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八章:獸人崽崽要找爹?(23)

  夏托低咳一聲。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即使處在漆黑的山洞當中。

  他依舊背對著嬰淺,不願露出面上的神情。

  「蛇族每隔幾年的時間,都會蛻皮一次,那段時間會稍微有點...不夠強大。」

  勉強算是解釋了句。

  夏托下意識想要去看嬰淺。

  但她身上的獸皮,都被毀了個乾淨。

  肌膚在幽暗的山洞當中,依舊白的發光。

  他只一眼。

  就愣在了原地。

  緊接著從耳尖到脖頸,一路紅了個徹底。

  「你..你先把衣服穿上!」

  夏托隨手丟了什麼東西過去。

  嬰淺接住,才發現是一件赤紅色的蛇蛻。

  摸起來柔韌冰涼。

  倒是比獸皮手感要好的多。

  但她還是問:

  「你把垃圾給我做什麼?」

  「這才不是垃圾!」

  看著夏托氣急敗壞的模樣。

  嬰淺心裡仍很是不爽。

  但找不到其他能裹身的衣服。

  只能沉著臉,將蛇蛻胡亂圍在了身上。

  「你...」

  夏托本該惱怒。

  對於蛇族而言,蛇蛻可是了不得珍稀之物。

  不會輕易去送給旁人。

  他給了嬰淺,竟還被她給嫌棄上了。

  但目光再次移向她,瞥見無數大大小小傷痕,夏托那些到了唇邊的話,又被硬生生咽了回去。

  嬰淺之所以會滿身的傷。

  都是因為他的緣故。

  她不僅從野獸的口中救下了他,還被正處在蛻變期的夏托,纏了整整一個晚上。

  一想到那些意識不清時,所發生的事。

  夏托的尾巴敲打著地面,激起無數碎石飛濺,也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說不清的高興。

  嬰淺勉強站起身。

  手扶著洞壁,她竟在全身上下,找不出一根舒服的骨頭。

  撐著酸疼的腰,她一臉半死不活地問:

  「我睡多久了?」

  夏托想要去扶。

  又有些不敢去碰她。

  猶豫了一會兒後。

  還是只別彆扭扭的站在了原地,冷著臉說:

  「應該有一天多了。」

  「一天多?」

  嬰淺一愣。

  沒想到竟在這裡耽誤了這麼久。

  她可是出來找安德里的。

  而且艾爾,也還留在狼族的部落當中。

  嬰淺暗罵一聲,也不顧滿身的酸疼,撐著哆嗦個不停的兩條腿,緩緩向前邁了一步。

  「我先走了,有緣再見吧!」

  「你要去哪裡?」

  夏托立刻追上一步。

  許是覺得表現的太過緊張了些。

  他停在原地,蛇尾卻稍稍湊向了嬰淺,借著黑暗作為遮掩,將她圈禁在了保護範圍當中。

  「你身上還帶著傷,亂跑什麼?」

  嬰淺敲了敲腿,皺眉道:

  「我要找個人。」

  「誰?」

  「安德里,你見過他嗎?」

  「那隻野狗?」

  夏托皺起眉,既對這個名字不爽,也因為被從嬰淺口中說出,而更多了幾分厭惡。

  一隻野狗而已。

  憑什麼值得讓嬰淺為了他,跑到危機重重的密林當中來?

  赤紅色的尾尖再次焦躁地撞起了地面。

  夏托冷著臉,問:

  「你找他做什麼?」

  「你既然在附近,不知道獸潮的出現?」

  嬰淺嘗試著向前。

  但雙腿實在有些不受控制。

  她垂眸看了一眼,只見腿間的肌膚上,還殘留著被蛇尾纏出的紅痕。

  以這種狀態,怎麼可能去找安德里。

  嬰淺眉頭皺的更緊,看了一眼夏托,她再次說:

  「安德里出來抵禦獸潮,但一直都沒有回去,所以我才出來找他。」

  「死了活該。」

  夏托暗中嘀咕了句。

  面上卻仍一副高傲至極,對這種瑣事沒有半點興趣的神情。

  只冷冷回道:

  「你一個雌性,怎麼可能找到他?還是老老實實留在這裡,等到身體恢復之後,再...」

  「夏托,我救了你沒錯吧?」

  嬰淺忽然打斷夏托的話。

  她歪頭望向他。

  一雙漆黑的眼眸當中,閃動著狡黠的光。

  「獸人的鼻子不都好用的很?你能不能,帶我去找安德里?」

  讓他帶著嬰淺,去找其他的雄性?

  想都別想!

  夏托被氣笑了。

  蒼白的指尖捏過嬰淺的下頜,讓她被迫抬起頭。

  他眯起眼,嗓音越發低沉。

  「雌性,你以為你在說什麼?」

  「不願意就算了。」

  嬰淺拍開他的手。

  轉身就走。

  連一句廢話都沒有。

  她這份乾脆,倒是讓夏托愣在了原地。

  再裝不下去冷酷。

  他連忙跟在嬰淺身後。

  看著她搖搖晃晃的背影,整條蛇都緊張的不行。

  這山洞黑的要命。

  地面上也儘是崎嶇的石塊。

  據說雌性的視力不算好,嬰淺又赤著腳。

  這一路走下去。

  又該落下不少的傷口。

  夏托越想,心口悶的就越厲害。

  尤其是看嬰淺走的越發艱難,連呼吸都漸漸跟著重了起來,足尖還有血色溢出時。

  「你這雌性!」

  夏托低罵一聲。

  再也冷眼旁觀不下去。

  他直接伸出手,不由分說的將嬰淺抱在了懷中。

  她眨了眨眼,盯著夏托側臉清晰的輪廓,問:

  「願意幫忙了?」

  「我只是順路罷了。」

  夏托冷哼一聲,抱著嬰淺的手,卻悄然收緊了些。

  他仔細注意著周圍,沒有讓任何一點碎石蟲蟻觸碰到嬰淺。

  一離開山洞。

  嬰淺就迫不及待地催促:

  「你能聞到安德里的味道嗎?」

  「我又不是狗!」

  夏托沒好氣地瞪了嬰淺一眼,許是覺得還不解氣,又分出一隻手,在她臉上狠狠捏了一把。

  薄紅浮上面頰。

  嬰淺吃痛,低低呼了一聲。

  夏托頓時有些緊張,生怕沒控制好力氣傷到她,連忙放開了手。

  「沒…沒事吧?」

  嬰淺搖了搖頭,沒太明白,這條蛇在大驚小怪些什麼。

  她只是被捏了下臉。

  又不是讓砍掉了腦袋。

  奇奇怪怪。

  嬰淺也不想和夏托多話,直接催促:

  「去找安德里。」

  「你還真是關心他。」

  夏托撇了撇嘴,心裡更為不滿。

  那條野狗不過運氣好。

  能夠和嬰淺多了一小段時間的相處罷了。

  怎就值得她這麼在意,還為了找他,追到密林當中來了。

  夏托徹底記不起,若不是嬰淺為了找安德里離開部族,也沒辦法在後來碰見他。

  他沉著臉,抱著嬰淺在密林間行走,口裡試探著問:

  「等找到了那條野狗,你打算怎麼做?」

  「當然是跟他回部族了,艾爾還在那裡。」

  「之後呢?」

  夏托仍不死心,壓著火氣繼續追問:

  「你難道真的打算,一直生活在野狗的部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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