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章:傲嬌仙君惹不得!(56)

  膝蓋在逐漸下彎。

  在巴旺牛近乎狂喜的注視下,白奕煌眼看著,就要跪倒在他面前。

  嬰淺嘆了口氣。

  她瞥了巴旺牛一眼,問:

  「開心嗎?」

  巴旺牛哪有心思理她,只隨口道了句:

  「閉嘴!你個賤人!敢殺我弟弟,我下一個就...」

  他一句話還未說完。

  忽覺劍鋒一沉。

  轉眸去看,竟見嬰淺伸出手,抓在了長劍之上。

  一瞬間,皮開肉綻。

  劍鋒幾乎要撞上手骨。

  嬰淺卻像是感覺不到痛似的,對著巴旺牛露出一個近乎瘋狂的笑容,她歪著頭,輕聲道:

  「謝謝你的祝福,但是我真的,有點生氣。」

  巴旺牛聽不懂她的話。

  只覺得胸腹之間,忽傳來一陣劇痛。

  他低下頭,看到了一柄巴掌大的透明短劍,沒在了他的胸膛當中。

  「你...」

  「噓!」

  嬰淺唇角噙笑,視線仍望著白奕煌,見他止住了動作,才算放下心,口中則是道:

  「去見巴興羊吧,他一定很想你。」

  巴旺牛瞪大了眼。

  他怎麼都沒能想到,一直乖乖當做人質的嬰淺,會有這般兇狠,突然出手,要了他的性命。

  嬰淺也沒想到。

  巴旺牛如此的蠢笨。

  她只是被白奕煌護在身後,又不是瞎了眼睛。

  怎麼可能,會看不到巴旺牛偷偷湊近。

  只是她想要試試,能否藉機,讓白奕煌漲些好感度,才會順勢被他挾持。

  但嬰淺卻不願,讓自己成為巴旺牛,用來羞辱白奕煌的籌碼。

  想要白奕煌下跪?

  巴旺牛...也配?!

  眼看著巴旺牛的身體,已經搖搖晃晃,握劍的手也沒了力氣。

  嬰淺這才推開他,邁著輕快的步子,回了白奕煌的身邊。

  她失血太多。

  臉色慘白如紙。

  唇角卻仍是噙著一抹笑的。

  她帶著一身的血污,投進白奕煌的懷中,輕聲道:

  「我沒事,擔心我了嗎?」

  白奕煌也未料到,會忽然生出這般變故。

  他長出了口氣,借著彎腰拾起長劍,又將嬰淺擁在懷中。

  失而復得的滿足感。

  在一瞬間撫平了心底的慌怒。

  他終於,重新擁有了她。

  【提示:白奕煌好感度+5】

  白奕煌心有餘悸。

  嬰淺的心口,也一樣燥的厲害。

  她還真是差一點就玩脫了。

  也夠差勁的。

  不過幸好。

  沒讓巴旺牛那個崽種得逞。

  想要和白奕煌相提並論,他在輪迴個幾百年,也沒資格!

  嬰淺回過頭,瞥了巴旺牛一眼,他躺在地上,還剩最後一口氣,卻仍強撐著眼瞪著他們。

  夠凶的。

  可惜。

  沒什麼用處。

  「劍借我一下。」

  嬰淺從白奕煌手中拿過長劍,走到了巴旺牛的身邊。

  她低著頭,美艷的臉上浮起一抹動人的淺笑。

  「見到你弟弟之後,記得幫我帶個好,就說我很想念他,也非常後悔,沒能親手...殺他一次。」

  「賤人!」

  巴旺牛瞪大了眼。

  用力動起手腳,似是想要掙扎站起一般。

  嬰淺很是惋惜的搖了搖頭,細白的食指點上紅唇,她一腳踩上巴旺牛的胸腹,拔出短劍,然後轉過頭,將冰冷的眸光自所有修士身上掠過。

  她渾身浴血。

  臉色卻是瞧不見活氣的白。

  被那視線一掃。

  那些修士,竟都是脊背發寒,不由自主的別過了頭。

  嬰淺分明只是個外門弟子。

  為何,會有這般可怕的眼神?

  「我知曉,你們有些人,和白奕煌有仇,或者只是單純的嫉妒他。」

  嬰淺拎著長劍,似是不經意間划過巴旺牛的手指。

  一聲哀嚎的響起。

  他的手指,滾了滿地。

  這一幕著實駭人。

  讓看到的修士,都是頭皮發麻。

  嬰淺仍是一臉輕快,繼續柔聲道:

  「可我不管,你們是想報仇,還是打算借著機會,除掉白奕煌。但現在都最好給我老實一點,誰敢招惹他,我就殺誰。」

  若是放在外面。

  一個還未築基的弟子,敢同他們這些仙門世家的青年才俊,說出這種話來,怕不是要笑掉他們的大牙。

  但此時不同。

  所有人都沒了靈力。

  而原本在修士們眼中,連螻蟻都不如的嬰淺。

  此時卻在用著極溫柔的語氣,以最殘忍的方式,懲處在這些修士當中,修為也能占據中流的巴旺牛。

  十根手指,被齊齊斬斷。

  嬰淺隨手撿起一根,對著綺羅仙招了招手,笑道:

  「師姐,送你一份禮!」

  她不等綺羅仙反應。

  已經將巴旺牛的手指丟了過去。

  綺羅仙下意識伸手一接,看到是根血淋淋的手指,當即便發出一聲尖叫。

  而就趁著所有人都被她吸引過去時。

  嬰淺忽然動了。

  長劍在掌心一轉。

  她快步上前,一劍揮出,劃開了方才一個叫嚷的頗歡的修士脖頸。

  血液飆射。

  嬰淺卻面無表情。

  隻眼眸當中,有瘋狂之色一閃而過。

  不是要打架嗎?

  來啊!

  互相傷害啊!

  誰慫,誰他媽的是王八羔子!

  嬰淺打從到了這個世界,就滿肚子的火。

  剛才又聽著這群人嚷嚷了半天。

  更是惱的很。

  能動手,瞎比比什麼?

  嬰淺動作極快。

  白奕煌的劍,雖薄如蟬翼,卻極為鋒銳。

  砍人,真如切菜一般。

  那些原本想要圍攻白奕煌的修士,本就猶豫的很。

  一見到嬰淺這般的狠戾,每一劍揮出,奔著的都是命門。

  他們頓時沒了膽子,

  連忙向後躲去。

  都恨爹媽少生了兩條腿。

  方才所有人都以為,嬰淺不過是得了好運,才得以留在白奕煌身邊,不過一個沒本事的小跟班。

  但沒想到...

  她動起手來,卻更要瘋狂。

  嬰淺也沒追下去。

  她的目的,只是嚇住這些人而已。

  畢竟對面人多。

  真要打架,占不到多少便宜。

  嬰淺緩了口氣,回到白奕煌身邊,笑道:

  「好了,我們可以繼續走了。」

  她唇角噙著一抹笑。

  眼睛也是亮晶晶的好看。

  白奕煌抬起手,為嬰淺拭去面頰沾染的血污。

  他的潔癖。

  似是無藥自愈。

  「先等一下。」

  也幸好之前,為嬰淺上過一次藥,藥瓶留在了懷中。

  白奕煌望著她脖頸處的傷口,為她上藥的手指,都是有些顫抖。

  她即使並未嚷痛。

  但這麼嚴重的傷勢,又怎能不疼?

  白奕煌眼中儘是燥意。

  真是古怪。

  分明受傷的是嬰淺。

  但他的心,卻不知為何,疼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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