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障里便磨損了六分之一的人,他們不敢再耽擱,直直的沖了上去,以免給魔教喘息的機會。
魔教近在咫尺,只是所有人全部停了下來。
只因為魔教門前那頂轎子。
魔教教主的轎子。
「諸位遠道而來,可是為恭賀我成親?既是恭賀,兩手空空怕是說不過去吧。」
「你這魔頭,荒淫背德,如今竟堂而皇之同一男子成親,簡直荒唐!」
姬饒眼皮懶懶一抬,精準的釘在那人身上,讓人不寒而慄,「我與誰成親,跟你有有什麼關係?你們這些人倒真是管的寬。」
「姬饒!這些年你作惡多端,危害四方,我等不欲與你為難,沒想到你變本加厲,更是心狠手辣的殺了宴齋主。如今我們便是容不得你了!」
姬饒突兀的笑了一下,「說的倒是好聽。你們的人命便是人命,我魔教弟子就不值錢了嗎?都是徇私報仇,何必端著那副凜然正氣的樣子,讓人看了噁心。」
宴庭之上前一步,他對姬饒所有的感情都被他狠狠壓在心底,面上一派清冷之色,他望著轎子裡的人,轎子裡的人也眯著眼看他,雖看不甚清,但想也知道姬饒如今是用多厭惡的眼神看他。
「姬饒,若你肯降,我們還能留你魔教幾個活口。」
姬饒一拍桌子,冷聲道,「真是好大的口氣,且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
他話音落,身後突然湧出大量精裝上陣的魔教弟子,兩方劍拔弩張,氣勢都冷凝的快要結冰。
宋清站在姬饒身前,扯過身邊人的弓箭,拉弓瞄準放箭幾乎是瞬間完成。那箭直直的沖宴庭之而去,宴庭之拔出匕首將迎面而來的箭矢砍斷。
這一箭打破了兩方最後的僵持,不過片刻,魔教弟子便跟這些門派纏鬥在了一起。
宋清跟宴庭之就像是認準了對手似的,甫一開戰,兩人就沖向對方在半空打了起來。
姬饒腿不能站,不想參與戰事,慵斂在他邊上護著,他只在轎子裡拽著那些紅絲,所過之處是那些不知死活衝上來的弟子的血。
姬饒內里雄厚,普通弟子壓根不是對手,只要一靠近轎子,在姬饒紅絲所及範圍內就會在一瞬間被抹了脖子,死的太快可能連痛苦都感覺不到。
這些門派雖是人多,但互相間卻生過間隙,而且大多都想在此戰中保留實力,真正想拿下魔教的反而是少數,反觀魔教,齊心協力,配合天衣無縫,不多時就能看出正派的頹勢了。
姬饒早知他們噁心,但不知他們竟能噁心到這種地步。
「都住手!」
這帶了內力的一聲響遍了整個山頭,讓兩邊暫時停了下來,宴庭之回頭望過去便皺緊了眉頭。
「教主,教主救命啊教主。」
「救救我們,救救我們。」
……
這些被五花大綁綁來的是姬饒剛剛讓人遣送下山的村民,將他們綁來的是一個小門派的首徒,武功不錯,但心術不正。
「門主,我看這群人鬼鬼祟祟從後山下去,料想定是魔教弟子又有奸計,便一併將人都捉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