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湛已經去查過了,王禹的不在場證明沒有問題。」
嬰淺窩在沙發里,翹著又細又直的小腿,嘴裡還嚼著剛被投餵的奶油杏仁糖。
破案都已經夠苦了。
幸好。
糖還是甜的。
「我們現在,是不是走進死胡同了?」
嬰淺高昂著頭,一邊試圖去拽季池魚的袖口,一邊含含糊糊地說:
「還是說,我壓根就想錯了,王禹根本不是兇手,他只是一個單純的人渣出軌垃圾男。」
「我並不認為你的思路有問題。」
季池魚配合地坐近了些,將袖口送到了嬰淺的手邊,任由她捏出無數的褶皺。
嬰淺咽下半融的糖果,回味著口裡甜膩的滋味,喃喃道:
「我到底忽視掉了什麼呢?」
她亂動個不停。
黑髮鋪在沙發間。
與白膚紅唇相互交襯。
讓嬰淺更多出了幾分不自覺的嫵媚。
「王禹有嫌疑,雖然不是兇手,也和這樁案件脫不開關係。」
有黑髮掃過季池魚的指尖。
觸感微妙又奇異。
讓他難以忽視。
玫瑰香順勢纏上。
不依不饒的。
沿著季池魚的手指一路上爬。
在他身上占據一隅。
再不離去。
「不是王禹動的手,但憑藉陳麗麗的力量,以及心理素質,也沒本事去殺徐靜。」
嬰淺嘆了口氣。
她抬起手。
在半空做了個抓握的手勢。
「但凡我換一個身份,就能直接將王禹那個王八羔子綁起來,替天行道了。」
她嗓音輕。
只如呢喃一般。
連自己都沒能聽清每一個字。
然而季池魚,卻面露思索之色。
連他望向嬰淺的視線,都多了幾分古怪。
但嬰淺並未注意到他的不對。
手機提示音響起。
她正忙著去看。
然而此時。
還有另一道聲響,緊跟著響了起來。
【提示:xx好感度+20】
嬰淺抱著手機,愣住了。
好感度怎忽然加了這麼多?
她看了一眼季池魚,又低頭瞄了眼手機屏幕。
又是嬴湛發來的信息。
他應該心情不錯。
字數比之前多了幾倍不止,甚至還用了一個感嘆號。
所以...
她要攻略的,到底是誰?
嬰淺人都麻了。
和季池魚嬴湛單獨相處時,不管她做什麼,好感度都和死了一樣,半點動靜都沒有。
但等他們湊到一起,或者同時有事。
好感度反倒響個不停。
「王禹的資金流水有問題,有幾筆來源不明的大額收入,經偵那邊已經可以確定他挪用公款了。」
分明是好消息,卻被嬰淺說的唉聲嘆氣。
她掙扎著想要站起身。
費了半天力氣。
只抓住了最後一塊糖。
嬰淺又倒回沙發里,滿足地喟嘆一聲,喃喃道:
「醫生,你還沒見過王禹吧?他被帶回警局調查了,我們也過去看看?」
「好。」
季池魚看她掙扎個不停,便笑著遞過去一隻手。
嬰淺本想借力起身。
但她在沙發窩的太久,一雙腿都是麻的。
腳下一軟。
整個人如投懷送抱一般,撞進了季池魚的懷抱。
嬰淺呼吸之間。
再次縈滿了獨屬於季池魚的氣息。
她眨了眨眼,大腦來不及阻止,話就已經脫口而出。
「你好香啊。」
嬰淺話一說完。
就後了大悔。
這是什麼流氓論調?
她又不是街邊的混混。
季池魚更不是被她調戲一句,就會紅著臉跑開的初中女生。
嬰淺都不敢去看季池魚的臉了。
她立刻後退。
從季池魚的懷抱當中抽身。
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長髮,嬰淺跑到門口,頭也不回地道:
「我回去換個衣服!」
嬰淺鞋都來不及穿。
白嫩的足心貼著冰冷的地面,腳趾不安地蜷縮。
然才一出門。
她細白的手腕,卻忽被一隻大掌握住。
嬰淺回過頭。
撞進季池魚蘊有笑意的眼眸之中。
「灰姑娘,你的鞋子落下了。」
「啊?」
嬰淺一愣。
垂眸看去一眼,才注意到自己赤著的腳。
「謝了。」
她連忙接過了鞋,也不顧左右穿反,隨意蹬著,小跑著回了家。
只留下一句:
「晚點一起吃飯吧!」
季池魚倒不急著離去,他站在門口,望著嬰淺匆忙的背影,唇角的笑意越發深沉。
對於嬰淺這等強大的心理素質而言。
區區一兩件丟人事。
根本無足輕重。
她很快將這樁意外忘在了腦後。
從衣櫃裡挑出一條短裙,嬰淺換上七厘米的高跟鞋,又簡單化了個妝,原本還帶著幾分慵懶的氣場,陡然一轉,變得凜冽又強勢。
她本就是極媚極艷的長相。
簡單一打扮。
更如燎原的烈火一般。
灼灼蠱人。
季池魚見了嬰淺,笑著讚揚道:
「很漂亮。」
「你難道不好奇,去審問犯人,幹嘛要特意穿成這樣嗎?」
嬰淺一撩長發,如去參加宴席一般,挽住季池魚的手臂。
距離被拉近。
季池魚只要微一側眸。
就能看到嬰淺眼裡的促狹。
她眉間盪著一抹清淺的笑意。
神情隨性又散漫。
分明是和季池魚格格不入的脾性。
卻意料之外的。
讓他一看到,便再也移不開眼了。
「陳麗麗年輕漂亮,從人體構造來講,腿骨的長度和形狀也很出色。」
季池魚聲音一頓,視線掃過嬰淺暴露在短裙外的修長雙腿,又道:
「只是一個簡單的猜測,但你之前和王禹見面時,他應該對你很感興趣。」
「這都能猜到?你當什麼心理醫生,福爾摩斯還差不多。」
嬰淺嘆了口氣。
原本還想吊一吊季池魚的好奇心。
結果他什麼都知道。
比她還更像一個偵探。
「我之前還以為是錯覺。」嬰淺揮散腦袋裡的鬱悶,摸著下巴,喃喃道:「畢竟王禹的妻子剛剛慘死,兇手還在逍遙法外,他就有心思偷瞄其他女人,這種事怎麼看也太不地道了點。」
季池魚知道她的心意,跟著說道:
「但如此,正好可以證明,他的一切悲痛都是演技。」
「是了!」
嬰淺一拍巴掌,向著季池魚揚起眉,笑道:
「王禹出軌不代表對徐靜沒有感情,畢竟有些男人總是喜歡打著兩個都愛做幌子,但現在王禹被抓,我們正好可以再試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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