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毛,也就是陳余達,是姬饒哥們兒之一,認識姬饒是因為之前在夜場裡看見過姬饒打架,起了興趣,後來一接觸,發現姬饒這人真不賴,倆人一拍即合,狼狽為奸。
婁海倒是沒什麼感覺,淡定的拿了抽紙擦身上的水,「六子呢?」
「郭六那傻逼,最近看上一個學藝術的女生,那女生剛一個電話就把他勾跑了。」紅毛冷笑著,「跟傻逼一樣。」
「啥時候出院啊?」
姬饒靠著枕頭,微微側仰著頭看紅毛,「又出什麼事兒了?」
紅毛就只說了。「我那天看上一個女的,就想跟她玩玩,結果跑出來一個男的,二話不說給了老子一棍。」
姬饒譏諷的笑了一下,「這種事還用跟我說?你自個兒收拾不就完了?」
「關鍵是他是你們學校的啊,好像跟你還一個班的呢。」
「那又咋了。」姬饒看見紅毛褲子兜里鼓了個方塊狀,朝他抬了抬下巴,「給根煙。」
紅毛剛拿出來,婁海就阻止了,「饒哥,你剛做了手術,抽什麼煙?」
紅毛的煙被婁海拿走沒收了,他探過身摸了婁海臉一下,「我們小海真成了你饒哥的婆媽子了。」
四個人里,就屬婁海比較正氣了,就是當混混也是為了拿錢養家,所以姬饒從來不跟六子紅毛說多餘的,但對婁海就特不願意叫他去打架找茬什麼的,每次見著婁海就讓他好好學習。
他總覺得婁海不該是一輩子混混的命。
六子紅毛就是那種走大街上看誰不順眼都要去踹一腳的人,但婁海就不一樣了,不缺錢以後他就不在給人找事了,也不怎麼摻和打架。其實也不是不能打,只是姬饒不願意讓他打。
婁海不給,姬饒也不多說什麼。
「你要這麼說,那我可真就不客氣了啊。」
姬饒怪異的看了他一眼,「本來就跟我沒關係好嗎?我又不是愛心泛濫的傻逼。」
「誰知道呢,司節宇你不就可寶貝了?」
姬饒直接錘了紅毛一拳,「少跟我提他。」
紅毛看了眼婁海不怎麼好看的臉色,約莫也知道姬饒住院是托誰的福了。
他不跟婁海似的心疼姬饒,他直想笑。他跟姬饒這麼多年,從來沒見過姬饒這麼掏心掏肺的對誰好過,還裝什麼好學生,要跟他們斷了,最後怎麼著?人家還是看不上他。
他早就跟姬饒說過,他們那根本就不是一路人。姬饒非不聽,非得跟個傻逼似的湊上去,還不准別人說司節宇不好,誰說跟誰急。
別說現在住了院,就是以後給司節宇害死了,那也是姬饒自個兒作,不聽勸,活該。
「那司節宇有什麼好的啊,你看我們小海,有責任有擔當,長得也不錯身材也好,對你還真心,你就是打著燈籠都找不著對你這麼好的,你非眼瞎當看不見。」
「你他媽不說話能爛嘴是不?」
眼看姬饒脾氣又來了,紅毛投降似的,「成成成,我不說了,不說了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