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慵斂一把打開扇子,「不要這麼說,畢竟我們現在也算是同盟了。」
「把你知道的說出來,我不跟廢物聯盟。」
「今晚月中,宴齋主會散氣凝神,只要把握好時機,便能至他於死地。」
宋清低頭思忖了一會兒,「要殺了他?」
「你們教主的母親是他殺的,當時老教主被埋伏死在半路上,也是他全權操控。你們教主恐怕早就想把他大卸八塊了。滿口仁義道德,卻做一些畜生不如的事,只要沾上魔教,就連三歲小兒都不放過,你又何苦可憐他?」
宋清眼神一動,他慢慢抬起眼,剛剛那一幕一直占著他的腦海,讓他幾乎連理智都沒了。
「你說得對。」
今晚慵斂會把解藥偷出來,姬饒坐在屋裡的木架上,這種干坐著等消息的感覺真是爛透了。
姬饒站起來轉了兩圈,還是覺得不安,他走到門口,剛打開門就愣了。
宴庭之站在他門外,白衣上還有點點鮮血,臉色十分不對勁,他的眼睛通紅,裡面泛著暴虐的氣息,像是下一秒就能把人吞了,他簡直就像一個從戰場上走出來的冷血殺手。
為什麼?宴庭之會在這?
「你在等誰?」他的聲音在夜色中就像厲鬼的空幽。
「我……」
宴庭之猛地掐住姬饒的脖子把他撞在木架上,架子上的東西嘩啦散落一地,夜色里宴庭之簡直就是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
「姬饒,我自問待你不薄,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的?你們早就串通好了是不是?你的目的不是解藥,你根本就是為了我爹的性命!」
「你瘋了,鬆手……」姬饒被掐著,幾乎要喘不上氣來。他此時的手勁根本掰不動宴庭之,就像砧板上的一條魚,怎麼掙扎都無濟於事。
宴庭之湊近過來,聲音低沉帶了恨意,「我就不該,不該放你出來。」
姬饒反應過來他說的什麼意思。他讓慵斂去拿解藥,難道他還把宴庭之他爹殺了不成?
不,不對。慵斂怎麼可能敵得過宴齋主?
宴庭之手上加大的力度讓姬饒最後一點理智都沒了。
「唔……」
姬饒面色通紅,白皙的皮膚下甚至露出了青筋。他聽到有人在他耳邊說話。
「姬饒,你果然沒有心。」
之後的事他不想回憶,那都算不上性事,根本就是一場單方面的虐待。
他只記得那晃動的紅色窗幔,宴庭之那張滿是恨意的臉,他咬著牙也抵不過下半身傳來的疼痛,他聽見自己的哭泣聲,聽見宴庭之一遍遍的讓他求饒,讓他認錯。
怎麼可能?他沒有錯,他沒錯!
姬饒嘴唇都咬破了,從頭到尾他一句話都沒說,最後他昏了過去。
因為實在是太疼了。
宴庭之看著床上不省人事的姬饒愣了半晌,最後慢慢下床,把衣服重新穿好。姬饒身上一片狼藉,眉頭輕輕皺著,身上還有小幅度的顫抖。
宴庭之就那麼站著看了他一會兒,眼睛裡一點光都沒有,最後他轉身離開,出門的時候天已經微微亮了。
「來人。」
「少主。」
宴庭之看著遠處天邊那一縷光,感覺自己的神志在慢慢回籠,他面無表情的開口,連聲音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明明就在昨天,一切都還還好好的。
「辦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