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殺人魔的遊戲(60)

  南鄰笑了。

  他昂起頭,貓一樣蹭了蹭嬰淺的面頰。

  那微涼的觸感,讓她打了個寒顫。

  不對。

  這太冷了。

  根本不是活人該有的溫度。

  嬰淺去摸南鄰的額頭。

  燙的厲害。

  他根本就沒有痊癒。

  拖著一副放在其他人身上,都夠進重症病房幾次的傷病。

  在這跟她膩歪。

  真他媽的是不要命了!

  嬰淺一邊按住南鄰,不讓他湊上來占便宜,一邊去拽被子。

  他再瘋,也是血肉之軀。

  繼續拖延下去,估計就要燒成傻子了。

  不過這好像並不是什麼壞事。

  嬰淺在是否要讓南鄰變成傻子的這件事上。

  認認真真的考慮了一分鐘。

  順便用被子,蒙住了南鄰。

  還是算了。

  萬一變傻之後,反而瘋上加瘋,可就難搞了。

  嬰淺很惋惜的放棄了這個想法。

  順便再次向上拽了拽被子,以一種試圖把南鄰悶死的程度,試圖能讓他安生一點。

  但嬰淺就在身邊。

  光是想到她。

  南鄰就怎麼都不可能乖乖在床上等醫生。

  他趁嬰淺走神。

  抓住她的手腕,然後向著懷裡一帶。

  嬰淺猝不及防之下。

  整個人都落入了南鄰的懷抱當中。

  他們之間隔著一床被子。

  嬰淺卻依然能感受到,他身上逐漸燒成滾燙的溫度。

  南鄰蒼白的面頰上,浮起一抹病態的暈紅。

  他痴痴地望著嬰淺。

  喃喃道:

  「嬰淺,你真好看...」

  嬰淺:「?」

  他怕不是燒糊塗了。

  這世界上。

  在南鄰面前還敢自稱一句好看的。

  估計只能是個盲人。

  「醫生呢?死在路上了嗎?!」

  嬰淺低聲罵了一句。

  很不留情面的推搡著南鄰。

  只是這人都病的快去見上帝了。

  力氣還是不小。

  八爪魚一樣纏在她的身上。

  頭埋在嬰淺的脖頸之間。

  滾燙的呼吸掃過嬌嫩的肌膚,激起陣陣戰慄。

  南鄰胡亂的親著她。

  從纖長白皙的頸,到精巧的鎖骨。

  也不知真是病到神志不清,靠著本能在占便宜。

  還是無意識的耍流氓。

  不過這兩種,好像也差不多。

  嬰淺面無表情。

  想著似乎在沒多久之前。

  南鄰還是個牽牽手,都能臉紅的一會兒的人。

  現在...

  哼。

  嬰淺襯衫的扣子越來越松。

  第一顆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被解開。

  她縮了縮脖子。

  髒話已經到了嘴邊。

  但南鄰似乎意識了什麼。

  在嬰淺開口之前,吻了上去。

  她的唇很軟。

  帶著甜蜜誘人的玫瑰香。

  勾著南鄰繼續深入。

  他在嬰淺的身上,永遠感覺不到知足。

  總是貪心的奢求著更多。

  想要了解嬰淺的一切。

  將她占為己有。

  這些情緒來的洶湧又熱烈。

  讓南鄰整個人,都在為之沸騰。

  他認識嬰淺的時間,分明沒有多久。

  卻清楚的確定。

  他想要的,就是嬰淺。

  不管是身體和心。

  南鄰都要徹底占為己有才行。

  他要讓嬰淺,之後人生的所有時間,都只能看著他一個。

  沒有人可以奪走她的目光。

  如果有誰想要搶走她...

  那南鄰。

  一定會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他勾起唇角,黑眸當中閃過一絲瘋狂,無聲的笑了。

  嬰淺掙扎的氣喘吁吁。

  但南鄰越抱越緊。

  從脖頸之間散碎的吻到移動至鎖骨的輕咬。

  酥麻感爬上全身。

  又有奇怪的燥意湧來。

  嬰淺有些發昏。

  連推拒著南鄰的力氣,都在不知不覺間少了些。

  她向後瑟縮著。

  卻很快,被南鄰追了過來。

  間隔在彼此之間的薄被,不知何時被扯到了一邊。

  她被囚在南鄰的懷抱當中。

  大掌按著細腰。

  他滾燙的吐息掃過耳廓。

  「你...」

  「嬰淺。」

  她的話才剛出口,就被南鄰的聲音截斷。

  他似乎還要說些什麼。

  但還未從薄唇當中出口。

  嬰淺的眼前,忽然一黑。

  她整個人,都被裹進了被子裡。

  就在下一秒後。

  房門被從外敲響。

  是威爾管家帶著醫生回來了。

  他們走進門,看著眼前凌亂的床鋪,以及面色泛紅的南鄰,和他身邊被子底下露出的長髮。

  齊齊陷入了古怪的沉默當中。

  尤其是私人醫生。

  瞄到南鄰手掌被血打透的紗布,他的眼神頓時更加驚訝。

  都傷成這樣了。

  居然,還能折騰...

  真不愧是南鄰少爺!

  醫生一臉的狂熱。

  全裝作沒看見嬰淺一眼,準備好醫療器械,再次為南鄰的手傷消毒縫合。

  南鄰坐在床邊,眼中哪還有半分迷離。

  分明就是清醒的不得了。

  等傷口重新處理好,又掛上新的吊針,威爾管家也適時的端來一碗白粥,瞥了眼嬰淺,清了清嗓子,朗聲道:

  「少爺,您要吃點東西,但是您的手傷的實在嚴重,沒辦法拿餐具。」

  醫生很配合,點點頭,跟著道:

  「南臨少爺,您的手傷確實非常危險,要是傷口再次崩裂,一定會影響以後日常活動的。」

  他的聲音也不小。

  嬰淺在被子裡都聽得震耳朵。

  這話是說給誰聽的。

  她自然清楚。

  一定是威爾管家想親手餵南鄰吃飯。

  沒錯了。

  果真是主僕情深啊。

  嬰淺咂咂嘴。

  一臉感慨的翻了個身。

  她還真有點困了。

  不如等下找到小黑貓,然後一起回去好好睡一覺。

  至於南鄰...

  嬰淺摸了摸鎖骨上的牙印,一臉疑惑。

  南鄰是誰?

  她壓根就不認識那個王八蛋!

  嬰淺不想理會威爾管家和醫生的雙簧。

  但他們兩個,卻不肯善罷甘休。

  看南鄰沒有要制止的意思。

  醫生收拾好東西,然後氣沉丹田,扯著嗓子吼:

  「說起來,還不知道南鄰少爺的手,是怎麼傷的?」

  他低著頭,仔細打量了番南鄰已經包紮好的傷口,似是很疑惑地道:「這傷看起來,很奇怪啊。乍一看,好像是南鄰少爺,自己撞的什麼堅硬物體,才弄傷的一樣。」

  「不會的。」威爾管家站的筆直,聲音越發洪亮,「少爺平白無故的,為什麼要傷害自己?一定是有其他的原因,可能...」

  他的話還沒說完。

  嬰淺一把掀開了被子。

  她狠狠瞪了眼面帶笑意的南鄰,頂著一頭亂髮,搶過粥碗,舀起一勺白粥,粗暴的送到南鄰唇邊,咬牙切齒的道:

  「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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