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八章:傲嬌仙君惹不得!(4)

  「啊這?」

  嬰淺一愣。

  捏緊了領口,羞答答地道:

  「我們才剛認識哎...」

  白奕煌的臉,已經是徹底沉下。

  他強忍一劍殺了嬰淺的衝動,咬著牙,寒聲道:

  「一身髒污,還想進我的住處?要麼脫,要麼...死!」

  鋥!

  一聲劍鳴響起。

  薄如蟬翼般的雪白長劍,不知何時握在了白奕煌的掌心。

  寒意狂涌。

  幾乎是一瞬間。

  嬰淺連呼吸都變得極為艱澀。

  她的發梢掛上了白霜。

  心臟都因冷意,而顫的發痛。

  白奕煌將長劍抵在嬰淺的脖頸前,卻又恰到好處的隔了一點距離。

  倒不是怕傷了嬰淺。

  不過是潔癖太重。

  擔心臟了劍。

  嬰淺緩緩後退了一步。

  二話不說,很是乾脆的挑開了衣帶。

  墨黑長髮隨飛舞動,淺青色的外裳緩緩落地。

  潔淨的裡衣終於讓白奕煌稍稍鬆了些眉頭。

  他冷哼一聲。

  正欲收回長劍,忽見嬰淺哆哆嗦嗦的,拽開了裡衣的領口。

  白奕煌猛地瞪大了眼。

  見她裡衣已散開了大半,露在外的肌膚,白的宛如初冬的淨雪,卻還要更多出幾分瑩潤。

  實在晃眼的緊。

  嬰淺當真是冷的厲害。

  面無血色。

  唇瓣卻被咬的生出一抹赤意。

  與黑髮一襯,三色交織,落在白奕煌的眼中,莫名多出了幾分脆弱的媚態。

  長劍險些落地,白奕煌面上泛起一抹薄紅,他猛地轉過頭,躲了視線,怒道:

  「你..你在做什麼?!」

  嬰淺委屈的很,「不是你讓我...」

  「我沒有讓你全都脫光!」白奕煌再次舉起長劍,手掌卻是有些不穩,連帶著劍尖,都是泛著哆嗦,「你這女人,都不知羞的嗎?!」

  「啊?」

  嬰淺連忙裹緊了裡衣,很是可憐的吸了吸鼻子。

  處在這麼冷的地兒,又莫名其妙的被吩咐,誰願意脫衣服?

  還不是他,話也不說明白。

  白奕煌等了一會兒,仍是沒回過頭,而是沉著臉吼了句:

  「你穿好沒有?」

  「好了好了。」

  嬰淺雖是這般應下。

  但白奕煌,還是又等了一會兒,才重新望向了她。

  他俊美的面上,還浮著一抹薄紅。

  雖仍是滿眼的高傲不屑。

  可一和嬰淺目光相撞。

  竟連忙飄忽著離開。

  耳尖,也跟著泛起了淡赤。

  「你...」

  白奕煌清了清嗓子。

  長劍緩緩下落,點著地面,他用餘光瞥了眼嬰淺,再次恢復了那般傲慢的姿態,道:

  「叫什麼?」

  「嬰淺。」

  嬰淺很是乖巧。

  是打定主意,暫時先要順從著白奕煌。

  沒辦法。

  實力差距太大。

  他還是這個世界的男主。

  無論如何。

  嬰淺都得留在他身邊。

  「什麼嬰淺?奇怪又難聽。」

  白奕煌嗤了一聲,眼角眉梢都透出一抹不屑來。

  一秒鐘之前。

  嬰淺還想著要同白奕煌好好相處。

  但他這個大少爺的傲慢勁兒。

  著實煩人的很。

  比熊孩子還要討厭。

  嬰淺深吸了口氣,捏緊了拳頭,道:

  「對,您說的都對!」

  「我說的當然都對了。」

  白奕煌手腕一轉,長劍消失無蹤,他上前邁了一步,上下打量了嬰淺一圈,又道:

  「你,從今天起,就留在我身邊伺候,可懂?」

  「明白!」

  一見白奕煌上前。

  嬰淺立刻後退。

  連他身邊三尺都不沾。

  她以為做的相當好。

  但那副避之不及的模樣,卻又讓白奕煌冷了臉。

  「你躲什麼?我讓你躲了嗎?滾回來!」

  嬰淺;「?」

  她之前懷疑白奕煌腦子有問題。

  現在一看。

  嗬。

  根本不用懷疑。

  就是有問題!

  「你之前不是說,不喜歡被人擅自觸碰。」

  嬰淺站在原地,一臉誠懇地道:

  「我從小就有多動症,我怕不小心碰到你,所以...」

  「多動症?」

  白奕煌皺起眉,俊臉上滿是懷疑。

  顯然是沒大相信嬰淺的鬼話。

  他已經被騙過一次了。

  自然不會再信她。

  沉吟片刻。

  白奕煌勾唇一笑,道:

  「你喜歡動是吧?我讓你動個夠!」

  可能是嬰淺腦子裡面,裝滿了黃色廢料。

  聽到這句話後。

  她的神情,有一瞬間的僵硬。

  來回掃了白奕煌一圈,嬰淺抿著唇,一臉決絕的搖了搖頭,然後雙手交叉,沉聲道:

  「達咩!」

  「什麼亂七八糟的?」

  白奕煌轉過頭,已是不再理會她,大步走向了不遠處的山洞,同時道了句:

  「過來!」

  嬰淺沒急著挪步。

  眸光一掃,這才注意到,她這是被白奕煌帶到了一處山巔之上。

  周遭除了一個山洞外,空無一物。

  就是神仙也不會住的這麼慘吧?

  白奕煌莫不是個山頂洞人。

  寒風瑟瑟。

  嬰淺打了個噴嚏。

  只能跟了上去。

  白奕煌哪裡會等她,早就不見了影子。

  嬰淺踏入山洞,越是向著深處,寒風便越是刺骨。

  她身上只剩下單薄的裡衣。

  等到走到山洞內部,已經徹底臉色慘白,連睫羽都掛了細小的冰晶。

  而至此,嬰淺才知曉冷意的源頭。

  寒潭靜躺在山洞最深處,正冒著肉眼可見的冷霧,而在另一側,還放著一張由冰石造成的床。

  除此之外。

  空無一物。

  這冷上加冷,看的嬰淺人都傻了。

  她錯了。

  白奕煌根本就不是什麼山頂洞人。

  他是企鵝。

  不然怎麼可能不怕冷的?

  「進去吧。」

  白奕煌盤膝坐在石床上,正以一種似笑非笑的眸光,望著嬰淺。

  嬰淺後背抵著洞牆,一臉驚悚地問:

  「哪裡?」

  「自是寒潭。」

  白奕煌歪著頭,俊美的臉上露出一抹戲謔的笑,他道:

  「你不是喜歡動嗎?進去,隨便你動。」

  嬰淺也笑了。

  她道:

  「你怕不是想讓我死?」

  「我可沒說。」

  白奕煌唇角的笑意越發深邃,他單手托著下巴,望著嬰淺的眼神,宛如瞧著什麼新鮮的玩具一般。

  「雖是個外門弟子,但只要築基,寒潭還不至於要了你的命,不過是冷些罷了。」

  嬰淺眨了眨眼,「築基?」

  「你連築基都不知曉?」

  白奕煌一怔。

  似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

  他向後仰倒了身體,眯眼瞧著嬰淺,緩緩道:

  「真不知道,你到底是怎麼進的天宗門,靠著賣蠢嗎?」

  白奕煌年紀瞧著不大。

  但說起話來。

  倒是相當的不客氣。

  當真是個欠揍的小兔崽子。

  嬰淺強忍著一拳頭招呼上去的衝動,露出一個乖巧的笑臉,道:

  「還請仙君,為我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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