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一章:傲嬌仙君惹不得!(57)

  「繼續走吧。」

  嬰淺昂著頭,任著白奕煌將微涼的藥膏,塗在她脖頸的傷處。

  微弱的刺痛感傳來。

  她深吸口氣,下意識想要去拽他的袖口。

  但卻在瞧見滿掌心的暗紅後,止住了動手。

  對了。

  她剛才還伸手抓過劍鋒來著。

  還別說。

  都能見著骨頭了。

  翻卷的皮肉和靡麗的赤混在一起。

  竟生出了一種莫名的妖異。

  嬰淺盯著掌心出了神。

  直到白奕煌捧起她的手,將藥膏仔細塗抹好,她才收回視線。

  別說,還怪疼的。

  「不知道那個假奚巫藏在哪裡了?」嬰淺打了個哈欠,喃喃道:「我怎麼覺著,他肯定躲在什麼地方,偷看我們的熱鬧呢。」

  她聲音都落下了好一會兒。

  卻仍不見白奕煌理會。

  嬰淺這才去看他。

  一抬眼,正對上白奕煌眸中的怒色。

  她頓時疑惑的很,問:

  「你...在生氣嗎?」

  「沒有。」

  白奕煌這次,回話倒是快了不少。

  只瞧著陰沉的面色,怎都不像是心情好的樣子。

  嬰淺眨了眨眼。

  也不知曉,是又怎麼惹了他不快。

  「我真的沒什麼。」嬰淺去摸脖頸,道;「而且你這藥和仙丹似的,這一會兒,好像都結痂了。」

  她的手才伸到一半,忽被白奕煌抓住。

  他眼中怒色更濃。

  想要想要說些什麼,又強行忍住。

  半晌過後,他才啞聲道:

  「我既是答應了要保護你,定然會做到,你為何不信我?」

  嬰淺一愣。

  她這才知曉,白奕煌動怒的緣由。

  竟是因為這個。

  她揚眉一笑,道:

  「我當然信你,只不過...」

  嬰淺聲音一頓。

  撒嬌似的湊近了白奕煌,輕聲道:

  「我怎麼會捨得,我的仙君被欺負呢。」

  她眼中帶笑。

  一雙黑眸,比滿天的繁星,都要奪目幾分。

  白奕煌莫名紅了臉。

  心口更是起了躁。

  指尖微微一顫,本是搭在嬰淺的手腕,此時竟仿被灼痛了一般。

  「胡言亂語。」

  白奕煌躲過嬰淺的注視,頂著被淡粉色占據的耳廓,道:

  「你先休息一會兒,若是無事,之後再走。」

  「遵命。」

  嬰淺應了一聲。

  正想找個地方休息,又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她看向巴旺牛,確定他已經死乾淨後,才同白奕煌道;

  「仙君,不是說有法寶給的嗎?」

  白奕煌的心思,全都在嬰淺的身上。

  哪裡還會記得什麼法寶了。

  他將目光投向方才被巴旺牛推開的門扉後,果然見到一平台,立在大殿中央。

  白奕煌唯一頷首,道:

  「在裡面。」

  「去看看吧。」

  嬰淺好奇的很。

  但正要上前,就被白奕煌拽到了身後。

  誰也不知,那到底是法寶,還是另一重陷阱。

  他自然不能讓嬰淺在前。

  他們一前一後,走到平台前方。

  嬰淺踮著腳,探頭一瞧,不由有些驚訝。

  「簪子?」

  只見那平台之上,赫然放著一枚玉簪。

  是最為簡單的款式。

  沒什麼雕刻裝飾。

  乍一瞧,平平無奇。

  白奕煌拿起玉簪,頓時面露訝色,他道:

  「聚仙簪,是一件護身法寶,還算勉勉強強,不過在此地可用。」

  他轉過身,不由分說的將玉簪別在了嬰淺的發間。

  白奕煌再也不想看到她受傷的模樣了。

  有個法寶護身。

  勉強也能讓他稍稍安心些。

  「給我了嗎?」

  玉簪戴上的瞬間,一陣暖意湧上身體,嬰淺伸手一摸,觸手生溫,果然是個好東西。

  當然最重要的,是在這所有人都沒有靈力時,這玉簪,竟還可以護身。

  「嗯。」

  白奕煌微微頷首,道:

  「雖然有我在,但戴著這東西,也能保險一些。」

  「那我就不客氣了。」

  嬰淺也沒囉嗦,乾脆的應了下來。

  只她一回頭。

  卻見那些修士,全都擠在門前。

  不知多少雙眼睛,落到她發間的玉簪上。

  貪婪和嚮往交織在一處。

  這可是個法寶!

  誰不想要?

  只是他們不僅顧忌著白奕煌,對嬰淺也實在有些打怵。

  她方才的瘋勁兒,著實有些駭人。

  直到現在。

  這些青年才俊們,也忘不掉她渾身浴血,笑著一根根削掉巴旺牛手指的畫面。

  「師弟...」

  綺羅仙盯著嬰淺發間的玉簪,實在是壓不住念頭,邁步走出人群,柔著嗓子同白奕煌道:

  「這便是,所得的法寶嗎?當真是好看的很呢。」

  她都已經暗示到這個份兒上。

  就差直接,開口討要了。

  只可惜。

  白奕煌瞥了綺羅仙一眼,道;

  「嗯。」

  這番回應。

  當真冷淡的很。

  綺羅仙神情一僵,當即有些掛不住臉面。

  只所有人都看得出來,那玉簪上暖光流轉,顯然是個了不得的法寶。

  若是拿在手中。

  定能多幾分活下來的機率。

  綺羅仙亦是清楚的很。

  她心中暗恨。

  有了這等法寶,白奕煌不僅不自己留著,反而隨手就送給了嬰淺。

  他倒真是偏心的很!

  綺羅仙猶豫了下,還是不大甘心,她邁步上前,笑道:

  「說起來,之前為師弟準備的生辰賀禮,已是要好了,雖是廢了不少的心血,但等到從這裡出去後,便可以送給師弟。」

  她走到白奕煌的身邊。

  眸光掃過嬰淺,怨毒和嫉恨幾乎要翻湧而出。

  她為何還能好好站在這裡?

  若是她死了。

  那這玉簪,白奕煌定是不會送予旁人。

  一想到此處。

  綺羅仙更是惱怒。

  巴旺牛那個沒有的廢物,竟是連嬰淺都除不掉,連半點作用都沒有!

  心中暗罵不休。

  綺羅仙唇角,卻一直噙著一抹淡笑。

  美眸望著白奕煌,情意如同綿綿潮水,只要他願意看一眼,自是會懂得她心意。

  但白奕煌所有的注意,都在嬰淺的身上。

  看著她捂著唇打哈欠。

  看著她因為牽動掌心的傷,疼的齜牙咧嘴。

  嬰淺的一切,在他眼中,都是有趣的很。

  白奕煌從未有過這般感覺。

  仿佛看不夠她一般。

  目光實在,無法移開。

  都過了好一會兒,白奕煌才瞥了綺羅仙一眼,卻是道:

  「無需費心。」

  只這一句。

  就再也沒了後續。

  綺羅仙愣了神。

  本沒能拿到玉簪,就讓她沉了心。

  此時又見白奕煌對嬰淺的神情,更是滿心不悅。

  綺羅仙還想說些什麼,但嬰淺已經挽了白奕煌的手臂,懶洋洋地道;

  「再說下去我可要吃醋了,你還不打算走嗎?仙君。」

  白奕煌當真是不知曉,她是如何,把這些話不害臊的說出口。

  但不知為何。

  心裡就是歡喜的很。

  他點點頭,道;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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