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七章:徒弟全都是反派?(36)

  「師尊吶!」

  富貴「哇」的一聲,搗騰著兩條胖乎乎的小粗腿,飛快跑到了嬰淺身邊,一把抱住了她的腿。

  這才沒過多久。

  他瘦了一圈。

  連滾圓的臉蛋,都跟著尖了些。

  「師尊,幸好你平安無事,徒兒都要擔心死了嗚嗚...」

  富貴抹著眼淚,嚎叫聲越發嘹亮。

  「怎麼瘦了?」

  嬰淺捏著他的臉蛋,感覺手感,都比之前差了一些。

  富貴吸了吸鼻子,嗓音越發委屈。

  「師尊不在,都吃不下東西。」

  「嗓門還挺亮的。」

  嬰淺輕笑一聲,眼神卻是柔下不少,她輕拍了拍富貴的肩,道;

  「師尊無事,是讓你擔心了。」

  富貴聽到她的安慰,扁著嘴,又要哭了。

  此時遊仙閣里的其他人,也都聽到了動靜,連忙跑了出來。

  一見嬰淺。

  他們先是一愣。

  然後緊著圍上了前。

  「師尊,你回來了!」

  「沒事吧?」

  「師尊,你這幾天去哪裡了?」

  一時之間。

  無數道聲響,齊齊鑽進嬰淺的耳畔。

  她一時應不過來。

  但看著徒弟們滿是擔憂的臉,她還是耐著性子,一一回道:

  「回來了,沒什麼事,就是誤闖進了一處險地當中,耽擱了點時辰。」

  「沒事就好。」

  方雲夢拍著胸口,露出一副慶幸的神情。

  她這幾日,一直提心弔膽。

  莫說是修行了。

  就連平日,都穩不下心思。

  一直惦念著嬰淺的安危。

  北洋連喘了幾口粗氣,眼眶隱隱有些泛紅。

  不想被發現。

  他低下頭,用力抹過了眼角。

  他們的師尊回來了。

  再不用擔驚受怕。

  真好。

  也不只是方雲夢和北洋。

  就連林慕白,見到嬰淺和沈宴平安無事。

  都露出了一抹笑來。

  嬰淺瞥過去一眼,想要去捏林慕白的面頰,笑著道:

  「呀,我們家小白笑了呢。」

  被她調侃,林慕白立刻斂了笑,瞪了嬰淺一眼,側身欲躲過她的手。

  他並未抱什麼希望。

  畢竟之前也躲過了無數次。

  卻未有一次成功。

  然當嬰淺的手指尖,擦過林慕白的面頰,所有人都是一愣。

  「你...」

  林慕白驀然瞪大了眼,一把攥住嬰淺的手,寒聲質問道:

  「怎麼回事?」

  「受了點小傷。」

  嬰淺咧嘴一笑,被三個徒弟瞪著,她莫名有些心虛。

  她的手還被林慕白抓著。

  少年的力氣不小,甚至震怒之下,還不覺動用了幾分靈力。

  然下一秒。

  沈宴上前一步,揮開林慕白的手,擋在嬰淺身前,道:

  「師尊受傷頗重,需閉門休息,不可叨擾。」

  「可是...」

  北洋張了張嘴,眼裡的擔憂和慌亂交織在了一處。

  和方雲夢對視了一眼。

  他才猶猶豫豫地道:

  「師尊,你失蹤的這幾天,出了點事情。」

  「什麼事?」

  嬰淺皺起眉,顧不及其他,追問道:

  「快說!」

  「具體發生了什麼,我們也不知曉。只是那些前來求學的修士,全都被接走了,還有不少其他仙門,好似很厲害的人,來了我們清衡山,一直在和掌門和師伯們密談。」

  嬰淺開始還以為事關年輕修士的歷練。

  但如此一聽。

  又並非那麼簡單。

  她不在的這幾日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嬰淺沉了臉,斂了所有輕浮的姿態,寒聲吩咐道:

  「你們留在這裡好好修行,莫要擔無關的心,就是天塌下來,還有個子高的頂著。於你們而言,只能修為才是最為重要的。」

  「是。」

  北洋方雲夢及富貴皆彎了身。

  唯沈宴和林慕白,都是面有凝色。

  嬰淺正要離去。

  他們兩個,幾乎是同時,攔住了她的去路。

  「你的傷頗重。」林慕白皺緊了眉,望著嬰淺蒼白的面頰,語氣越發沉了起來,「得需調養才行!」

  「若真像北洋說的那樣,那事情絕不會簡單。」

  嬰淺揉了揉眼,壓住心底泛起的疲乏,挑起一抹安撫的笑,她撐著輕快的語氣,又道:

  「小白,不要小看你師尊啊!」

  林慕白還想說什麼。

  視線卻被沈宴的背影所阻。

  他擋在嬰淺和林慕白間,道:

  「師尊,不管何事,你此時並未恢復,都不可參進其中。」

  沈宴的面上,已徹底找不見那抹溫潤的笑。

  那張俊美不凡的臉上。

  只剩一片憂色。

  他的修為已高深了不少。

  卻仍不夠強。

  不足以到。

  將嬰淺護在身後。

  「放心。」

  嬰淺雙手叉腰,嗓音越發的散漫。

  「你師尊最討厭麻煩了,怎麼會將責任攬在自己身上,你就乖乖待在這裡。」

  她眯著眼。

  一身大紅嫁衣被吹的獵獵作響。

  墨發舞動之間,悄悄蹭上了沈宴的指尖。

  他低下頭。

  卻只來得及捕捉到一抹遠去的殘影。

  嬰淺來到秦清琅所在的萬劍閣。

  才剛站穩,便有弟子迎上。

  她跟到藏書閣前,一把推開了大門。

  淡淡的木香傳入鼻息。

  隨之而來的。

  便是藍圖欣喜的嗓音。

  「嬰淺,你可算回來了!」

  他緊著迎上來,一見到嬰淺,頓時話起個不休。

  「我一接到消息,就帶人去找你了,但是沒找到,門派又出了一樁大事,我想著你應該不會有事,就又回來了。」

  藍圖一口氣說完了話。

  扯著嬰淺的袖口,帶著她向藏書閣深處走去。

  「什麼事?」

  嬰淺問了一句。

  「事情太大,我一時半會說不明白,還是等下讓掌門師兄和你說吧。其他師兄也都在,這次事發突然,又太過要緊,所有仙門都緊張了起來,實在是煩的很。」

  藍圖回過頭。

  就這一瞥。

  他猛地瞪大了眼,一臉震驚地問:

  「嬰淺,你怎麼傷的這麼重?!」

  他之前一直沒注意。

  現在看到。

  自是緊張不已。

  「沒事。」現在並非解釋的時候,嬰淺只道:「遇見了一個魔修,跟我玩起了自爆。」

  「這還沒事?你是想死不成?!」

  藍圖摸出不少丹藥,全都塞到了嬰淺手裡,又緊著催促:

  「快吃!都吃了啊!」

  嬰淺嘆了口氣。

  丹藥才送進口中,還未來得及下咽,就聽一道滿含怒氣的冷聲傳來。

  「誰傷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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