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殺人魔的遊戲(43)

  嬰淺的耐心有限。

  十分鐘才到一半。

  臉上的笑容,就一點點沉了下去。

  她把選擇擺的很明白。

  波菲特親手鋸斷自己的手,就能活。

  不然...

  她一定不會留情。

  這顆子彈。

  在十分鐘的最後一秒。

  絕對會穿過波菲特的腦殼。

  炸開一朵...用血肉凝成的煙花。

  嬰淺其實也很無奈。

  機會給了。

  是波菲特自己不中用啊。

  她找死。

  自己玩命向著奈何橋上跑。

  嬰淺也沒辦法。

  口中哼著無名的歌謠。

  她半眯著眼,視線到處亂晃,最後定格在了天花板的一角。

  明明那一處天花板,和旁邊的沒有任何區別。

  但嬰淺就是感覺到了。

  來自另一頭的注視。

  是南鄰。

  那個傻逼崽種的玩意兒。

  等她出去。

  一定和他同歸於盡!

  她翻了個白眼,也不理會,繼續算著時間。

  嬰淺並不知曉。

  在波菲特扣下扳機的那一刻。

  確實讓南鄰感到了,這輩子唯一一次的心驚肉跳。

  但估計嬰淺就算知道了。

  怕也是半點都不在意。

  「我好心提醒你一下,已經七分半了。」嬰淺摸著手腕脈搏,懶洋洋地道:「還有兩分半,你躺在馬桶里的屍體,就要被印在報紙上,流傳到每家每戶的早餐餐桌上了。」

  波菲特的嘴唇哆嗦著。

  一張黑臉,終於見了點慘白之色。

  是真的被嚇壞的。

  但她的心裡,還是存了一點僥倖的念頭。

  萬一。

  哪怕是萬一。

  嬰淺只是嚇唬她呢?

  她畢竟只是一個普通平民。

  而波菲特,則是一個血統純粹的貴族。

  嬰淺不敢的。

  傷害一個貴族。

  要是被其他貴族知道。

  她一定會沒命!

  波菲特深吸口氣,也不管滿身的臭味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嬰淺手裡的手槍上。

  這還真是個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主兒。

  嬰淺聳了聳肩。

  算著時間差不多,直接道:

  「倒計時,開始嘍!」

  「十...」

  她的食指,已經按在了扳機處。

  唇角噙著的笑意,也越發艷麗了起來。

  但放在波菲特眼中。

  卻如同,來自地獄的魔鬼一般。

  「九...」

  食指微微用力。

  扳機可見的,向下一陷。

  連帶著波菲特的心,都跟著抖了兩下。

  「八...」

  嬰淺深吸口氣,聲音陡然之間加快了無數倍:

  「七六五四三二一!」

  波菲特人都傻了。

  她見過無賴。

  但沒見過這麼無賴的。

  明明還有十秒鐘。

  被嬰淺這麼一念叨。

  一秒鐘沒過。

  時間就到了盡頭。

  「拜拜了。」嬰淺走近一步,歪著頭,輕笑道:「我的貴族小姐。」

  她一臉的輕鬆。

  手下卻毫不留情的就要扣動扳機。

  波菲特的喉嚨當中,發出一聲無比尖銳的慘叫。

  她終於意識到。

  嬰淺並不是開玩笑的。

  但波菲特一點也不想死。

  那些骯髒下賤的平民,都可以活到九十幾歲。

  占用世界上的空氣和資源。

  她還這麼年輕,憑什麼就要去見上帝?

  她還沒嫁給南鄰。

  享受更優渥的生活呢。

  只是一隻手...

  等到離開這裡。

  她一定千倍百倍的,問嬰淺要回來!

  波菲特閉著眼。

  爬著去撿回了鋸子。

  生鏽的鋸齒,貼上手腕光潔的肌膚。

  汗毛一根根豎起。

  她全身都抖的厲害。

  當鋸子割開皮肉的那一瞬間。

  血光迸射。

  有暗紅濺到嬰淺的面頰。

  被隨手抹掉。

  她的腳邊,掉落了一塊黑紅色的肉絲。

  波菲特的尖叫聲,更加悽厲。

  沒有任何的麻醉手段。

  皮肉被鋸子,一點點的割開。

  南鄰友情提供的小鋸子,實在太鈍。

  割了沒兩下,就被骨頭卡住。

  波菲特不停打著哆嗦。

  她的嘴張的老大,兩眼放空,眼底已是一片茫然。

  這種在清醒時,親手鋸斷自己手腕的感覺。

  光是疼痛兩個字,都無法形容。

  她一低下頭。

  就能看到卡在骨頭裡的鋸子。

  波菲特是閉著眼下的手,沒注意位置。

  連接著手臂和手掌的韌帶,還要在更下方一寸。

  也就是說。

  她這幾下的苦,算是白受了。

  波菲特愣了一會兒。

  抬眼去看嬰淺。

  不等她開口,嬰淺聳了聳肩,道:

  「如果換成你拿著槍,我現在連骨灰都被揚了,別磨蹭,繼續了。」

  波菲特暗罵一聲。

  但她現在,確實沒有和嬰淺繼續計較的力氣了。

  鋸子被一點點拔出骨頭。

  帶出一片暗紅的血肉。

  她低下頭,能看到慘白的掌骨。

  鋸子向後挪了一寸。

  找准韌帶的位置。

  波菲特的眼淚滾了下來,她閉著眼,狠狠一划!

  皮開肉綻的聲音,其實很微弱。

  耳朵很難捕捉得到。

  而波菲特這一次,也並沒有尖叫。

  她的靈魂,好像已經飄忽在了空中。

  手底下機械的來回划動。

  像是割著一塊死肉。

  而不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

  最開始,手指還能因為劇痛,顫上兩下。

  很快。

  隨著韌帶被一點點割斷。

  臂骨逐漸暴露在空氣當中。

  連接處的皮肉,被鋸子割的慘不忍睹。

  像是被剁了幾下的肉。

  也像鳥類啄過的食物。

  波菲特已經感覺不到手的存在了。

  那漆黑卻又保養得當的手,和她的手臂之間,只剩下了薄薄的一層皮。

  手掌虛虛的懸掛在手腕。

  嬰淺毫不懷疑。

  只要一碰。

  這隻手,就會徹底不屬于波菲特。

  波菲特已經是連眼淚,都留不出來了。

  她一臉麻木的丟掉鋸子,然後用完好的手,抓住即將掉在地上的手,狠狠一拽!

  啪。

  一聲脆響。

  最後一層皮,被徹底扯斷。

  而纏住她手腕的鎖鏈,也掉落在地。

  波菲特終於親手,鋸斷了自己的手腕。

  她留了太多血。

  身底下是一片的血紅。

  而斷腕處,還在不停流出血來。

  眼看著,就是要昏過去了。

  嬰淺脫下外套,甩到波菲特的身上。

  「不想死,就把傷口裹住。」

  她沒有拖延。

  銳利的目光在房間裡掃視一圈。

  最後落到馬桶上。

  嬰淺大概,已經猜到鑰匙放在什麼地方了。

  她緩緩走到馬桶前。

  盯著裡面黑黃相間的顏色看了一會兒。

  「借用一下。」

  她不由分說的,拿起了波菲特的斷手。

  在波菲特幾欲發狂的目光當中,將斷手探入了那髒兮兮的水中。

  輕輕一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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