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七章:鄰居有點不對勁!(5)

  「一個是衝動膽小的變態。」

  嬰淺盯著角落裡由血肉屍骸組成的小山,嗓音越發低沉。

  「另一個...則是優雅的劊子手,或者更像個藝術家。」

  【提示:xx好感度+10】

  隨著嬰淺的話音落下,系統的電子音隨之響起。

  但奇怪的是。

  這個世界的男主,竟連名字都沒有出現。

  【好奇怪哦!男主到底是誰呢?】

  就連繫統都納悶的很。

  「這還用問嗎?」

  嬰淺雙臂環胸,視線掃過季池魚和嬴湛。

  她眯起眼。

  眸底一片懶散的倦怠。

  「他們之一,要不要猜下是哪個?」

  【哎?宿主這麼肯定的嗎?】

  「廢話,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會大半夜跑過來,還帶著季池魚一起,拯救世界嗎?」

  有警員正在收拾著屍體。

  只是太過零碎。

  碎肉纖維,和慘白的骨茬,以及黑髮纏繞在一起。

  隨意拽起一塊碎肉,都能牽出條油膩膩的腸子。

  還流淌著臭氣熏天的黃色不明液體。

  系統安靜了一會兒。

  又小聲嗶嗶。

  【我還以為宿主是真的擔心季池魚呢。】

  「我要是真變得那麼善良...」

  嬰淺聲音一頓。

  頂著嬴湛滿疑的注視,她抬腿走向衛生間,同時在心裡輕聲道了句:

  「你一定很為難吧,系統?」

  系統沒回應。

  安靜到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

  「你很肯定。」

  嬴湛跟在嬰淺身後,站在衛生間的門口,肅著臉道:

  「但是缺乏證據,且兩起案件的間隔太短,我們有必要保持合理的懷疑。」

  嬰淺沒理他。

  逛街一樣,在兇案現場轉悠了一圈。

  嬴湛跟在她身後。

  他的視線在嬰淺和季池魚之間徘徊。

  帶著毫不掩飾的懷疑。

  「你到底在做什麼?」

  單冰一走進門,就看到嬰淺在到處亂轉。

  被害人的遺體已送往醫學鑑定技術科,由法醫進行詳細檢驗。

  她終於敢走進房間。

  但即使如此。

  也被滿屋的血色,驚的面容發白。

  嬰淺盯著濺了滿牆的血跡,摸著下巴,連看都不看單冰一眼。

  「還特聘顧問,請你過來有什麼用?這年頭,就是從訓練基地隨便拽頭畜生來,也能當上特聘顧問了!」

  單冰嘟囔了一句。

  還想要再說些什麼。

  嬰淺忽然開了口:

  「兇器是斧頭,具體來說,是很常見的消防斧。」

  她指著牆上飛濺的血跡,語速在忽然間飆到了極致。

  「被害人的遇害地點,就在我此時所處的位置,兇手從背後進行偷襲,一擊斃命,在被害人的脊椎骨上,應該可以找到致命傷留下的痕跡。」

  嬰淺緩了口氣。

  後退了兩步。

  她做出一個掄斧頭的姿勢,又道:

  「兇手的身高只比被害人略高了些,大概在一米七到一米七五之間。」

  警員們都傻了眼。

  嬰淺才進來這裡多久?

  連半個小時都不到。

  檢驗科那邊還在緊鑼密鼓的加班。

  她只走了一圈。

  還什麼都不知道。

  竟然就能看出來這些信息?

  這怎麼可能?!

  「胡說八道吧?」

  單冰瞪著眼,提高了嗓音道:

  「嬰淺,我可警告你,要是敢故意說謊,影響我們嬴哥破案,你可是...」

  「有消息送來了!」

  她話還沒說完。

  有警員匆匆跑進了房間,一臉嚴肅地匯報:

  「根本血液濺射的圖樣分析,受害者就是在嬰小姐所站的位置遇害!」

  又有腳步聲跟著響起。

  有警員走到門口,低聲說:

  「霍法醫也打了電話,根據骨頭碎裂的情況,兇器應該是大型砍刀或者消防斧。」

  「知道了。」

  嬴湛點了點頭。

  再次望向嬰淺的眼中,更帶了幾分不解。

  她太年輕。

  這種需要大量專業知識或者實際經驗的信息。

  嬰淺究竟經歷過什麼事情。

  才做到一眼分辨?

  嬴湛怕是做夢都想不到。

  她的那些過去。

  論起玩斧頭。

  嬰淺才是真正的行家。

  單冰的嘴張的足能吞進一個燈泡。

  眼裡有驚有怒。

  分明是差不多的年紀。

  嬰淺是全市唯一的特聘顧問。

  而她甚至連正式的實習法醫都算不上。

  要是嬰淺是個只會吃白飯,靠著關係混日子的顧問,單冰心裡還能平衡點。

  但很可惜。

  嬰淺的專業素養。

  怕是單冰這輩子打車買站票都趕不上。

  「醫生。」

  嬰淺忽然側過頭,望向安靜了許久的季池魚。

  「你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季池魚扶了扶金絲眼睛,緩緩開了口:

  「有八成以上的可能,是情殺加激情殺人。」

  能看到這副景象後,依然面不改色。

  他怎麼可能,是一個普通人。

  嬰淺猜測,季池魚已經發現了不少的東西。

  甚至有一些。

  是連她都沒看到的情報。

  但他不打算開口。

  嬰淺只能主動去問。

  「繼續。」

  「兇手對被害人抱有很深的愛意,卻沒能得到足夠的回饋。」

  視線掃過占滿血污的床單,落向上了年歲的床頭櫃,季池魚又道:

  「按理來說,情人之間的見面,礙於顏面和方便,都不會邀約在如此偏僻簡陋的旅館,除非...」

  他未把話說完。

  目光轉向了嬰淺。

  隱隱帶著一抹笑意。

  仿在好奇。

  她能否猜出剩下的未盡之言。

  嬰淺聳了聳肩,道:

  「一男一女見面的可能性很多,偷情、私奔以及...威脅。」

  她眯起眼。

  眸底有寒光一閃而過。

  而嬴湛也仿佛意識到了什麼。

  眉宇之間的刻痕,剎那間更深了幾分。

  單冰完全跟不上他們的腦迴路。

  更不懂季池魚是怎麼知道,這是一場情殺。

  他好像已經確定。

  兇手是個男人。

  但這些都實在太荒謬了!

  「證據呢?不能沒有證據,就相信她的鬼話吧?」

  單冰大步走到嬴湛身邊,生怕他被嬰淺帶騙了思路,急著連聲道:

  「嬴哥,你不會真的相信嬰淺的話吧?要是按照她說的去辦,很有可能會將我們的次調查,引向一個錯誤的思路啊?」

  「我會找到證據,被害人的腦袋,不是還沒有影子嗎?」

  嬰淺打了個哈欠。

  不等嬴湛表態。

  她走到門口,又問:

  「這裡有沒有其他的住戶,鬧出這麼大的動靜,難道就沒有人發現?這裡的老闆呢?住戶登記和監控都查過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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