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我遠點。」
白鴆笑嘻嘻的看著姬饒,那個唯我獨尊的孔雀王突然變得不要臉了起來,就因為姬饒莫名的「喝醋」。
「你餓不餓,我去給你做飯。」
算了吧,白鴆做的飯,害他呢?
「叫外賣就行了,叫份粥跟奶黃包。」
「好的!」白鴆滿口答應,然後急吼吼地拿了手機上美團去了,只是結帳的時候又傻眼了。
「餘額不足了。」
姬饒偏頭看了他一眼,果然是餘額不足,他閉了閉眼,把自己手機拿過去給他。
感覺自己跟包、養鴨子似的。
也得虧白鴆是只孔雀,一點自立能力沒有的同時還沒有羞恥感,讓姬饒養他讓的理所應當。
白鴆點了外賣,然後湊到姬饒邊上可勁兒聞姬饒的味道。
姬饒也不知道他天天聞什麼,湊上來的時候堵人的很。
這次寒假開學以後,姬饒就沒再見過程居了,就連廣播台都換人了。
但是他沒刻意打聽,也沒去找人問什麼情況。
直到這天晚上剛上完英語課下課,一出去就被一個素未謀面的陌生人擋住了去路。
姬饒上下看了他一眼,「有事嗎?」
那人的眼神實在是奇怪,看著他的目光又憎恨又怨懟的。
但姬饒搜颳了下記憶,真的不認識這人啊。
「你現在過得倒是好好的。」
姬饒:?
看著姬饒茫然的樣子,衛珂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就在寒假的時候,程居受了傷住了醫院,才剛得知是誰打的,結果程居就告訴他他要去英國了。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病房裡,程居的父親指著程居的鼻子罵他做事沒有分寸,這麼多年教他的他都餵了狗。
程居只是低著頭,沉默著一語不發。
衛珂不知道為什麼程居還躺在病床上,他的父親就能這麼說話,甚至連程居的傷勢都不過問一下。
只他畢竟是晚輩,雖然心裡生氣卻也並不能明面上說什麼。
程居的父親覺得程居上的學校是三教九流,一心只想把他送出國去,現在好了,成了這樣的事,他更覺得是國內的學校沒用。
只是A大那是多少學子擠破了頭都想進去的學校,在程父那裡居然就只是一個不入流的微末學校。
程居努力了三年才終於上了自己喜歡的學校,沒想到只是一朝就被打回去了。
程父讓程居去英國上學的時候,衛珂有心替他說話,只是程居打斷了他。
「我去。」
衛珂有些驚訝的看著程居,程居低垂著眼,眼裡的神色叫人看不清楚。
這可是程居努力這麼長時間才換來的學校,為什麼現在說放棄就放棄了。
只是程居不說,他也無從得知。
程居在病房躺了半個月,然後就被送出國了。
太快了。
衛珂連個好好的道別都沒說出去,程居就已經走了。
他後來查了,發現程居住院都是姬饒搞得鬼,程居一聲不吭的決定去國外肯定也跟他脫不了干係。
「你真的半點都不愧疚,你還是人嗎?」
姬饒:??
什麼鬼東西,他怎麼又不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