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
司節宇下來了,他走到姬饒面前,他確實是看著姬饒的,但是他的眼睛裡沒有姬饒。
姬饒垂下眼,他的睫毛很長,很密,往下看的時候,睫毛直直的溫順的往下,能遮住眼睛裡所有的情緒。
等再抬眼的時候,他的眼睛裡就只剩下了笑意。
姬饒抱住司節宇,司節宇沒動作,跟個木頭似的站在那。
但單單是感覺著司節宇的溫度,單單是聽著司節宇胸膛里的心跳聲,姬饒的心裡就已經被填的滿滿的了。這總會讓他有種錯覺,覺得面前這人是屬於自己的。
司節宇確實非常不適應,他覺得姬饒有病。
剛開始他答應姬饒在一起的時候,他以為姬饒就是想被人上,那段時間他們一回來,姬饒就糾纏著他,每次司節宇都讓他背過去,然後面無表情的完成正常性事。
後來姬饒好像不滿足了,他把司節宇帶回來的時候會跟他聊天,甚至會給他做飯,偏偏白糖跟鹽分不清,醬油醋也能搞混,甚至熟沒熟都要從鍋里拈起一塊嘗嘗才能知道。甚至還會像現在這樣,抱著他,就好像戀人之間的擁抱似的。
有點可笑。
他跟姬饒之間的關係,也就是交易關係了吧?等這段時間過了,他不需要那筆錢了,姬饒跟他,真的就一點關係都沒了。
「司節宇,你抱抱我。」
姬饒悶在司節宇懷裡,說出的聲音都是悶悶的。
司節宇自然當沒聽見。姬饒也就不說話了。
周圍空氣安靜了下來,要不是姬饒抱著他,他都能覺得這屋子裡就他一個人。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抬頭看的那一瞬間,燈光晃過他的眼,讓司節宇感覺周圍突然就冷了起來,那種冷像是滲透到骨子裡似的。
他恍惚的想,姬饒跟他過他從初中就在這裡住,一直都是一個人,他就這麼一個人在這空蕩的房子裡住了這麼多年。
司節宇心裡對姬饒豎起來的牆,一瞬間就裂了一條縫。
當晚他們在床上瘋狂做、愛,姬饒剛出院,胃疼的厲害,他全身都出了冷汗,但還是死死抱著司節宇的脖子,就算他已經疼的快沒知覺了,還是不停的催司節宇讓他快點,再快點。
就好像只有這樣,他才能感覺得到司節宇的存在。
第二天司節宇走的時候,看著蜷縮成一小團的姬饒,忍不住想到昨晚兩人的瘋狂。
好像很久沒這麼瘋狂過了。
姬饒還是沒去清洗,兩人做到凌晨三、點才睡,都累壞了。
他不由得想到了他跟姬饒的第一次,他知道姬饒讓他做那種事,羞憤的說不出話來。
他幾乎都要摔門而去了,但是賀文一通電話又讓他清醒了。賀文的母親在醫院有點惡化,急需錢治療。
姬饒就坐在沙發上,特放鬆的看電視,淡淡的拋給他一句話,「做完我就能馬上把錢劃給你。」
為了錢,他妥協了。
當晚他要找套,姬饒說沒有。
司節宇當時就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