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托低咳一聲。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即使處在漆黑的山洞當中。
他依舊背對著嬰淺,不願露出面上的神情。
「蛇族每隔幾年的時間,都會蛻皮一次,那段時間會稍微有點...不夠強大。」
勉強算是解釋了句。
夏托下意識想要去看嬰淺。
但她身上的獸皮,都被毀了個乾淨。
肌膚在幽暗的山洞當中,依舊白的發光。
他只一眼。
就愣在了原地。
緊接著從耳尖到脖頸,一路紅了個徹底。
「你..你先把衣服穿上!」
夏托隨手丟了什麼東西過去。
嬰淺接住,才發現是一件赤紅色的蛇蛻。
摸起來柔韌冰涼。
倒是比獸皮手感要好的多。
但她還是問:
「你把垃圾給我做什麼?」
「這才不是垃圾!」
看著夏托氣急敗壞的模樣。
嬰淺心裡仍很是不爽。
但找不到其他能裹身的衣服。
只能沉著臉,將蛇蛻胡亂圍在了身上。
「你...」
夏托本該惱怒。
對於蛇族而言,蛇蛻可是了不得珍稀之物。
不會輕易去送給旁人。
他給了嬰淺,竟還被她給嫌棄上了。
但目光再次移向她,瞥見無數大大小小傷痕,夏托那些到了唇邊的話,又被硬生生咽了回去。
嬰淺之所以會滿身的傷。
都是因為他的緣故。
她不僅從野獸的口中救下了他,還被正處在蛻變期的夏托,纏了整整一個晚上。
一想到那些意識不清時,所發生的事。
夏托的尾巴敲打著地面,激起無數碎石飛濺,也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說不清的高興。
嬰淺勉強站起身。
手扶著洞壁,她竟在全身上下,找不出一根舒服的骨頭。
撐著酸疼的腰,她一臉半死不活地問:
「我睡多久了?」
夏托想要去扶。
又有些不敢去碰她。
猶豫了一會兒後。
還是只別彆扭扭的站在了原地,冷著臉說:
「應該有一天多了。」
「一天多?」
嬰淺一愣。
沒想到竟在這裡耽誤了這麼久。
她可是出來找安德里的。
而且艾爾,也還留在狼族的部落當中。
嬰淺暗罵一聲,也不顧滿身的酸疼,撐著哆嗦個不停的兩條腿,緩緩向前邁了一步。
「我先走了,有緣再見吧!」
「你要去哪裡?」
夏托立刻追上一步。
許是覺得表現的太過緊張了些。
他停在原地,蛇尾卻稍稍湊向了嬰淺,借著黑暗作為遮掩,將她圈禁在了保護範圍當中。
「你身上還帶著傷,亂跑什麼?」
嬰淺敲了敲腿,皺眉道:
「我要找個人。」
「誰?」
「安德里,你見過他嗎?」
「那隻野狗?」
夏托皺起眉,既對這個名字不爽,也因為被從嬰淺口中說出,而更多了幾分厭惡。
一隻野狗而已。
憑什麼值得讓嬰淺為了他,跑到危機重重的密林當中來?
赤紅色的尾尖再次焦躁地撞起了地面。
夏托冷著臉,問:
「你找他做什麼?」
「你既然在附近,不知道獸潮的出現?」
嬰淺嘗試著向前。
但雙腿實在有些不受控制。
她垂眸看了一眼,只見腿間的肌膚上,還殘留著被蛇尾纏出的紅痕。
以這種狀態,怎麼可能去找安德里。
嬰淺眉頭皺的更緊,看了一眼夏托,她再次說:
「安德里出來抵禦獸潮,但一直都沒有回去,所以我才出來找他。」
「死了活該。」
夏托暗中嘀咕了句。
面上卻仍一副高傲至極,對這種瑣事沒有半點興趣的神情。
只冷冷回道:
「你一個雌性,怎麼可能找到他?還是老老實實留在這裡,等到身體恢復之後,再...」
「夏托,我救了你沒錯吧?」
嬰淺忽然打斷夏托的話。
她歪頭望向他。
一雙漆黑的眼眸當中,閃動著狡黠的光。
「獸人的鼻子不都好用的很?你能不能,帶我去找安德里?」
讓他帶著嬰淺,去找其他的雄性?
想都別想!
夏托被氣笑了。
蒼白的指尖捏過嬰淺的下頜,讓她被迫抬起頭。
他眯起眼,嗓音越發低沉。
「雌性,你以為你在說什麼?」
「不願意就算了。」
嬰淺拍開他的手。
轉身就走。
連一句廢話都沒有。
她這份乾脆,倒是讓夏托愣在了原地。
再裝不下去冷酷。
他連忙跟在嬰淺身後。
看著她搖搖晃晃的背影,整條蛇都緊張的不行。
這山洞黑的要命。
地面上也儘是崎嶇的石塊。
據說雌性的視力不算好,嬰淺又赤著腳。
這一路走下去。
又該落下不少的傷口。
夏托越想,心口悶的就越厲害。
尤其是看嬰淺走的越發艱難,連呼吸都漸漸跟著重了起來,足尖還有血色溢出時。
「你這雌性!」
夏托低罵一聲。
再也冷眼旁觀不下去。
他直接伸出手,不由分說的將嬰淺抱在了懷中。
她眨了眨眼,盯著夏托側臉清晰的輪廓,問:
「願意幫忙了?」
「我只是順路罷了。」
夏托冷哼一聲,抱著嬰淺的手,卻悄然收緊了些。
他仔細注意著周圍,沒有讓任何一點碎石蟲蟻觸碰到嬰淺。
一離開山洞。
嬰淺就迫不及待地催促:
「你能聞到安德里的味道嗎?」
「我又不是狗!」
夏托沒好氣地瞪了嬰淺一眼,許是覺得還不解氣,又分出一隻手,在她臉上狠狠捏了一把。
薄紅浮上面頰。
嬰淺吃痛,低低呼了一聲。
夏托頓時有些緊張,生怕沒控制好力氣傷到她,連忙放開了手。
「沒…沒事吧?」
嬰淺搖了搖頭,沒太明白,這條蛇在大驚小怪些什麼。
她只是被捏了下臉。
又不是讓砍掉了腦袋。
奇奇怪怪。
嬰淺也不想和夏托多話,直接催促:
「去找安德里。」
「你還真是關心他。」
夏托撇了撇嘴,心裡更為不滿。
那條野狗不過運氣好。
能夠和嬰淺多了一小段時間的相處罷了。
怎就值得她這麼在意,還為了找他,追到密林當中來了。
夏托徹底記不起,若不是嬰淺為了找安德里離開部族,也沒辦法在後來碰見他。
他沉著臉,抱著嬰淺在密林間行走,口裡試探著問:
「等找到了那條野狗,你打算怎麼做?」
「當然是跟他回部族了,艾爾還在那裡。」
「之後呢?」
夏托仍不死心,壓著火氣繼續追問:
「你難道真的打算,一直生活在野狗的部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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