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九章:獸人崽崽要找爹?(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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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嬰淺應的毫不猶豫。

  甚至還向著夏托投過去一個看傻子的眼神。

  她不跟著這個世界的男主,還能去哪兒?

  但夏托顯然不明白嬰淺的良苦用心。

  當即冷了臉,寒聲質問道:

  「你對我做了那種事情,居然還想回到野狗的部族去?」

  嬰淺滿頭問號。

  她做了什麼?

  不就是還了夏托一次人情。

  再之後的那些,她沒有找夏托的麻煩,已經很人道了。

  怎麼到了他的嘴裡,好像成了嬰淺個始亂終棄不負責任的渣男似的?

  「我不是!我沒有!你胡說!」

  她直接否認三連。

  卻沒想到,夏托的臉色卻變的更加難看。

  赤紅蛇尾焦躁的掃動,竟直接在一旁粗壯的樹幹上,留在一道深刻的印痕。

  他想將這個沒良心的雌性直接丟下。

  但地面滿是枯枝敗葉。

  若真挨上,指不定嬰淺又會受到什麼傷。

  夏托憋了滿肚子的氣,竟還是捨不得,只咬著牙狠狠地道:

  「我不管,你不准和他回去!」

  「什麼歪理?」

  嬰淺翻了個白眼,見夏托停在原地不動,她乾脆掙扎著想要離開他的懷抱。

  「算了,我自己去找安德里。」

  「你想都不要想!」

  赤紅蛇尾這一次,直接掃斷了一株灌木。

  引起各種驚慌的鳥叫蟲鳴無數。

  生怕嬰淺逃掉似的,夏托將她牢牢圈禁在懷抱當中,想動彈一下都難。

  身體親密的貼合在一起。

  她又熱又軟。

  肌膚嬌嫩到仿若他多用一分力,就會傷到她似的。

  嬰淺被嚇了一跳。

  越發不明白這條蛇到底在生什麼氣。

  被救了性命,還一副被她欠了多少錢的臉色。

  「你...」

  嬰淺將夏托落到她面頰的長髮揮開。

  盯著他泛紅的耳尖。

  她忽然睜大了眼,以一副撞了鬼的神情,問:

  「你不是,不想讓我離開吧?」

  「你在胡說什麼?!我怎麼會不..不想讓你離..離開我...」

  夏托一句話說的結結巴巴。

  原本還只紅了耳尖。

  此時卻連脖頸,都浮了一層薄薄的緋。

  他越發惱怒,向著嬰淺低吼道:

  「我只是討厭野狗罷了,你這雌性...少在這裡自作多情!」

  嬰淺被他凶了一句,不僅不惱,反而鬆了口氣。

  「這樣最好。」

  夏托不再多話。

  眉宇間卻布滿寒霜。

  她應的倒是利索,還真是連多一點時間,都不願意在他的身邊。

  怕不是等找到了安德里之後。

  嬰淺就要毫不猶豫的,和那隻野狗回到他的部族當中。

  「誰在乎!」

  夏托暗罵一聲。

  卻不自覺間,將嬰淺抱的更緊了些。

  她有些呼吸困難,但夏托一副她再敢多說一句,就直接甩袖走人的模樣。

  嬰淺只能在心裡罵了兩句。

  面上依舊唯唯諾諾。

  「這個聲音...」

  蛇尾悄然滑過草叢,夏托站在原地,視線盯著不遠處的密林,他皺起眉,低聲道:

  「找到蠢狗了,但是好像有些不對勁。」

  嬰淺眯起眼。

  然而視線當中除了一片深綠外,什麼都看不清楚。

  她拽了拽夏托的赤發,道:

  「過去看看。」

  夏托正要上前。

  但視線瞥過嬰淺。

  他忽然拽起了她身上的蛇蛻。

  嬰淺一愣。

  直接一巴掌招呼上去。

  她之前的獸皮衣服,被夏托在無意識之間,扯成了稀巴爛。

  現在身上,除了夏托的蛇蛻之外,可是空無一物。

  這要是連蛇蛻都被摘下。

  那可就...

  「你做什麼?!」

  要不是反應快,夏托險些被一巴掌打上了臉。

  瞳孔在瞬間縮成細針狀。

  他深深吸了口氣,既惱怒又委屈地說:

  「不圍的嚴實一點,你身上的味道會被聞見。」

  嬰淺一愣。

  頓時有些尷尬。

  原來是她滿腦子的亂七八糟。

  才誤會了夏托。

  「抱歉抱歉,我心理太陰暗了。」

  嬰淺連忙將胡亂纏在身上的蛇蛻解開了些。

  這次連臉都一併裹住。

  只有一縷長發散落在外。

  夏托嘴角一抽。

  拽起那一縷黑髮,本想也一併藏進蛇蛻當中,但鬼使神差間,他竟悄悄將嬰淺的髮絲,繞著手指纏了兩圈。

  這個雌性...

  竟然連頭髮都是軟的。

  「你幹嘛?」

  嬰淺探出一雙眼,瓮聲瓮氣地問:

  「不會想等下拽我頭髮報復吧?」

  她一句話。

  將夏托心裡那些微妙的情緒,驅散的一乾二淨。

  「我可沒有那麼無聊!」

  他冷哼一聲。

  抱著嬰淺,悄然趕往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就是那裡了。」

  夏托放慢了速度,挑了一處茂盛的灌木,帶著嬰淺藏身進了其中。

  透過枝葉的縫隙。

  嬰淺看到了安德里俊朗的側臉。

  但不等她高興。

  紅唇先一步被夏托捂住。

  許是因挨著嬰淺一整天的緣故,他的體溫不如從前那般冰冷,終於有了一絲溫度。

  她回過頭,疑惑地眨了眨眼。

  滾燙的呼吸打在掌心。

  掀起一陣莫名的灼意來。

  夏托揚起頭,掩住發紅的耳廓,但赤紅蛇尾卻還在悄然間,將嬰淺圍困在了其中。

  「那邊。」

  順著夏托示意的方向。

  嬰淺看到了幾個陌生的獸人。

  領頭的男子身形高挑,雖看不清樣貌,但那一頭鉑金色的短髮,被陽光晃過時,竟熠熠生輝。

  「那是什麼獸人?」

  夏托瞥去一眼,面上流出毫不掩飾的嫌惡之色。

  「笨貓而已。」

  他傲慢慣了。

  怕是除了蛇族之外,對其他獸人都看不上眼。

  嬰淺眯起眼,卻看不清那幾個陌生獸人的耳朵。

  也不知是否出現了錯覺。

  那領頭有著鉑金短髮的男人,似向著她的方向瞥了一眼。

  嬰淺連忙縮回了蛇蛻當中。

  見她半天都不理會,夏托低咳一聲。

  「先是鬣狗,再是獅子,南邊的那些獸人,怎麼一個個都在向著這裡跑?」

  「獅子?白獅子?」

  嬰淺恍然。

  那一頭鉑金短髮,的確很像是威風凜凜的獅子。

  「最近這邊亂了不少,你跟著蠢狗回部族,可能會不安全。」

  夏托壓制眼底的喜色,滿面傲色地道:

  「他沒有保護你的本事,如果你現在求我的話,我就大發慈悲,讓你留在我....」

  他話還沒說完。

  嬰淺已經掙脫出他的懷抱。

  披著蛇蛻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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