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饒笑著看他,玩味似的,「你怕我有病?」
司節宇不說話,就那麼杵著。
他下頭沒穿衣服,站在床邊抿著嘴跟木頭似的,看上去難看又可憐。
姬饒從床頭桌前拿了一疊資料,直接甩司節宇臉上了,冷笑著,「沒病,好得很。」
司節宇低頭掃了眼那些資料,也沒去撿。既然姬饒敢給他,那就說明肯定沒錯,再去撿連他自己都難做。
當晚司節宇掐著姬饒腰進出的時候,靈魂好像跟肉體分離了,他肉體獲得了快感,但是精神上卻像噁心的都快呼吸不過來了。
他恍恍惚惚的想,不管你在上還是在下,只要這場性事不是你自願的,都是強監。
司節宇出門的時候,正撞上門口一人,那人像是要按門鈴,沒想到他把門給打開了。
那是個跟他差不多大的男生,那男生看見司節宇,先是愣了兩秒,然後臉色就沉下去了。
「你找姬饒吧?」
「他人呢?」
他低頭看見男生手裡提著一個塑膠袋,裡面裝了湯包,應該是來送飯的。司節宇不知道為什麼這人語氣這麼沖,但還是沒說什麼,「在裡頭睡覺。」
婁海咬了咬牙,推了下司節宇,讓他閃開了點,然後把塑膠袋放在門邊的桌子上,「你跟我來一下。」
司節宇皺著眉頭,他本能的不想跟姬饒的圈子有什麼接觸,姬饒的朋友更是一點關係都不想有。
所以婁海來抓他胳膊的時候,他躲掉了,「抱歉,我趕時間上課。」
「你是司節宇吧。」
司節宇看著婁海,眼神疏離又戒備。
婁海笑了一下,那笑容絕對不算善意。婁海拽著司節宇的胳膊往外拉。
「你幹什麼!」
婁海怕司節宇鬼喊鬼叫吵到姬饒睡覺,輕輕把門關上。
「你幹什麼!我報警了!放手!」
婁海充耳不聞,把他拽樓道里,然後狠狠往前一甩。司節宇差點沒摔到地上。
「你有病嗎?」
婁海就站在那看司節宇,「昨天你打的姬饒吧?」
司節宇頓了一下,然後道,「是我。」
「你挺狠啊。」
「是他先打的人,我還回去有什麼不對。」
婁海笑著點點頭,然後上前拽起司節宇的領子,一拳打了過去,「你他媽是不是給臉不要臉啊!」
司節宇被他揪著領子,眼睛裡一點別的情緒都沒有,始終淡淡的,好像婁海這種行為並不能讓他感覺到害怕或是別的什麼。
婁海就膈應他這種眼神,好像在看一個垃圾似的,「啞巴了?說話啊!」
司節宇吸了口氣,冷冷道,「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你!」
婁海揚起拳頭又要打,突然身後傳來不大的一聲。
「大海。」
婁海的拳頭停住了。
「你幹嘛呢?」
婁海鬆開司節宇,狠狠把他往前一摜,扭頭就看見站在門口的姬饒,他就穿了個浴袍,上頭嫩白的肌膚敞開一大片,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跡,婁海看見了,差點就沒了理智。
他狠狠攥著拳頭,怕自己忍不住把司節宇給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