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節宇攪著手裡的粥,「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想對你好。」
「你把我鎖在這裡就是對我好了?」
「我沒有辦法。」司節宇聲音有些恍惚,「你不回來了,我一鬆開你,你就要朝別人跑。」
姬饒譏諷的笑了笑,「我在你邊上轉了這麼多年,你有看過我一眼嗎?」
「從前是我錯了姬饒,你原諒我,我以後會對你好。」司節宇接著碗舀了勺粥餵過去,「你一天沒吃東西了,來喝一點。」
姬饒一揮手,撞到了司節宇的胳膊,他聽見瓷器掉在地上最後摔得四分五裂的聲音。
「別白費力氣了,放我走。」
「不可能。」司節宇突然站了起來,他像只困獸一樣在屋子裡走來走去,最後看著床上的姬饒,一把把他壓倒,「你為什麼不喝?」
「鬆開我,下去!」
司節宇盯著姬饒看,最後眼睛裡漸漸露出些許眷戀,他把姬饒撈起來抱在懷裡,閉著眼聞姬饒的味道,好像全身的暴躁都被壓下去了似的。
「你別這樣對我姬饒,你別這麼對我。」司節宇的嗓音聽上去有些委屈。也是,姬饒以前從來都沒這麼對過司節宇。
當晚司節宇是抱著姬饒睡的,姬饒怎麼掙扎都沒用。
第二天司節宇早早起來做飯,但端過來的時候姬饒還是一口都不吃。
「你胃不好,吃點東西吧。」
姬饒沒吭聲。
有時候司節宇會強制他吃東西,但姬饒大部分時候都會吐出來。姬饒再也沒跟司節宇說過一句話,他每天就在床上呆著,一點聲息都沒有,偶爾他睡個午覺,司節宇看了都心驚膽戰的,他總害怕姬饒會醒不過來。
司節宇總坐在他床邊,跟姬饒講以前的事情,但他很快就發現沒什麼好講的,他跟姬饒之間,實在是沒有什麼美好的值得拿出來說的回憶。更多的都是他對姬饒的厭惡和不屑一顧。
姬饒每天精神頹靡,話都不跟他說,時間長了簡直要逼得司節宇發瘋,但他一想到姬饒曾這麼卑微的過了幾年,他就不怨了。
一天兩天姬饒可以不理他,一個月兩個月也可以,但是一年兩年呢,他總會鬆動的。
但司節宇高估了他的耐心,或者說他低估了姬饒想離開他的決心。
在姬饒又把一碗粥打翻的時候,司節宇終於忍不住拽住了鏈子,一個用力把姬饒拖了過來。
姬饒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司節宇在他耳邊狠狠道,「婁海一直在給你打電話,你要不要接?」
姬饒已經在這裡困了快兩個月了,他聽見司節宇說話,先愣了會兒,然後才思考過來他的意思。
司節宇看著姬饒把臉轉了過來,臉上表情都變了。
「給我……」
姬饒已經很長時間沒說話了,不管司節宇說什麼,他都當做沒聽到,他把司節宇當死人,也把自己活成了死人。司節宇都快崩潰了,他昨天甚至掐著姬饒的脖子逼他說話。但是沒過一會兒自己又鬆了手,珍之若重的把姬饒抱進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