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
嬰淺立刻否認。
開玩笑。
這少年瞧著,就不是什麼善茬。
從他身上散出的寒氣,隔了這麼遠兒,都能讓嬰淺打哆嗦。
他是真正的修仙者。
可不是巴興羊那種變戲法的。
「不是你?」
少年皺了眉。
向著嬰淺的方向邁進一步,再次冷聲道:
「不是你弄髒了我師姐的衣裳,又還能是誰?」
「是巴興羊!」
嬰淺答的頗為乾脆。
看少年一臉的不相信,又補充道:
「他跪著求了綺羅仙師姐半天,師姐心好,就原諒了他,我親眼看見的!」
「是嗎?」
少年腳步一止。
如冰石一般的黑眸,轉向了遠處。
他道:
「你且等著,若是讓我知曉你騙我,你就...」
「死定了!」
嬰淺接了話茬,露出一副很懂規矩的表情,乖巧道:
「我都明白,您忙著,我就不送了哈!」
少年看著她討好的笑。
不知為何。
心裡一陣彆扭。
總覺得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
但細細想來,又沒察覺到什麼古怪。
只得冷哼一聲,甩袖離去。
再沒看嬰淺一眼。
少年剛一離開,嬰淺也有了動作。
她決定先找個地方躲躲風頭。
不然等到少年發現被騙。
事情可就大了。
這裡是修仙世界。
武力為尊。
在還沒找到男主之前,她得先擁有自保之力,才是最大的正事。
嬰淺小跑著回了房。
收拾好行裝,轉身就向外跑。
但她才轉過拐角,就感一陣冷香傳入呼吸。
身體仿是撞上了一堵冰冷的牆壁。
從額頭到鼻尖,都是生疼。
嬰淺吸了口冷氣。
一抬頭,就見少年黑著的俊臉。
「你居然敢...」
他咬著牙,黑眸瞪著嬰淺,惡狠狠地道:
「先是哄騙我,又敢來擅自觸碰本仙君,你是想死不成?!」
【提示:白奕煌好感度-10】
嬰淺一愣。
盯著白奕煌的臉。
也是有些驚訝。
眼前這少年,竟是這個世界的男主?
居然這麼快的,就被她找到了!
「師兄!她居然敢愚弄您,快趕她出去!或者將她送去執法堂!您的話..一刀殺了她也好啊!」
巴興羊站在白奕煌身後,至少十尺之遙的位置,捏著拳頭,大聲嚷嚷道:
「她弄髒了綺羅仙師姐的衣裳,還敢栽贓於我?!絕對不能輕饒她!」
白奕煌冷哼一聲。
望著嬰淺的眸光當中,已經越發的幽冷。
寒氣更是不斷襲來。
光是周遭不斷下降的溫度,就讓嬰淺嘴唇發紫。
連相隔著有些距離的巴興羊,此時也開始打起了哆嗦。
白奕煌甚至還沒有動手。
只站在原地。
但凡他想。
光是身上流出的氣勢,卻足夠要了嬰淺的命。
巴興羊咬緊了正在打顫的牙關,在原地蹦了兩下,他已經被凍的要命,但即使如此,卻還是管不住嘴,繼續嚷嚷道:
「師兄,嬰淺對你不...不敬,已是犯了大..大大忌諱!師兄就是殺了她,也是合規矩的!」
「我做事,需要你教?」
白奕煌回過頭,冰冷的視線掃過巴興羊。
一眼而已。
卻讓巴興羊連眉毛上,都浮起了一層冰霜。
他連忙閉了嘴。
連一句話,都不敢去說了。
口中喘出的呼吸,成了肉眼可見的白霧。
嬰淺只覺連五臟六腑,都將要被凍成冰塊。
她咬緊了已失了血色的唇。
強撐著力氣,一把拽住了白奕煌的袍角。
白奕煌頓時瞪大了眼。
他最厭觸碰。
平日裡,任誰也不得沾身一角。
卻沒想到。
竟是一臉被嬰淺沾上兩次。
白奕煌咬緊了牙關,掌心有剔透的冰晶,緩緩浮現。
「你好大的膽子!」
嬰淺深吸口氣,抬了頭,同白奕煌四目相對,道:
「你甘心嗎?讓我這麼輕易死掉?」
白奕煌一愣。
他還來不及開口。
就見嬰淺費力的向前挪動了兩步,支撐起上半身,湊到了白奕煌的身邊。
她昂起頭,在他泛著寒氣的指尖上,輕輕咬了一口。
白奕煌甚至未能反應。
那份觸感,極為的古怪。
牙齒雖是壓下,力道卻一點也不重。
反倒是唇的軟綿,纏在指尖,久久都不肯散去。
巴興羊親眼見證了全程。
已經快要昏過去了。
嬰淺是嫌命太長不是?
天宗門內,誰人不知。
白奕煌潔癖過重,眼裡不沾半點塵埃,最厭惡的,就是旁人的觸碰。
而嬰淺...
先是哄騙,又再犯大忌。
巴興羊咽了口唾沫。
已經開始想,要把她埋在什麼地方,比較合適了。
以白奕煌的身份地位,殺一個外門弟子,估計連懲處都不會有。
她這一次。
真的是必死無疑。
白奕煌緩緩低下頭。
盯了一會兒沒有留下絲毫的指尖,他捏緊拳頭,緩緩轉過頭,望向了嬰淺。
他道:
「我不會殺了你。」
巴興羊一愣。
還沒等想明白,就聽白奕煌又道:
「死太便宜你了,我會讓你,活的比死痛苦一百倍!」
白奕煌眼中冷色更濃。
他大手一揮。
以冰化作絲線,纏在了嬰淺的腰間。
巴興羊張了張嘴。
還想說上兩句邀功的話。
但白奕煌還哪裡會去理會他,袍角翻出一道滿含怒氣的波浪,他御劍離去,很快,便徹底沒了影子。
只留下巴興羊一人。
瞧著白奕煌消失的方向,他咂了咂嘴,笑著道:
「這嬰淺,是要倒大霉嘍!」
落到白奕煌手裡。
那將真是,比死難受一萬倍!
嬰淺怕不是沒幾天的功夫,就要被折磨掉半條命,哭著喊著,求著想要去死了。
不過。
這也是活該。
誰讓她不長眼,得罪了整個天宗門,最不能去招惹的白奕煌。
巴興羊一整衣領,笑得十分得意。
御劍飛行,也就是聽起來酷。
嬰淺被晃的七葷八素。
白奕煌可不會好心到讓她一同御劍。
不過是他在上面飛。
嬰淺被冰線纏著,吊在半空當中,當了好半晌的空中飛人。
著實是慘的很。
她整個人的腦子都是蒙的。
就是落了地,也半天都沒緩過來。
白奕煌瞥了嬰淺一眼,嗤笑道:
「不過如...」
「嘔!」
他話還沒說完,嬰淺已經趴在一邊,吐了個天昏地暗。
等她緩過來。
一抬眸,就瞧見了白奕煌徹底沉下的臉。
他潔癖本就嚴重。
哪裡看的了這副場面。
白奕煌深吸口氣,狠狠瞪了嬰淺一眼,低吼道:
「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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