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九章:暴君嬌養亡國公主(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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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強勢霸道的氣息,也在隨之不斷逼近。

  千秋低著頭,有冷汗沿著額角緩緩滑落。

  若項煊亥這次前來,真是要宣布嬰淺的死訊,哪可當如何是好?

  嬰淺一個北燕的亡國公主。

  沒了庇護。

  她必死無疑!

  腳步聲響在耳畔。

  嬰淺眯起眼,極為倦怠般地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道:

  「你忙完啦?」

  她仿若什麼都不知曉般。

  神情散漫。

  睡眼惺忪。

  嬰淺半倚靠在床頭,潮濕的長髮散在肩頭,她撐著細白的手腕,那慵懶間帶著幾分疏離的模樣,簡直活像一隻正在曬太陽的幼貓。

  「這就睡了?」

  項煊亥眸底有柔光一閃而過。

  他大步走到床前,大掌托起嬰淺未乾的長髮,同站在一旁的千秋吩咐道:

  「去拿布巾來。」

  千秋仍有些回不過神。

  雖想不清楚,為何項煊亥這次過來,不僅未曾提起曲太傅上書一事,反而先關心起了嬰淺的狀況。

  但她還是連忙點頭,急急忙忙跑去拿了布巾。

  乾燥柔軟的布巾,壓上嬰淺潮濕的黑髮。

  感受著項煊亥掌心的熱度,她昂起頭,仍有些蒼白的臉上,浮起一抹驕縱的愜意。

  順勢滾進項煊亥的懷中,嬰淺半閉著眼,瓮聲瓮氣地道:

  「還沒吃飯呢,一起吃吧?」

  「好。」

  項煊亥微微頷首。

  指腹沿著嬰淺的後頸按揉而過。

  滾燙的溫度悄然落上耳廓,又隨之挪動了她的紅唇之間。

  嬰淺不由打了個哆嗦。

  又癢又熱的。

  她下意識躲了躲。

  想要避開項煊亥如同玩弄般的行徑。

  但她才一動,就被察覺到了心思。

  指腹按在嬰淺的下頜間,力道用的不算重,卻讓她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只能抬起頭。

  望向那雙幽森的黑眸。

  項煊亥的情緒向來掩飾的很好。

  旁人難以揣摩清楚這位暴君的心思。

  然而嬰淺卻在此時,清清楚楚看到了他眼裡一抹笑意。

  藏得極好。

  幾乎是一瞬間。

  就沒了影子。

  嬰淺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道:

  「我可沒指望王上屈尊降貴的伺候,你能不能放開我?餓死了都!」

  項煊亥沉默了一會兒。

  似乎想不到嬰淺為何而惱。

  於是問:

  「孤冷落你了?」

  嬰淺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請問。

  她和項煊亥是在一個頻道里嗎?

  但看嬰淺走神。

  項煊亥卻是篤信了。

  因他忙了一日,不曾過來見她一面,才害得她至今都水米未進,於是才會起了脾氣。

  暴君認真思索了片刻,平生頭一次同一個女子解釋道:

  「方回龍幽,瑣事仍有不少,才晚了些過來。」

  嬰淺:「...」

  她完全不懂項煊亥在說什麼。

  但這並不妨礙,她去阻止這個人愈發貼近的胸膛。

  飯還沒吃。

  搞什麼黃色?!

  嬰淺頂著亂糟糟的長髮站起身,一蹦一跳向著桌前走去,但還沒離開幾步,就被一隻大掌攬住了腰肢。

  既然有人願意當個交通工具。

  她也樂得當個只會窩在項煊亥懷裡,滿眼放光的乾飯機器。

  千秋已去傳了膳。

  沒一會兒。

  各色美味佳肴擺了滿桌。

  嬰淺已經盯了那隻咬著蘋果的烤乳豬好一會,可算是等到最後一道菜上了桌。

  重重咽了口唾沫,她正要去拿筷子,項煊亥卻先一步,將筷子推到一旁。

  嬰淺一愣。

  還不等她想明白,這暴君又要做出些什麼來。

  就有個十分懂得看眼色的太監走上前,不由分說的,撤掉了嬰淺的碗筷。

  只留下項煊亥面前的那副鑲著金邊的碗碟。

  嬰淺人又傻了。

  這算什麼?

  留下她一條命,但不准吃飯。

  敢情是下酷刑啊!

  項煊亥雖不知嬰淺腦袋裡,此時在轉悠著的念頭,卻注意到她目光一直轉悠著的地方。

  夾了一筷子乳豬肉,送到她的唇邊。

  他薄唇噙笑,道:

  「喜歡?」

  嬰淺冷哼一聲。

  對這種把她當成寵物養的行為,表達了相當程度的鄙夷。

  然後很沒出息的咬住了脆皮乳豬肉。

  頓時。

  滿嘴留油。

  被烤的酥酥脆脆的豬皮,被咬下的一瞬間,爆開了清脆的裂音,下方就是帶著果香氣的豬肉,可比沿路吃到的雞腿要美味的多。

  嬰淺兩眼放光,晃蕩著項煊亥的袖口,很是委婉地道:

  「其實,我可以自己吃,免得打擾了王上用膳,您說呢?」

  項煊亥仿若聽不懂她的暗示,再次送了一勺桂花珍珠甜羹,餵給了嬰淺。

  「孤賜你打擾的權利。」

  嬰淺沉默了。

  在他暗示般的注視下。

  她到底做不出滿臉感激的,跪下謝恩那一套來。

  只是吃個飯。

  被仿若是個玩偶一般,抱在懷裡餵。

  已經夠丟人了。

  若嬰淺再感激涕零,豈不是成了她被項煊亥攻略?

  那可不行!

  她只能悶著頭,雖然連被餵了幾口苦瓜,但還是裝作看不見項煊亥的暗示。

  好不容易重新吃到了一口肉。

  一聲厲喝忽然響起。

  「嬰淺,你竟敢威脅本郡主?」

  話音才落。

  另一道轟天的巨震忽然隨之跟上。

  寢殿的大門被從外踹開。

  掀起塵埃無數。

  方在嬰淺手裡吃了大虧的安寧郡主,滿面煞氣的踏進了門,身後還跟著一襲月白衣裳,姿容堪稱傾國傾城的絕色美人。

  她們神情不一。

  一怒一嘲。

  卻都是奔著嬰淺而來。

  曲琳琅方在宮門口遇見了安寧郡主,見她滿身狼狽,心裡已然有了些許猜測,試探性的問了兩句,果然又是和嬰淺脫不開關係。

  之前就是因嬰淺的緣故,曲琳琅才被罰著一步一跪回了王都。

  她心裡早恨不得,將嬰淺剝皮拆骨。

  好不容易找見了一次機會。

  還趕上安寧郡主如此氣急敗壞,曲琳琅哪能不珍惜?

  正好曲太傅已去上書。

  若在此時。

  嬰淺那邊再出點亂子,一個亡國公主,待在龍幽國還不肯安生。

  自是活不下去的。

  曲琳琅心裏面有了主意,三言兩語的,就哄著安寧郡主調轉槍頭,將本要離宮的步子,又重新轉了回去。

  只要能讓嬰淺受到北燕俘虜應有的對待,最好是沒了性命。

  至於安寧郡主是否會受到懲處。

  曲琳琅哪會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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