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姬饒要回去，婁海怎麼都勸不住，最後被姬饒一巴掌差點沒拍吐血。
「趕緊回去上課吧，又在外頭耽誤一天。」
姬饒捂著肚子，打了個車往家走。
坐了半小時，下車的時候抬頭去看，果然燈是關著的。姬饒上了樓，不死心似的去擰門把，沒擰動。
姬饒拿鑰匙開了門，，開了燈，在門口換了鞋。屋裡冷颼颼的，一點人氣都沒有。
姬饒坐在沙發上，撥了個電話出去。
被掛了。
他又打了過去。過了一會兒，接了。
「餵。」
「掛我電話是嗎？」
司節宇臉色一下就不好看了，姬饒總是有讓他不高興的本事，「你有事嗎？」
「我昨天有沒有讓你今晚上回家來？」
司節宇聽見那個「家」字，心裡覺著諷刺的很。
他沒說話。今天一天他都沒見著姬饒，他還以為姬饒生他氣，不願意見他才不來。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昨天那一腳把姬饒踢到醫院裡去了，回來以後身邊的人沒一人說起過這事，司節宇也不可能主動去問，所以他以為姬饒今天不知道去哪浪了呢。
「現在，馬上滾回來。不然我去學校找你，你自己掂量。」
司節宇看著掛掉的電話，恨不得把手機都扔出去。
「節宇，你怎麼了？」
司節宇聽見賀文的聲音，身體裡頂得慌燒氣才散了點兒，「沒事。」
賀文低頭看了眼司節宇的手機，「是姬饒吧？」
司節宇含糊著嗯了一聲。
「他要讓你回去你就先回去吧，一會兒該門禁了。再說你那天踹了人家一腳，得回去跟人好好道個歉。」
司節宇喉結動了動，澀的他難受，他的視線落在賀文還沒消腫的臉上，有些心疼的碰了碰他的臉，「還疼嗎？這事兒怪我。」
賀文輕輕笑了一下，「跟你有什麼關係？不用覺得抱歉，我沒關係的。」
他越這麼說，司節宇就越心疼。本來還覺得踹了姬饒一腳心裡有那麼點過不去，這下是半點兒都沒有了，只恨不得昨天踹更狠點。
司節宇回去的時候，姬饒還坐在沙發上，姿勢都沒動過。
電視裡播的是狗血倫理劇，姬饒不看這些，他打開電視就是為了讓屋子裡有個聲兒，不至於讓他覺得他其實就一個人在這呆著。
司節宇換了鞋就上樓了，看都沒看姬饒一眼。
「等會兒。」
司節宇停了。
「幹什麼去？」
「睡覺。」
「我花十萬塊買你睡覺的？」
司節宇在樓梯上站著，垂著眼看姬饒，面色冷的很，「你不就是買我跟你睡覺的嗎？」
姬饒臉色扭曲了一下，他張嘴就想反駁，結果發現自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不想這樣的，但除了這種骯髒的交易，他不知道該怎麼把司節宇綁在自己身邊。
司節宇。如果姬饒不用力圈住司節宇，司節宇能一瞬間就從他生活里消失。
所以姬饒衝著他笑了一下，「我以為你不知道呢。」他張開雙臂，笑的跟誘人犯罪的罌、粟似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