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八章:鄰居有點不對勁!(6)

  「你們要忙的事情還有這麼多,我就不打擾各位了。」

  情報都已經搜查足夠,嬰淺也懶得繼續留下。

  她對於那顆失蹤的腦袋。

  已經有了大概的猜測。

  估摸著。

  最遲明天,也就可以找到腦袋,讓她重新和身體匯合。

  嬰淺拽著季池魚出了房間。

  走出兩步遠。

  她又忽然想起了什麼,快步趕了回去。

  嬰淺探頭進門。

  將正在將她壞話的單冰嚇了一跳。

  也沒理會她,嬰淺招財貓似的擺了兩下手,對著嬴湛笑得一臉討好。

  「有什麼發現,還麻煩隨時通知我哦親親隊長。」

  嬴湛是個相當靠譜的。

  旅館剩下的搜查交給他,嬰淺還能隨時知道一手消息。

  美得很!

  她拋了個媚眼過去。

  全然不把滿屋子的血腥氣當回事。

  「這什麼人啊?!」

  單冰氣壞了,用力跺了兩下腳,沒好氣地嚷嚷道:

  「她到底是勾男人還是查案?嬴哥,這種人也配成為特聘顧問,她根本就...」

  嬴湛終於看了她一眼。

  卻露出一副疑惑的神情,問:

  「你怎麼還在這裡?」

  單冰愣住了。

  「我..我一直都在這裡啊。」

  「既然是法醫,就去做自己該做的事情。」

  宛如瞧不見她顫抖的眸光,嬴湛沉著臉,寒聲道:

  「兇案不是兒戲,沒有一個警員會在工作時間陪你閒聊,現在,離開這裡!」

  夜色旅館外。

  嬰淺深深吸了一口氣。

  將縈在肺里的血腥味盡數吐散。

  雖然在之前的世界,她已經聞慣了這種氣息。

  但誰會喜歡滿身腥臭?

  嬰淺揉了揉額角,望向了一旁的季池魚。

  他站在距她三步遠的位置。

  一身考究的西裝。

  看起來不像是從案發現場離開。

  而是即將去往一場高端酒會。

  真是奇怪。

  即使在親眼看見被害人的屍體時。

  季池魚的神情間,也找不到多少起伏。

  冷靜到仿佛死亡的並非他的同類。

  而是肉攤里的某件商品。

  注意到了嬰淺的目光。

  季池魚低下頭,微微一笑。

  「嬰小姐非常厲害,不愧是特聘顧問,今天的經歷讓我很長見識。」

  這種官方的話。

  要是從其他人嘴裡說出來。

  嬰淺連一秒鐘都不想聽。

  但季池魚的身上,就是有這種魅力。

  不知不覺。

  信服他所說的一切。

  「謝了。」

  嬰淺抓亂了長發,站在旅館的門口,迎著微涼的晚風,輕聲道:

  「醫生,現在沒有外人了,要不要跟我討論一下,兇手是個什麼樣的人?」

  「嬰小姐不是已經說過,他是一個衝動膽小的變態。」

  季池魚脫下西裝外套,遞到嬰淺面前。

  她確實有些冷了。

  也沒客氣。

  接過來披在了肩頭。

  季池魚的外套沾了淡淡的血腥味。

  但隱隱之間。

  又能嗅得另一股氣息。

  嬰淺說不出這種味道的名字。

  只覺著好聞。

  和季池魚一樣,有著安撫人心的力量。

  嬰淺吸了吸鼻子,將外套裹的更嚴實了些。

  「你認同我的猜測?」

  「當然。」

  季池魚微微頷首,回眸望了一眼夜色酒店的二樓,他的嗓音悄然間沉下不少:

  「能將被害人的屍體摧殘至此,可見他的不理智,事後又未做任何處理,將碎屍留在了隨時有可能被發現的酒店房間內。」

  「他很後悔,也很恐懼。」

  「除了逃離之外,已經想不出任何辦法。」

  果然。

  季池魚所看到的東西。

  並不比嬰淺少。

  他們的思路在某種程度達成吻合。

  嬰淺捏緊了拳頭。

  有種考試之後和學霸對答案,發現全部一致的放鬆感。

  真是幸好。

  被她拽來的臨時助理不是單冰。

  而是季池魚。

  「我認為,他不會帶著被害人的頭走太遠。」

  嬰淺摸著下巴,喃喃道:

  「恐懼感壓在身上的感覺,已經夠差了,要是還帶著一顆人頭回家,豈不是讓他崩潰的更快?」

  思路已徹底理清。

  她心裏面暢快了不少。

  甚至還有心思,調笑一般的問季池魚:

  「醫生,你怎麼收費?」

  紅唇勾起一抹撩人的弧度,

  嬰淺湊近一步。

  黑眸蘊藏的星光,竟在此時壓過了高掛在天邊的皓月。

  季池魚望著她滿含笑意的眼,離口的嗓音越發溫和。

  「嬰小姐的話,可以免費。」

  「這我怎麼好意思?」

  嬰淺曲起手肘,十分自來熟地撞了撞季池魚。

  「三更半夜的,我還想讓你繼續兼職呢。」

  她摸出錢包。

  又在看到裡面幾張可憐兮兮的鈔票後,立刻收了回去。

  太驚險了!

  就差那麼一點。

  她錢包里的數額就要被季池魚看到。

  這大半夜的。

  表演什麼笑話啊?

  「既然季醫生這麼熱心,那以後咱們就是自己人了!」

  忙不迭地轉移了話題,嬰淺踮起腳,拍了拍季池魚的肩膀,笑道:

  「醫生以後叫我嬰淺就好,我叫你...

  她瞥著季池魚的俊臉。

  才第一天認識。

  直接叫他的名字。

  還是太過親近了點。

  會被當成奇怪痴漢的。

  「季池魚。」

  嬰淺拽了拽季池魚的袖口,眨巴著眼,還略有些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十分乖巧的笑。

  「這樣可以吧?」

  他們之間的距離,原本還十分生疏。

  保持著禮貌而又規矩的範圍。

  然而卻又因為嬰淺的主動。

  漸漸越過了界限。

  玫瑰香盪開了血腥氣。

  纏繞而來。

  黏在了他的身上。

  薄唇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季池魚深深望了嬰淺一眼。

  「可以。」

  「那跟我去查案吧!」

  嬰淺也不囉嗦。

  看清了方向,拽著季池魚急急忙忙就要動身。

  她嘴裡也不消停。

  仍在連聲道:

  「等到破案之後,局子裡面有獎金髮下來,到時候我一定分你一半。」

  「我們去哪裡?」

  「沿著回市區的方向走。」

  嬰淺上了車,雙眼緊盯著導航,道:

  「要是發現什麼偏僻無人,適合毀屍滅跡的地方,可以隨時停車。」

  「好。」

  季池魚微微頷首。

  隨意瞥了一眼導航,就踩下了油門。

  他一路都保持著高速。

  只在前方隱隱能見到一棟殘缺的建築時。

  才放慢了車速。

  與此同時。

  嬰淺也開了口。

  「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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