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二章:傲嬌仙君惹不得!(58)

  這殿內,亦只有一扇大門。

  上繪著一隻長著犄角的怪鳥。

  白奕煌瞥了一眼,道:

  「嘲風。」

  「龍生九子,這是第三關了?」

  嬰淺揚起眉。

  總覺得事情似乎太過簡單了些。

  這秘境,於旁人來講,可能有些難度。

  但不管是對她還是白奕煌。

  雖有些困難,可遠遠不到能危及生命的程度。

  白奕煌護在嬰淺身前,抬手推開了門。

  一陣冷風迎面吹來。

  眼前的景象,卻並非是熟悉的大殿。

  而是萬丈深淵。

  下方是深不見底的黑暗。

  而視線所及之處,亦不見盡頭。

  只有一道勉強容兩人通過的石橋,從他們的腳下,一路蔓延進遠方的黑暗中。

  嬰淺驚訝的瞪大了眼,讚嘆道:

  「好傢夥,這才有了點兇險的意思。」

  想要過這一關。

  只能走石橋。

  可這石橋,實在太陡不說,瞧著又不是很結實的樣子。

  這若是落下去...

  怕不是要摔成一灘肉泥。

  其他修士,只看了一眼,便打起了退堂鼓。

  傳承雖然重要。

  自己的性命,卻還是要更加珍貴一些。

  但他們正想要回去時,卻發現大殿的門,不知在何時緊閉,且無論如何都打不開了。

  有朦朧的白色霧氣升騰而起。

  只是一嗅。

  便頭暈腦脹。

  頓時有無數的驚呼接連起伏。

  修士們一個個面露惶惶,都是又驚又怕。

  前方不知有多少的危機在藏著。

  光是走這個石橋,就有殞命的風險。

  無法動用靈力,若是掉下去,可是只有摔死這一條路走。

  但這霧氣實在詭異。

  越聞,越是全身發軟。

  連意識都有些飄忽。

  只有嬰淺。

  玉簪中的暖意湧進身體,驅散了霧氣帶來的影響。

  這無數修士中,唯她一人,不僅平安無事,甚至還精神的很。

  綺羅仙也注意到嬰淺的特殊。

  自然想到了玉簪。

  她眼中的妒色,頓時更濃了幾分。

  若是白奕煌將玉簪給了她,那此時,難捱這霧氣的人,可就變成嬰淺了!

  但不管綺羅仙如何不甘。

  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嬰淺依舊活蹦亂跳。

  嬰淺回眸張望一圈,見這些修士都是一副神情恍惚的模樣,她忽然笑了,半真半假地道:

  「你們說,我要是現在動手,是不是能把你們殺乾淨啊?」

  眾人都是一愣。

  望著嬰淺帶著笑意的眼。

  都齊齊打了個寒顫。

  這女人是瘋的。

  趁著他們弱時動手,將這裡變成屍山血海的這種事,她一定做得出來。

  注意到落在身上的眼神,變得無比驚恐。

  嬰淺連忙笑著擺擺手,道:

  「哎呦,開玩笑的啦,這麼認真幹什麼。」

  她眯著眼,一副頗為開懷的模樣。

  不過除了她之外。

  誰也笑不出來。

  都是提防著,嬰淺會不會忽然發瘋。

  談笑間殺人的事兒,她並非沒有做過。

  「真是的,幹嘛都一臉的不相信?我可是從來不撒謊的好孩子的啊!」

  嬰淺撇了撇嘴。

  她和白奕煌走到石橋前,正要邁上去,腳步突然又是一頓。

  只這短短的一瞬間。

  讓所有修士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誰也不知曉,嬰淺又要做些什麼。

  「我還有一件事,忘記了。」

  嬰淺同白奕煌眨了眨眼,轉身望向了一眾修士,然後指了指一個藍衣青年,道;

  「是你之前說,你的師尊因白奕煌,走火入魔然後死了吧?」

  藍衣青年一愣。

  他被嬰淺忽然點名,本來就慌的不行。

  一聽她的話,更是連心肝,都跟著哆嗦了兩下。

  「沒..不是我!」

  藍衣青年差點咬著舌頭,一邊抹著冷汗,一邊顫聲道:

  「我從來都沒有記恨過白師兄,都是過去的事兒!我不介意,我師尊也不介意,真的沒關係...」

  「這樣啊。」

  嬰淺點點頭。

  又看向另一個短髮少女,問:

  「你是不是也....」

  「沒有!完全沒有!」

  少女頭搖的如撥浪鼓一般,賭咒發誓一般道:

  「我對白仙君,向來最為敬仰的!從來沒有過任何不敬之心!」

  他們是真怕了嬰淺。

  尤其還是此時。

  所有人都受到白霧的影響,連站穩都變得費力。

  而嬰淺卻健康得很。

  她要真發起瘋來。

  眼前這些修士,真就如砧板上的魚肉。

  任她隨心選擇死法了。

  「那行吧。」

  嬰淺這才勉強滿意。

  看她一隻腳踏上了石橋。

  修士們的心,才終於能放回到肚子裡面。

  這個祖宗,可算是安生了。

  但他們才剛緩過一口氣,嬰淺忽然又回過頭,羞澀一笑,指尖拽著衣角,扭扭捏捏地問:

  「那個...我剛才一時激動,殺了幾個人,可能是你們的師兄弟姐妹什麼的,你們應該不介意吧?」

  「不介意!當然不介意!」

  「您殺的好!我早就看不慣他了!」

  「這是替天行道!仙子果然是有大智慧之人,我等佩服啊!」

  各色讚揚聲不絕於耳。

  這些仙門世家裡,眼高過頂的青年才俊。

  卻對著一個還未築基的外門弟子,連番奉承個不停,生怕誰說的慢了,被嬰淺看的不順眼。

  若是換處地點。

  出了同樣的事兒。

  這些修士們怕不是早就一劍殺了嬰淺了。

  可身在此處。

  卻只能賠著笑臉,生怕嬰淺哪裡又不高興,開始發瘋動手,將這裡屠個乾淨。

  嬰淺這才滿意。

  對著他們笑了笑,和善道:

  「放心吧,就這麼乖巧下去,等到離開了,我也會讓我家仙君,饒你們一命的。」

  這話一出。

  修士們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難看。

  在這裡,他們打不過嬰淺。

  而一旦離開。

  就又是白奕煌的天下。

  這莫說是報仇了。

  保命都難!

  嬰淺哼著不成調的曲子,和白奕煌一同踏上了石橋。

  其他修士,而已都自然跟上。

  只不過才走出沒多遠。

  一陣詭異的叫聲,忽然傳到了耳中。

  「是鳥叫。」

  白奕煌立刻皺起眉,將嬰淺護在身後,叮囑道:

  「千萬小心。」

  嬰淺點點頭。

  躲在白奕煌的身後,豎起耳朵聽著動靜。

  鳥叫聲似是從四面八方傳來。

  而且越發清晰。

  不過一個呼吸之間。

  無數赤羽人面的怪鳥,出現在了視線當中。

  黑壓壓的一片。

  不知數量。

  卻能清楚看到它們眼中閃爍的凶光。

  尖銳的叫聲,在一瞬間變得極為刺耳。

  嬰淺下意識捂住了耳朵。

  而就在下一刻。

  一雙手,突然伸到了嬰淺身後,用力在她背上推了一把!

  她還未反應過來。

  便跌下了石橋。

  一陣天旋地轉之間。

  嬰淺的視線當中,只剩下白奕煌盛滿驚怒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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