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鄰笑了。
他昂起頭,貓一樣蹭了蹭嬰淺的面頰。
那微涼的觸感,讓她打了個寒顫。
不對。
這太冷了。
根本不是活人該有的溫度。
嬰淺去摸南鄰的額頭。
燙的厲害。
他根本就沒有痊癒。
拖著一副放在其他人身上,都夠進重症病房幾次的傷病。
在這跟她膩歪。
真他媽的是不要命了!
嬰淺一邊按住南鄰,不讓他湊上來占便宜,一邊去拽被子。
他再瘋,也是血肉之軀。
繼續拖延下去,估計就要燒成傻子了。
不過這好像並不是什麼壞事。
嬰淺在是否要讓南鄰變成傻子的這件事上。
認認真真的考慮了一分鐘。
順便用被子,蒙住了南鄰。
還是算了。
萬一變傻之後,反而瘋上加瘋,可就難搞了。
嬰淺很惋惜的放棄了這個想法。
順便再次向上拽了拽被子,以一種試圖把南鄰悶死的程度,試圖能讓他安生一點。
但嬰淺就在身邊。
光是想到她。
南鄰就怎麼都不可能乖乖在床上等醫生。
他趁嬰淺走神。
抓住她的手腕,然後向著懷裡一帶。
嬰淺猝不及防之下。
整個人都落入了南鄰的懷抱當中。
他們之間隔著一床被子。
嬰淺卻依然能感受到,他身上逐漸燒成滾燙的溫度。
南鄰蒼白的面頰上,浮起一抹病態的暈紅。
他痴痴地望著嬰淺。
喃喃道:
「嬰淺,你真好看...」
嬰淺:「?」
他怕不是燒糊塗了。
這世界上。
在南鄰面前還敢自稱一句好看的。
估計只能是個盲人。
「醫生呢?死在路上了嗎?!」
嬰淺低聲罵了一句。
很不留情面的推搡著南鄰。
只是這人都病的快去見上帝了。
力氣還是不小。
八爪魚一樣纏在她的身上。
頭埋在嬰淺的脖頸之間。
滾燙的呼吸掃過嬌嫩的肌膚,激起陣陣戰慄。
南鄰胡亂的親著她。
從纖長白皙的頸,到精巧的鎖骨。
也不知真是病到神志不清,靠著本能在占便宜。
還是無意識的耍流氓。
不過這兩種,好像也差不多。
嬰淺面無表情。
想著似乎在沒多久之前。
南鄰還是個牽牽手,都能臉紅的一會兒的人。
現在...
哼。
嬰淺襯衫的扣子越來越松。
第一顆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被解開。
她縮了縮脖子。
髒話已經到了嘴邊。
但南鄰似乎意識了什麼。
在嬰淺開口之前,吻了上去。
她的唇很軟。
帶著甜蜜誘人的玫瑰香。
勾著南鄰繼續深入。
他在嬰淺的身上,永遠感覺不到知足。
總是貪心的奢求著更多。
想要了解嬰淺的一切。
將她占為己有。
這些情緒來的洶湧又熱烈。
讓南鄰整個人,都在為之沸騰。
他認識嬰淺的時間,分明沒有多久。
卻清楚的確定。
他想要的,就是嬰淺。
不管是身體和心。
南鄰都要徹底占為己有才行。
他要讓嬰淺,之後人生的所有時間,都只能看著他一個。
沒有人可以奪走她的目光。
如果有誰想要搶走她...
那南鄰。
一定會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他勾起唇角,黑眸當中閃過一絲瘋狂,無聲的笑了。
嬰淺掙扎的氣喘吁吁。
但南鄰越抱越緊。
從脖頸之間散碎的吻到移動至鎖骨的輕咬。
酥麻感爬上全身。
又有奇怪的燥意湧來。
嬰淺有些發昏。
連推拒著南鄰的力氣,都在不知不覺間少了些。
她向後瑟縮著。
卻很快,被南鄰追了過來。
間隔在彼此之間的薄被,不知何時被扯到了一邊。
她被囚在南鄰的懷抱當中。
大掌按著細腰。
他滾燙的吐息掃過耳廓。
「你...」
「嬰淺。」
她的話才剛出口,就被南鄰的聲音截斷。
他似乎還要說些什麼。
但還未從薄唇當中出口。
嬰淺的眼前,忽然一黑。
她整個人,都被裹進了被子裡。
就在下一秒後。
房門被從外敲響。
是威爾管家帶著醫生回來了。
他們走進門,看著眼前凌亂的床鋪,以及面色泛紅的南鄰,和他身邊被子底下露出的長髮。
齊齊陷入了古怪的沉默當中。
尤其是私人醫生。
瞄到南鄰手掌被血打透的紗布,他的眼神頓時更加驚訝。
都傷成這樣了。
居然,還能折騰...
真不愧是南鄰少爺!
醫生一臉的狂熱。
全裝作沒看見嬰淺一眼,準備好醫療器械,再次為南鄰的手傷消毒縫合。
南鄰坐在床邊,眼中哪還有半分迷離。
分明就是清醒的不得了。
等傷口重新處理好,又掛上新的吊針,威爾管家也適時的端來一碗白粥,瞥了眼嬰淺,清了清嗓子,朗聲道:
「少爺,您要吃點東西,但是您的手傷的實在嚴重,沒辦法拿餐具。」
醫生很配合,點點頭,跟著道:
「南臨少爺,您的手傷確實非常危險,要是傷口再次崩裂,一定會影響以後日常活動的。」
他的聲音也不小。
嬰淺在被子裡都聽得震耳朵。
這話是說給誰聽的。
她自然清楚。
一定是威爾管家想親手餵南鄰吃飯。
沒錯了。
果真是主僕情深啊。
嬰淺咂咂嘴。
一臉感慨的翻了個身。
她還真有點困了。
不如等下找到小黑貓,然後一起回去好好睡一覺。
至於南鄰...
嬰淺摸了摸鎖骨上的牙印,一臉疑惑。
南鄰是誰?
她壓根就不認識那個王八蛋!
嬰淺不想理會威爾管家和醫生的雙簧。
但他們兩個,卻不肯善罷甘休。
看南鄰沒有要制止的意思。
醫生收拾好東西,然後氣沉丹田,扯著嗓子吼:
「說起來,還不知道南鄰少爺的手,是怎麼傷的?」
他低著頭,仔細打量了番南鄰已經包紮好的傷口,似是很疑惑地道:「這傷看起來,很奇怪啊。乍一看,好像是南鄰少爺,自己撞的什麼堅硬物體,才弄傷的一樣。」
「不會的。」威爾管家站的筆直,聲音越發洪亮,「少爺平白無故的,為什麼要傷害自己?一定是有其他的原因,可能...」
他的話還沒說完。
嬰淺一把掀開了被子。
她狠狠瞪了眼面帶笑意的南鄰,頂著一頭亂髮,搶過粥碗,舀起一勺白粥,粗暴的送到南鄰唇邊,咬牙切齒的道:
「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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