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風花樓昨個剛到一個女人,長得那叫個勾人。」
「勾人?兄弟我現在改吃素啦,我就稀罕那些清純的良家子。」
「哈哈哈。」
山頭一條石階如青龍般蜿蜒而上,兩邊的葉子嘩嘩往下掉,落得一地都是。
「今年這天兒呀,冷的可真快。」
「誰說不是呢……誒?那是誰?」
他一把抽出腰間的刀,大喝一聲,「何人闖我魔教,報上名來。」
「你們魔教的護法。」慵斂看見人來,立馬把背上的人扔給他。
「左護法!」魔教小弟抱著昏迷不醒,滿身是血的護法大人,驚慌的不知如何是好。
慵斂狠狠喘了口氣,「帶他去看大夫,沒什麼大事,就是受了點傷,養養就好了。」
「閣下是……」
「你們護法的救命恩人。」
兩個魔教弟子雖然有些疑惑,但現在護法還是最要緊的,便背起宋清帶著慵斂上魔教去了。
魔教雖是人人喊打喊殺的邪教,但論華麗奢侈程度,還真沒有哪個門派能抵得過它。慵斂看著魔教一堆人跑過來,著急忙慌七手八腳的把宋清抬到屋裡,暗想這魔教氣氛可真不錯,團結友愛,積極向上。
他突然想起來什麼,隨手拽住旁邊要往宋清那邊跑的弟子,「你們右護法呢?」
「右護法還在屋裡躺著呢。」
「能否帶我過去?」
魔教弟子警惕的看他兩眼,「你又是何人?」
慵斂從懷裡掏了掏,摸出一個玉佩,是宋清昏迷後他從宋清身上拿的。
魔教弟子一看那玉佩立刻變得恭敬起來,「閣下請跟我來。」
相比於宋清,黑鈴這邊就顯得冷淡多了。現在除了解藥沒什麼能救他了,結果已經既定,有解藥活,沒解藥死。
慵斂上前去撩開窗簾看了看,一個虎背熊腰的糙漢子安靜的躺在床上。
慵斂:……
怎麼教主跟左護法都長得挺好,到右護法這就歪了呢?
黑鈴嘴唇發白,面色青紫,呼吸微弱,儼然已經快不行了。
慵斂放下帘子,拿出一瓶藥交給旁邊看護的小弟子,「拿這個給他吃兩顆。」
「這是什麼?」
「解藥。」
「解藥?!」
慵斂看了眼大驚小詐的弟子一眼,「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不然你以為你們護法為什麼一身傷的回來?」
「那,那教主呢?」
慵斂沉沉嘆了口氣,沒有說話。
當日他跟宋清偷偷潛入飛花齋,本以為可以悄無聲息拿下宴齋主,但到底是他們年輕氣盛,宴齋主臨死前還陰了他們一波,差點沒折在飛花齋,後宴庭之趕了過來,又是一場殊死搏鬥。雖然慵斂也看不上那些冠冕堂皇虛偽狡詐的正派,但不得不說,雖然宴庭之還很年輕,但他的武功絕對是同齡里當之無愧的第一。
慵斂的功夫只能用來跑,所以實際上能打的還是宋清,先是被宴齋主搞了一次,又來個他兒子,能活著逃出來都是不錯。好在解藥是偷出來了,宴齋主也死了,唯一算露的也就是姬饒了,本來他們打算連姬饒一起救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