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饒心裡一個咯噔。
他媽玩過頭了，主角攻黑化了。
「你這是違法你知道嗎？」
司節宇伸手捧住姬饒的臉，姬饒掙不開，如果他能看見，就會發現司節宇盯著他的眼神，是他從來沒見過的執拗。
人生下來就能呼吸空氣，但他不會對空氣驚艷，他只會對花叢上停留的蝴蝶駐目，沒了蝴蝶，他可能會難過，會遺憾，但是空氣沒了，他會死。
「我們重新開始吧，好不好。」
姬饒面無表情，「我丟掉的東西，就不會回頭再去撿了，就算它是我曾經最喜歡的東西，也是一樣的。」
司節宇彎著嘴角笑了一下，只他的笑容有些僵硬，「沒關係，你現在只是在生我的氣。」
「自欺欺人有用嗎？司節宇你看清點吧，現在還陷在裡頭出不來的是你。你趕緊放了我，不然我報警是會讓你坐牢的。司節宇，你可是名牌大學生，你的夢想不就是找個好工作賺很多錢嗎？如果你履歷上有這麼一筆，你覺得你還能找到什麼工作？」
司節宇搖搖頭，「你在我身邊，我一樣可以做這些。」
他的指腹蹭著姬饒的嘴唇，湊過去親著姬饒的額頭。
姬饒臉上沒有半分動容，他動了動嘴唇，「你真噁心。」
司節宇動作頓住了，這句話他對姬饒說過很多次，但他從來沒意識到過這句話有多傷人。但剛剛姬饒語氣不輕不重的說出來，那一瞬間他真真切切感覺到了疼。
司節宇把姬饒抱進懷裡，「你餓了嗎？」
姬饒閉上眼不吭聲。
「我去給你做飯行嗎？你記不記得，高三那年，你讓我給你做飯，你說胃疼，想喝粥，我現在給你做好不好？」
姬饒睜開眼，兩眼無神的看著面前，他顯然也記得這件事，「可你當時沒做，我吃了三片止疼藥疼的一晚沒睡自己撐過來的。你覺得三年前我需要的東西，現在我還會需要嗎？」
司節宇像是沒聽見似的，「我去給你做。」他鬆開姬饒。
聽見門關上的聲音，姬饒生無可戀的表情才收了收，他咬住了嘴唇。
婁海大概還要半個月才能開學，要發現自己失蹤了，找到自己又指不定多長時間了。但除了婁海，好像真的沒別人關心他的行蹤了。
過了半小時，門開了。
司節宇端了一碗粥，坐在姬饒身邊。
「我餵你喝吧。」司節宇舀了一勺粥，吹了吹，遞到姬饒嘴邊。
姬饒往後蹭了下，躲開了。
司節宇嘴角的笑容淡下來了，「你不喜歡嗎？我加了糖。」
他的聲音那麼溫柔，姬饒從來沒聽過，一般這種語氣他只在司節宇跟賀文說話的時候才聽見過。
「你有事求我嗎？還是你又缺錢了？你放了我，錢都不是問題。」
對現在的姬饒來說，那幾年司節宇的冷漠讓他根本不相信司節宇會喜歡他，司節宇對他的好不是出於愧疚就是有求於他。所以司節宇現在的所作所為，姬饒一個字兒都麻痹不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