所承載的能量,卻絲毫不輸男人,更確切的來說,不輸任何人。
柳奕不得不感嘆:他果真是配不上她的!
兩個時辰後,一行人終於趕到了軍營。
為首之人不是別人,正是此次的主帥,容家大公子。
大公子聽說柳奕受了傷,於是便前來慰問一下。
誰知卻看到自己失蹤的妹妹。
「容傾!!」
大公子一把拉住容傾的胳膊,上下打量她一番,並沒有受傷,好像又瘦了!
一時間,心疼早已蓋過憤怒。
「告訴大哥,這一路上有沒有不長眼的欺負你?」
他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大堆話。
但是卻吼的容傾耳膜發疼。
嗓門太大。
「大哥,我有些累,想去休息。」
她這麼一說,大公子哪裡還捨得,連忙讓人收拾營帳,安排她就寢。
容傾躺在營帳里,並沒有睡著。
午夜的時候,突然傳來號角聲。
接著便是興奮的喊叫聲。
容傾頓時失了睡意,正想要起來看看怎麼回事,一人突然闖了進來。
「姑姑……」
謝縉奔到容傾的面前,正想伸手去抱她。
借著燭火的餘光,卻看到自己身上的血跡。
一瞬間,有些遲疑。
姑姑……討厭髒孩子呢!
他往後退了幾步,眼底是掩藏不住的深情。
經過這兩年的軍旅生涯,他逐漸明白,自己對姑姑並不是孺慕之情。
他喜歡姑姑,是男人對女人的那種愛慕之情。
只要想起她,就算受再重的傷,都不覺得疼。
心裡始終都是甜的。
每天跟那些個老**混在一起,單純無知的崽崽早已明白何為夫妻。
原本以為夫妻只是永遠在一起,不分開的那種。
沒有想到,還有別的含義。
當他明白自己對姑姑的感情後,腦海中總是浮現兩年前他無意中撞見姑姑沐浴的那一幕。
白皙誘人。
赤身**。
只要一想起她,全身燥熱,就連那個不可描述的部位都……
他只能低低喚著她的名字,幻想著與她一起共赴極樂世界,沉淪在姑姑的溫柔鄉里。
再次醒來,床單一片濡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