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七章:傲嬌仙君惹不得!(3)

  「不是我!」

  嬰淺立刻否認。

  開玩笑。

  這少年瞧著,就不是什麼善茬。

  從他身上散出的寒氣,隔了這麼遠兒,都能讓嬰淺打哆嗦。

  他是真正的修仙者。

  可不是巴興羊那種變戲法的。

  「不是你?」

  少年皺了眉。

  向著嬰淺的方向邁進一步,再次冷聲道:

  「不是你弄髒了我師姐的衣裳,又還能是誰?」

  「是巴興羊!」

  嬰淺答的頗為乾脆。

  看少年一臉的不相信,又補充道:

  「他跪著求了綺羅仙師姐半天,師姐心好,就原諒了他,我親眼看見的!」

  「是嗎?」

  少年腳步一止。

  如冰石一般的黑眸,轉向了遠處。

  他道:

  「你且等著,若是讓我知曉你騙我,你就...」

  「死定了!」

  嬰淺接了話茬,露出一副很懂規矩的表情,乖巧道:

  「我都明白,您忙著,我就不送了哈!」

  少年看著她討好的笑。

  不知為何。

  心裡一陣彆扭。

  總覺得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

  但細細想來,又沒察覺到什麼古怪。

  只得冷哼一聲,甩袖離去。

  再沒看嬰淺一眼。

  少年剛一離開,嬰淺也有了動作。

  她決定先找個地方躲躲風頭。

  不然等到少年發現被騙。

  事情可就大了。

  這裡是修仙世界。

  武力為尊。

  在還沒找到男主之前,她得先擁有自保之力,才是最大的正事。

  嬰淺小跑著回了房。

  收拾好行裝,轉身就向外跑。

  但她才轉過拐角,就感一陣冷香傳入呼吸。

  身體仿是撞上了一堵冰冷的牆壁。

  從額頭到鼻尖,都是生疼。

  嬰淺吸了口冷氣。

  一抬頭,就見少年黑著的俊臉。

  「你居然敢...」

  他咬著牙,黑眸瞪著嬰淺,惡狠狠地道:

  「先是哄騙我,又敢來擅自觸碰本仙君,你是想死不成?!」

  【提示:白奕煌好感度-10】

  嬰淺一愣。

  盯著白奕煌的臉。

  也是有些驚訝。

  眼前這少年,竟是這個世界的男主?

  居然這麼快的,就被她找到了!

  「師兄!她居然敢愚弄您,快趕她出去!或者將她送去執法堂!您的話..一刀殺了她也好啊!」

  巴興羊站在白奕煌身後,至少十尺之遙的位置,捏著拳頭,大聲嚷嚷道:

  「她弄髒了綺羅仙師姐的衣裳,還敢栽贓於我?!絕對不能輕饒她!」

  白奕煌冷哼一聲。

  望著嬰淺的眸光當中,已經越發的幽冷。

  寒氣更是不斷襲來。

  光是周遭不斷下降的溫度,就讓嬰淺嘴唇發紫。

  連相隔著有些距離的巴興羊,此時也開始打起了哆嗦。

  白奕煌甚至還沒有動手。

  只站在原地。

  但凡他想。

  光是身上流出的氣勢,卻足夠要了嬰淺的命。

  巴興羊咬緊了正在打顫的牙關,在原地蹦了兩下,他已經被凍的要命,但即使如此,卻還是管不住嘴,繼續嚷嚷道:

  「師兄,嬰淺對你不...不敬,已是犯了大..大大忌諱!師兄就是殺了她,也是合規矩的!」

  「我做事,需要你教?」

  白奕煌回過頭,冰冷的視線掃過巴興羊。

  一眼而已。

  卻讓巴興羊連眉毛上,都浮起了一層冰霜。

  他連忙閉了嘴。

  連一句話,都不敢去說了。

  口中喘出的呼吸,成了肉眼可見的白霧。

  嬰淺只覺連五臟六腑,都將要被凍成冰塊。

  她咬緊了已失了血色的唇。

  強撐著力氣,一把拽住了白奕煌的袍角。

  白奕煌頓時瞪大了眼。

  他最厭觸碰。

  平日裡,任誰也不得沾身一角。

  卻沒想到。

  竟是一臉被嬰淺沾上兩次。

  白奕煌咬緊了牙關,掌心有剔透的冰晶,緩緩浮現。

  「你好大的膽子!」

  嬰淺深吸口氣,抬了頭,同白奕煌四目相對,道:

  「你甘心嗎?讓我這麼輕易死掉?」

  白奕煌一愣。

  他還來不及開口。

  就見嬰淺費力的向前挪動了兩步,支撐起上半身,湊到了白奕煌的身邊。

  她昂起頭,在他泛著寒氣的指尖上,輕輕咬了一口。

  白奕煌甚至未能反應。

  那份觸感,極為的古怪。

  牙齒雖是壓下,力道卻一點也不重。

  反倒是唇的軟綿,纏在指尖,久久都不肯散去。

  巴興羊親眼見證了全程。

  已經快要昏過去了。

  嬰淺是嫌命太長不是?

  天宗門內,誰人不知。

  白奕煌潔癖過重,眼裡不沾半點塵埃,最厭惡的,就是旁人的觸碰。

  而嬰淺...

  先是哄騙,又再犯大忌。

  巴興羊咽了口唾沫。

  已經開始想,要把她埋在什麼地方,比較合適了。

  以白奕煌的身份地位,殺一個外門弟子,估計連懲處都不會有。

  她這一次。

  真的是必死無疑。

  白奕煌緩緩低下頭。

  盯了一會兒沒有留下絲毫的指尖,他捏緊拳頭,緩緩轉過頭,望向了嬰淺。

  他道:

  「我不會殺了你。」

  巴興羊一愣。

  還沒等想明白,就聽白奕煌又道:

  「死太便宜你了,我會讓你,活的比死痛苦一百倍!」

  白奕煌眼中冷色更濃。

  他大手一揮。

  以冰化作絲線,纏在了嬰淺的腰間。

  巴興羊張了張嘴。

  還想說上兩句邀功的話。

  但白奕煌還哪裡會去理會他,袍角翻出一道滿含怒氣的波浪,他御劍離去,很快,便徹底沒了影子。

  只留下巴興羊一人。

  瞧著白奕煌消失的方向,他咂了咂嘴,笑著道:

  「這嬰淺,是要倒大霉嘍!」

  落到白奕煌手裡。

  那將真是,比死難受一萬倍!

  嬰淺怕不是沒幾天的功夫,就要被折磨掉半條命,哭著喊著,求著想要去死了。

  不過。

  這也是活該。

  誰讓她不長眼,得罪了整個天宗門,最不能去招惹的白奕煌。

  巴興羊一整衣領,笑得十分得意。

  御劍飛行,也就是聽起來酷。

  嬰淺被晃的七葷八素。

  白奕煌可不會好心到讓她一同御劍。

  不過是他在上面飛。

  嬰淺被冰線纏著,吊在半空當中,當了好半晌的空中飛人。

  著實是慘的很。

  她整個人的腦子都是蒙的。

  就是落了地,也半天都沒緩過來。

  白奕煌瞥了嬰淺一眼,嗤笑道:

  「不過如...」

  「嘔!」

  他話還沒說完,嬰淺已經趴在一邊,吐了個天昏地暗。

  等她緩過來。

  一抬眸,就瞧見了白奕煌徹底沉下的臉。

  他潔癖本就嚴重。

  哪裡看的了這副場面。

  白奕煌深吸口氣,狠狠瞪了嬰淺一眼,低吼道:

  「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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