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止是在意。
季池魚和嬴湛間,一定存在這個世界的男主。
也就是說。
他們二人誰都有可能。
是嬰淺的攻略對象。
她的目標,怎麼可以被其他人搶了先?
但真正的原因不能說出口。
嬰淺在短暫的思索後,沉聲道:
「當然!沉迷愛情只會影響我們的工作狀態,真正的強者不需要任何外物,只靠自己!」
她捏著拳頭。
寫了滿臉的堅定。
就差衝出去再和罪犯斗上兩個回合,來好生證明下自己了。
季池魚望著嬰淺。
在將她看的都感到了些不自在時。
他終於開了口。
「很有趣的觀點。」
「啊?」
嬰淺沒懂。
但也不想再繼續聊了。
直接招呼著下一位進門。
將財務部門的所有人都問過了話。
信息收集的差不多。
嬰淺也沒多留。
臨走之前。
她還不忘對著陳麗麗擺了擺手,很是熱情地招呼:
「有空來我們那作客哈!」
陳麗麗臉色一僵。
裝作沒聽到嬰淺的話,她也抬起手,很是敷衍地晃了兩下。
但只一個動作,卻讓嬰淺感到了些許不對勁。
總覺得...
陳麗麗好像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
偏偏具體的地方,嬰淺又說不上來。
她皺著眉。
重新回到車上,她想了整整一路,才在踏入家門前,猛地打了個激靈。
嬰淺一把拽住季池魚的袖口,瞪大了眼睛問:
「她的鐲子呢?」
季池魚解開密碼鎖,帶著嬰淺一起進了門,之後才道:
「摘下來了。」
他絲毫不驚訝。
還為嬰淺倒了一杯茶。
成針尖狀的茶葉,在昂貴的英式茶具中沉沉浮浮。
茶湯呈現出如香檳一般的橙黃色。
嬰淺不懂茶。
只覺得這味道稀罕的很。
聞起來滿是金錢昂貴的口感。
她端起茶杯,將茶水一口喝了個乾淨,然後一抹嘴,問:
「你還記得她的鐲子是戴在哪只手上的嗎?我記得離開的時候,她是用右手和我打的招呼,」
「是右手沒錯。」
季池魚又為嬰淺倒上一杯,還從廚房拿了蛋糕給她。
他不嗜甜。
這些蛋糕之類的甜食。
都是嬰淺來了之後,才多出來的準備。
「陳麗麗手鐲戴的好好的,為什麼會突然摘下來?」
嬰淺舀起一叉子蛋糕,送進嘴裡,感受到醇厚甜美的味道,頓時滿足地眯起了眼。
這種神仙日子,真是她這個窮鬼可以享受的?
不過無所謂。
誰讓她的鄰居,擁有鈔能力。
「心虛。」
季池魚坐在嬰淺身側,視線追著她唇角的奶油漬。
目光在悄然之間,變得晦暗難明。
「陳麗麗和王禹擁有超出友誼的親密關係,並且那枚鑽石手鐲,很有可能是王禹贈送。」
「那鑽石手鐲看起來不便宜,以陳麗麗的薪資水平,不可能買得起。」嬰淺摸著下巴,一點點縷清思路,「但王禹的工資,也不算太高,卻買下了那些價格不菲的藝術品,還能送給女同事昂貴的鑽石手鐲...」
她的聲音漸漸沉了下去。
眼底的思索之色,卻更加濃重。
嬰淺捏著銀叉。
全部心思都撲在了案子裡。
連季池魚什麼時候,擦掉了她唇角沾染的奶油,都沒有發覺到。
「公款!」
嬰淺重重一拍巴掌。
所有的不合理,都在此時得到了解釋。
她怎麼就忘記了。
王禹是個財務!
他想要挪用公款,再方便不過了。
「如果王禹挪用了公款,那他當然能買得起藝術品和鑽石手鐲。」
嬰淺抿緊紅唇。
強壓住心底泛起的喜意,她擠到季池魚身側,拽著他的手臂,飛快地道:
「死者徐靜一心撲在家庭上,如果王禹為了和陳麗麗在一起,想要和死者離婚,死者卻不同意的話...」
她深吸了一口氣。
「那王禹,就存在殺人動機!」
季池魚微微頷首,投向嬰淺的眼神,帶上了幾分讚許之色。
「這個推測,合理。」
得了他的肯定。
嬰淺的心底,泛起壓不住的歡欣。
就連握在季池魚手腕處的指尖,都悄然加重了些許力氣。
「如果王禹和陳麗麗有曖昧關係,那他之前的傷心痛苦,很有可能全都是裝出來的,居然連嬴湛都瞞過去了...」
嬰淺說著,不由咂了咂嘴。
多高超的演技。
不去進軍娛樂圈,真是可惜了。
卻用在了違法亂紀上。
還想要逃脫制裁。
做夢!
嬰淺豁然起身,摸出手機,道:
「我現在就給嬴湛打電話!」
季池魚並未阻止。
看著嬰淺將發現的種種,都同嬴湛講了一遍。
又得了他派人去查的回應。
她這才長出了口氣。
案件到了現在,終於有了點進展。
「季池魚。」
嬰淺眨巴著黑亮的眼,拽著季池魚的衣角,撒嬌似的晃了兩下。
「多謝你了。」
幸好有季池魚。
不然別說是查案。
來這個世界的第一天,嬰淺就得死在自家門口。
「不用謝我。」
季池魚眼底噙笑,道:
「跟你在一起,的確很有趣。」
「我非常歡迎你長期任職。」嬰淺拍著胸口,信誓坦坦的保證:「等工資發下來,我第一時間請你吃飯!」
「好。」
季池魚被她唇角的笑意影響。
也覺出了幾分難得的開懷。
嬰淺還想再說些什麼,手機卻在此時亮了起來。
她低頭看了一眼。
是嬴湛發來的簡訊。
季池魚此時就在嬰淺身側,自然看到了她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嬴湛二字。
不知為何。
看嬰淺忙著回嬴湛的話。
季池魚眼底才剛升起的笑意,瞬間消匿無蹤。
他沉默片刻,忽然道:
「嬰淺,還有一件事情。」
嬰淺正飛快打著字,聽到季池魚的聲音,她抬眸看過一眼,問:
「什麼事?」
「王禹挪用公款,和陳麗麗有染,這些都不能證明他是殺了徐靜的兇手。」季池魚雙掌合十,嗓音越發低沉:「最重要的東西,是他的不在場證明,以及身高體型差。」
「對,王禹超過一米八,但兇手的身高,估計只在一米七到一米七五之間。」
嬰淺打字的速度慢了下來。
眉頭緊鎖。
好不容易查到的線索,好像在這一瞬間,失去了全部作用。
不能破解這兩點。
王禹縱使再有嫌疑。
也不可能,將他繩之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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